安餘煙草公司,成立于十年前,以低廉的售價收到了廣大煙民的喜愛。現在想來,幾乎一切都能對應得上了。他們成立的時間與血奴出現的時間相對應,遠低于平均售價的香煙品牌細想來也處處是疑點。
血族為了掩人耳目,自然也招收了不少人類員工。仿佛是知道自己的底牌已經暴露,今天一整天安餘煙草公司都沒有員工出入。但通過内部人員傳達而來的情報,血獵協會得知安餘煙草公司的董事長近期一直待在公司裡,從未外出過。
今夜的目的,就是要将盤踞在1區乃至全國的毒瘤徹底拔除。
血獵傾巢出動,所有人都穿上了統一的血獵制服。黑夜中,他們身上的銀十字标志亮得刺眼,如同天河點綴的繁星。摩托車的轟鳴響徹長街,連成一條長長的騎行線。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大概會以為他們是什麼要去火拼的□□。
這個城市還生存着很多安分守己的血族,看到這一幕紛紛像受驚的鹌鹑似的,連忙躲了起來。
肅眠作為編外人員,是沒有專屬的制服和摩托的。好在連禾多帶了一套衣服,隻不過他的體型比肅眠小了點,衣服穿在肅眠身上有點緊。
真是奇了怪了,肅眠平日裡看着清清瘦瘦的樣子,沒想到穿上他的衣服後體格差距竟然這麼明顯。
連禾摸着下巴端詳肅眠好一陣子,看到肅眠忍不住紅了耳朵。
他欲蓋彌彰地豎起衣領,遮住脖子上一個紅豔豔的痕迹,小聲哼唧道:“别看了。”
連禾忍不住笑出聲來:“現在才想着遮?晚了。”
他在肅眠懷裡睡得很踏實。肅眠身上的清香哪怕是在睡夢中也一直萦繞着他,将他包裹其中。他做的夢似乎也是清甜可口的,于是在醒過來的第一時間,連禾抓着肅眠就親了上去,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個痕迹。
肅眠幽怨地望着連禾幹淨的脖子,有點後悔早上為什麼沒能立即反撲過去,在他脖子上也留一個專屬标記。
整裝待發的摩托車隊已經行至一半,再過幾分鐘,就輪到他們出發。
連禾将頭盔遞給肅眠,長腿一跨就坐在了摩托車上。略微緊身的制服襯得他腰腿比例很好,細窄的腰不失力量感,一條腿踩在地上,拉出來的線條勾人得要命。不止肅眠看得出神,旁邊車隊裡的男人女人也都紛紛投來了欣賞的目光。
“上來。”連禾朝肅眠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在自己身後。
肅眠也不扭捏,長腿一邁就坐在了連禾身後,伸手摟住了他的腰,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那些看向連禾的視線。
隔着一層柔軟的布料,他能感受到連禾的體溫。柔韌又流暢的腹肌線條就這麼清晰地出現在他的手掌底下,肅眠沒忍住摸了摸。
“幹嘛呢?”連禾帶笑的聲音從頭盔裡傳出來,有點悶悶的。
肅眠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一下子羞得擡不起頭來。
太尴尬了,做正事之前他竟然還忍不住摸了連禾。連禾該不會覺得他是個色中餓狼吧?為什麼他在連禾面前總是出糗呢?再這樣下去,他都不敢正眼看連禾了。
好在連禾也沒有抓住這點不放,見肅眠難堪,他沒有再多說話。
對方的摩托車一輛接一輛駛開,漸行漸遠的車燈疊成一排,指引後面的人前路的方向。
“走了,抱緊。”連禾抓過肅眠的兩隻手,環在自己腰上。随着前面一輛摩托車行駛出去,連禾也在起步的瞬間加速。
耳畔的風聲瞬間增到最大,肅眠摟緊了連禾,将臉埋在他的後頸。
連禾的體溫被風吹散了,他緊緊抱着連禾,想讓他的體溫維持得久一點。
到達目的地時,先一步到達的血獵已經展開了行動。警方很配合地在安餘煙草公司周圍拉起了警戒線,分出了些警力來協助血獵今晚的行動。群衆雖然好奇發生了什麼,但聽着裡邊的槍聲也不敢貿然接近,隻是拿着個手機在遠遠的地方拍攝着。
大樓裡的槍聲不絕于耳,密集如鼓點。看樣子裡面藏身的血族比想象的還要多。
今夜的行動,血獵們各司其職。連禾負責的是一二樓的守衛工作,他帶了一支十人小隊,分了兩批駐紮在一二樓,不會讓任何一個血族逃出去,也不會讓一無所知的人類不小心闖進來。
進入大樓内部時,地上已經灑滿了斑駁的血迹。幾名被制服的血族有氣無力的倒在牆角,手腳都被銀手铐拷得死死的。
1區分給他們的隊伍都是訓練有素的,不用連禾指揮就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他們默契地分開,一批上了二樓。
“不對啊。”肅眠突然小聲嘟囔道。
“什麼不對?”連禾問。
“你的人少怎麼這麼少?我看其他隊伍少說也有20人,為什麼你隻帶了10個人?”肅眠心生疑惑。
“還能怎麼的?肯定是被鐘毅針對了呗。”宋其明把步槍卸下來,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早就猜到會有這一出了,他那人小心眼,讓他吃虧跟要他命沒區别。”
“會長也算是講理的人,雖然我們負責的是最大的範圍,但工作量卻是最輕的。”周畫補充道,“隻需要守在這裡,不讓血族出逃,不讓人類誤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