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低聲說:“好吧,真沒想到……你可是讓我輸了一次我完全不想輸掉的賭局啊。”
他扭過臉去,去注視人群中宇智波斑的複活,沒有再多看日向甯次一眼。
他好像沒有一點意見——如果日向甯次沒有那樣聰慧而敏銳,有着同樣不遜色任何人的天賦卓絕,他不會從宇智波鼬那樣完美的表現中,看破他隐藏在内心深處的真實看法。
他瞧不起他。
他蔑視他,因為他選擇了屈服。
日向甯次的自尊心感到一陣尖銳的刺痛。
可是,對于一個奴隸而言,他竟然還會有自尊那種東西——這難道不是很可笑麼?
那邊擁擠的人群當中,鳴人高聲說:“做好準備,他醒了!”
人群嘩然散開。
明明他們人多勢衆,但就好像人群中蘇醒的真是什麼人類無法匹敵的猛獸一樣……
水門護住玖辛奈,兜拽住小櫻,鳴人唰一下閃現到甯次身前,大家都很警惕地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帶土則在最前方的前線。
肅穆的氣氛當中,佐助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哎呀,不應該在塔裡複活宇智波斑的,我剛剛才布置好房間,萬一打壞了很麻煩。”
鳴人吐槽說:“都這會兒功夫了你才想起來這個麼,佐助?”
小櫻抓狂地說:“他睜開眼睛了。”
藥師兜說:“這次真的不關我事!不是我幹的!”
然後是宇智波斑的聲音。
宇智波斑說:“帶土……你背叛了我,竟然還敢來見我?”
全場都沉默了。
良久,鳴人遲疑地說:“這句話好像有點耳熟……”
佐助說:“宇智波帶土複活的時候,就是這麼罵鼬的……”
帶土說:“你先背叛了我!從一開始,這都是你的謀劃,你辜負了我一整個人生——你這個該下地獄的混蛋!無限月讀已經完全破産,你還不去轉世投胎,停留在人間與淨土的夾縫中又想要對琳做什麼!”
日向甯次眨了眨眼。
他感覺這段對話信息量很大……停留在人間與淨土的夾縫中?琳又是誰?宇智波帶土那麼擔心她……
這些問題隻短暫地在他腦海裡停留了一小會兒。
因為宇智波鼬很快就把他打暈了。
鳴人滿心緊張地看宇智波斑和帶土對線,忽然感覺到身後的動靜,扭過頭來驚疑地看向鼬。
鼬對他說:“這裡随時會爆發危險,你用影分身将他送走到安全的地方吧,不要讓他剛複活就又介入到帶土和宇智波斑的戰鬥中枉送性命。”
他将昏倒的甯次交給鳴人,鳴人點點頭,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連忙将甯次送走了。
鼬這才又繼續看向宇智波斑和帶土争吵。
……自從摘下了面具,又經曆了一次複活,宇智波帶土坦然了很多,并且完全放寬了對他自己情報的控制……他不再像他曾經那樣小心謹慎地隐藏自己了。
日向甯次是敵是友還未确定,然而他這次巧合出現在這個現場,已經旁聽知道可以靠野原琳的存在來挾制宇智波帶土了……
這會是一個足以威脅到帶土的麻煩麼?
宇智波鼬心情有點糟糕。
他很長一段時間内都将打敗“宇智波斑”當做他自己的人生目标……宇智波鼬喜歡勝利,而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勝利,會比赢過“宇智波斑”更甜美。
然而,如果随随便便什麼小角色都可以利用不入流的手段去挾制他的話。
那可就不好玩了。
鼬抱着手臂,陷入了沉思。
那邊帶土和斑還在吵架。
“你死了就老老實實去轉世投胎——”
斑冷笑說:“說的好聽,你怎麼不去呢?”
帶土說:“我欠鳴人的債還沒還完,等他當成火影我當然是可以去死了。”
長門感慨說:“我就知道你想中途逃跑。”
帶土矢口否認:“沒有的事情,你才是,想要借死亡為借口擺脫自己拯救世界的責任和使命吧,你上次就是這麼做的,你背叛了我們的理想和信念!你背叛了我!”
長門說:“你到底還要念叨多少次,說的好像你沒有中途逃跑一樣。”
斑說:“你欠漩渦鳴人的債——?比得上你欠我的債?我當然要一直看着你,看看你這滿腔盲目的熱血和天真,最後會赢來怎樣悲涼的下場——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對這個世界懷有希望。”
“我在天上可是和那兩個小姑娘一起看到了,漩渦鳴人做的可真不怎麼樣啊,我早就警告過你了——這就是你天真的下場。”
水門:“????鳴人哪裡做的不好啦,鳴人很厲害的。”
佐助在一片混亂中,大聲道:“我說過了,我和木葉的事情,與漩渦鳴人沒關系!他沒錯。”
鳴人也大聲說:“就是和我有關系!就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