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呈安:【據說今天晚上會有獅子座流星雨。】
傅呈安:【看嗎?】
消息發出去的瞬間,喻辭的微信也在同一時間進來。
喻辭:【傅呈安,追人的積極性呢?】
熟悉的語氣。
傅呈安幾乎能想象到喻辭低頭打字發這話時候的表情。
他無奈地笑了笑,心想不是追人沒有積極性,而是喻辭問的問題對他這樣一個居心叵測且有前科的人來說很難回答。
然而,喻辭這條消息發過來不到一秒,他顯然也看到了傅呈安的微信,馬上點擊撤回,裝作無事發生一樣,在上面那條回複道:【去。】
傅呈安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喻辭在路上随便吃了點東西,從郊區墓園把車開到A大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了,他有些不明就裡,視線順着傅呈安的臉移到了他手上,嘴角不自覺彎了起來:“又給我買了花?”
傅呈安“嗯”了一聲,還是在笑:“追人的積極性。”
“......”
喻辭難得有些尴尬。
媽的,早知道不撤回了。
顯得他特别像那種男朋友不秒回消息就耍小脾氣的黏人精。
“我之前沒看過流星雨,”把花接過來抱在懷裡,他咳嗽了一聲轉移話題:“是要去山上看嗎?露營?”
“嗯,我知道一個地方,可以在那裡找個民宿住一晚,你要是想露營也可以。”
傅呈安擋住喻辭準備拉車門的動作,喻辭不明就裡:“嗯?”
“路上有點遠,我來開吧。”
傅呈安看着喻辭說:“我覺得你好像有點累。”
“......”喻辭怔了一下。
他覺得心裡像是被人輕輕撓了一下,喉頭一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其實每年的今天,每一次跟喻晟一起去拜祭林宛,喻辭都覺得不太舒服,那種感覺很難形容,好像自己是個無關緊要又不得不出席的局外人,既不耐煩,又很壓抑和沉重。
但這感覺似乎不太應該。
所以他從來沒表現出來過,更沒跟任何人說過,他不知道傅呈安是怎麼看出來的。
“這也是被追求的待遇之一嗎?”
傅呈安“嗯”了一聲。
喻辭低着頭笑了一下,把車鑰匙遞給傅呈安,看着他的眼睛說:“好吧。”
坐上副駕駛後,喻辭整個人都表現的很放松。
他伸手把座椅調整成舒服的角度,靠在椅背上整理了一下玫瑰花紙,沒問傅呈安準備帶他去哪兒,也沒問路上需要多少時間,連遇上插隊的傻逼司機都沒發脾氣。
他看着車窗外不斷掠過的風景從高樓大廈變成高架橋、再從郁郁蔥蔥的綠樹變成綿延不斷的山巒。
别人談戀愛是什麼樣子喻辭不太知道。
但他自己談戀愛覺得挺浪漫的,還很舒心。
想到這裡喻辭又啧了一聲。
還沒談上。
還沒談上就這麼浪漫,真談上了那還得了。
想到這裡,喻辭擡了下眉梢,突然瞥了一眼顯示距離目的地還有一個小時三十七分鐘的車載導航。
憑借快速獲取信息以及從小練就過目不忘的本事,他不動聲色記下目的地的位置,然後掏出手機給喻晟之前安排給他的助理發了條消息。
到地方以後,喻辭大搖大擺地抱着花下車,看了眼周圍的環境,征求意見問:“要在這裡過夜的話,先去把住的地方定了?”
傅呈安目光在他懷裡抱着的花上停留了一瞬,有些想笑,但忍住了。
他“嗯”了一聲:“這是個景點,平時就有很多人來這裡登山徒步觀星什麼的,所以住的地方比較多。”
他們挑了個從外面看上去環境最好,也最大的民宿。
走到前台,傅呈安去辦入住手續,前台服務員正準備說話,擡頭就看到抱着一束花走過來的喻辭。
喻辭耷着眼皮瞥了她一眼。
前台愣了一下,像突然反應過來似的,沖着傅呈安抱歉道:“那個......實在不好意思,剛才不小心忙忘記了。”
“我們這裡隻剩下一間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