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言燼拒絕:“不行。”
橫濱水太深了,怎麼能讓五條悟過來。
太宰治:“無關人士還是不要湊熱鬧吧?不了解情況的人來了也是添麻煩。”
未言燼:感覺要糟。
果然,五條悟雖然沒在意太宰治的陰陽怪氣,還是因為‘無關人士’鬧起來了:“你誰啊?明明我和阿燼關系超——級好!怎麼也算不上無關人士。”
太宰治嘴角勾起:“那還真不巧,這段時間我一直和阿燼在一起,沒聽他說過你呢。”
未言燼:這就是睜眼說瞎話嗎?
五條悟否認三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阿燼如果三天見不到我,就會茶不思飯不想,對着我的照片睹物思人。”
未言燼:你也睜眼說瞎話。
更離譜的來了。
太宰治:“不好意思,阿燼天天陪着我,可我沒見過他拿出照片。”
五條悟:“有句話叫‘愛在心口難開’懂嗎?以我和阿燼之間的關系來說,當然要含蓄一點。”
未言燼:再說下去我就快結婚了。
紅發少年打斷他們:“好了,先這樣吧,下周我回去一趟。”
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太宰治冷笑一聲:“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人?沒看見有多好,臉皮的厚度倒是見識到了。”
未言燼:“……他比較愛玩,喜歡開玩笑。”
太宰治:“睡到晚上才起床?”
未言燼:“以前他很辛苦,最近閑下來了才放松一些。”
太宰治:“去沖繩前一天才給你打電話?連給人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未言燼目移:“他生活優渥,細枝末節的瑣事不用他操心,所以注意不到這些細節。”
太宰治:“總之在你眼裡他一切都是好的對吧?”
未言燼用沉默表示肯定。
太宰治恨鐵不成鋼:“本來半死不活,接到電話後立刻起來了。看看你這副為他要死要活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兒子。但凡你把戰鬥力往腦子上分一點就知道,把希望寄托在一個人身上是多麼愚蠢。”
喜當爹的未言燼:……
他看着太宰治摔門而去,郁悶道:“他為什麼罵我?”
魔工:謝謝你太宰治,我的現實嘴替。
那邊離開的太宰治直奔lupin酒吧,什麼東西也沒吃直接空腹喝了一杯高度數紅酒。
因為白天的威懾,其他組織的人不敢再對太宰治出手,他得以順順利利的和朋友們盡情吐槽:“……一個人怎麼會把另一個人看得如此重要?自己的心情、生活計劃、人生目标都要為他讓步。實在太可怕了,不知不覺中你發生了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改變,變成以前完全不認識的人。”
織田作之助:“這種心情我大概可以理解吧。這幾天在打掃戰場時我發現了幾個被遺棄的孩子,他們孤零零的躲在角落,因為失去了家,不知道能往哪兒去。”
“我帶他們去治療後,看到他們恢複後的笑臉,突然有一種感覺,很陌生的感覺。我一直思考着,直到現在才大概明白:原來這就是我想要的救贖。”
“孩子們因為遇見我而得救,他們覺得自己得到了救贖。我因為看到他們在我的幫助下變得平安,于是我也得到了救贖。我希望能夠收養他們,在未來的日子裡,創造出更多更多的救贖。到那時,也許我就能拿起筆,寫下屬于自己的故事了吧。”
太宰治和坂口安吾安靜的聽着,為朋友找到了意義而高興。
黑發幹部褪去了在外面的冷漠和殘忍,神色緩和,微笑着說:“恭喜呀織田作,相信不久後就能看到你寫的小說了吧。”
坂口安吾喝了口酒:“做出這個決定可不容易,作為朋友我也隻能幫你申請一點補貼了。”
織田作之助雖然還是沒什麼表情,但還是能看出放松:“謝謝你們。”
他看向太宰治:“所以啊,對你的朋友來說,也許那個人就是他的救贖。”
織田作的話在太宰治心中萦繞,揮之不去。
救贖……嗎?
作為在世間孤獨遊蕩的野犬,他們所求的不外乎就是這兩個字。
但與織田作得到救贖後臉上帶着幸福的笑意不同,對未言燼來說,救贖是比毒藥還可怕的砒霜,一旦觸碰就會灼傷,卻又無法放棄。
為什麼會這樣?
沒有人逼迫他,那麼阻礙就是自己了。
他沒有做好接受救贖的準備,又想要從當下的處境中逃離,于是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不上不下的局面。
和太宰治一樣。
黑發少年眼中亮起微光,像是風中随時都會消散的焰火。
讓我看看吧,讓我看看你會選擇接受還是毀滅。
于是這一次,醉倒的太宰治沒有拒絕那雙朝他伸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