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連禾否認,“你最近不是一直跟我在一起嗎?你看到我對哪個男人另眼相看了嗎?”
“……沒有男人,還有女人。”
連禾:“……”
跟吃醋的男人交流起來可真費勁。
他索性不再多說,直接揪住肅眠的衣領,咬住了他的嘴唇。
肅眠一開始還不情不願,但他總歸還是對連禾沒有抵抗力的,推拒了幾下就放棄掙紮,認命地抱住連禾,開始認真回吻。
連禾被肅眠壓到了長椅上,石闆冰冷的觸感激得他不由自主地顫抖一下。肅眠還以為是自己咬疼了他,放緩了攻勢,輕輕柔柔地在他的後腦勺揉着,無聲地安撫着他。
一吻結束,肅眠明顯感覺心情明媚了些。但他不想被連禾看出來,于是假裝自己還在生氣,繃着一張臉沒有說話。
但他的種種反應式瞞不過連禾的,盡管被肅眠親得眼神迷蒙,但他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肅眠心情好轉。
滴滴答答的雨聲連成一串,隔着一層雨幕,誰都看不到他們兩人在這裡做什麼。空氣中有土壤的味道,也有被沖淡的肅眠身上的香味。
這樣好的氛圍中,連禾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幾聲。
肅眠欲言又止。
他總是拿連禾沒辦法,就好比現在,哪怕心裡還是悶悶不樂,但發現連禾餓了,他第一反應還是想去給他搗鼓點吃的。
最終,肅眠輕輕歎了一口氣,手指撥弄了一下連禾耳垂上的耳釘,柔聲問:“想吃點什麼?”
“你。”連禾眯眼。
肅眠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去做點東西吧,做完給你拿過來。”肅眠将連禾抱起來,頭抵着他的額頭,語氣有點失落,“耳房……還是不能讓我進去嗎?”
他這個樣子着實讓連禾有點心疼,但一切未查明之前,他隻能将所有潛在的危險都排除在外。
他搖搖頭:“以後一定會告訴你的。”
肅眠想要的不過是連禾的一記定心丸,聽他這麼說,一直飄忽不定的心終于穩了下來。他笑着蹭了蹭連禾的鼻尖:“好吧,勉為其難相信你。”
·
安撫完戀人之後,連禾折返耳房繼續查資料。
回到耳房時,安琴如已經忙完了工作來幫忙了,見他進來,安琴如淡笑道:“連哥,跟肅眠繼續待會兒吧,這裡有我呢。”
沒想到剛才的一幕被安琴如看了去,連禾有點不好意思,總覺得有種帶壞小孩的感覺。他擺了擺手,道:“沒事,他去做飯了,這裡東西這麼多,不趕快找的話,我的假期就要結束了。”
“其實,連哥,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打發幾個傭人過來一起幫忙。”安琴如提議道,“幾個人的效率總比我們兩個人要高一點。大戰的事也不是什麼必須藏着掖着不能外傳的情報。”
連禾想了想,還是搖頭:“不行,人多口雜,我怕幫忙的人多了會傳到肅眠耳朵裡去。”
提起這個,安琴如更加不解了:“說起來,連哥,你為什麼不讓肅眠幫忙呢?這其中……是有什麼隐情嗎?”
安琴如是個可靠的姑娘,連禾隻是略微猶豫一下,就把降神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安琴如。
“什麼?肅眠是……”安琴如瞪大了眼睛。
連禾點頭。
确定聽到的信息為真後,安琴如下意識環顧四周,确定這附近沒有監控後才松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問連禾:“連哥,要是我們沒找到……”
要是他們沒找到能阻止降神的方法,肅眠會怎麼樣?
連禾不願意細想。
安琴如也知道連禾現在心亂如麻,沒有再多說話,隻是加快了翻閱資料的速度。她正埋頭苦找,卻冷不丁看到一團黑色的影子從她面前蹿過去,還發出了“吱吱”的尖叫聲。
耳房多年沒有人進來,老鼠已經在這裡建了窩。估計是見連禾沒日沒夜地待在這裡礙事,藏在洞穴中的老鼠終于忍無可忍跑了出來。
“啊!”安琴如下意識地後退,後背撞到一個堆滿資料的書架上,原本就搖搖欲墜的書架受到外力撞擊,徑直倒了下去。
如同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一般,幾個書架接連倒下。連禾眼疾手快地把安琴如從書架中間扯出來,護到一旁。
一陣天翻地覆,耳房裡煙塵滾滾,嗆得人隻咳嗽。
“抱歉,連哥,咳咳咳,我……”安琴如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沒事。”連禾揮了揮手,扇去飄到眼前的塵埃。
資料應該沒有損毀,就是耳房被他們搞成了這個樣子,估計又得收拾好久了。
連禾悲催地想。
“咦?”心情慘淡之際,安琴如突然發出了聲音,“連哥你看,這好像就是那場大戰相關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