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把風十郎送去圍棋會所下過幾盤棋後,真一郎如他所說的開始寫信了,他将之前見面不太好說的話都寫在了信裡,他在信裡說了爺爺,說了艾瑪的現狀,又介紹了萬次郎。
真一郎來到獨自坐在棋盤前打譜的風十郎身邊,将寫滿了字迹的信紙遞給了他:“萬次郎呢?”
“和場地出去玩了。”
風十郎接過了信紙,在看到萬次郎名字的時候便覺得伊佐那會爆炸,但他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說:“我要寫什麼?”
真一郎:“都可以啊,寫寫學校,寫寫圍棋,寫寫你的心情,關心一下伊佐那什麼的。”
“好吧。”
于是風十郎将信紙鋪平在一邊的桌子上,在真一郎的字後面空了一行,他現在還無法很好的控制筆,用大大的圓圓的字體寫到:
【學校很無聊,老師每天都在講簡單的東西。圍棋很有趣,但在圍棋會所裡我還沒遇見過強者,大家都很弱。我喜歡圍棋,下圍棋讓我覺得開心又甯靜。希望你在那裡一切都好。】
他本來就想這麼停筆了,但又覺得這樣照搬着真一郎的話顯得過于敷衍。于是便在後面又添了幾筆。
【随信附贈一份我第一次下棋的棋譜,希望你也會喜歡圍棋。】
他放下筆在身邊雜亂的棋譜中翻找了一番,從最下面抽出了一張紙,将它和信紙一起交給了真一郎。
真一郎看着信上冷淡的文字笑了出來:“風十郎怎麼會想到給伊佐那和武臣下棋的棋譜?你剛下完的時候不是很興奮的就把它寫成棋譜了?”
“嗯。”風十郎歪頭想了想說到:“我下的棋,哪一份都一樣。”
每一次下完棋風十郎都會整理成棋譜,在他看來這些棋譜每一份都沒有區别,因為對手很弱,所以哪一份都沒有價值。
但既然要在真一郎眼皮底下送出去,那還是送點有特别意義的吧,第一次總是特别的。
“你啊……”
真一郎按了按弟弟的腦袋,起身前去裝信封寄信。
*
信寄出去後有什麼回應風十郎并不太關心。真一郎曾經拿着回信來找他,但看到風十郎低着頭擺棋子,對信并不感興趣的樣子後,便對他說了聲,信放在他盒子裡,想看就去拿。
風十郎嘴上應了,但根本沒有打開盒子的打算。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Mikey。”
難得的,今天Mikey沒有出去玩,他老老實實的坐在下棋的風十郎旁邊,操縱小火車把面前的兵人統統撞飛。
他頭也不擡的問:“幹嘛?”
“你怎麼今天沒出去玩?”
“場地發燒了。”
“我還以為笨蛋是不會感冒的。”
“哈——那當然是他太弱了。”聽着這話Mikey邊玩小火車邊開心了起來。
不知道你在高興什麼,并沒有在誇獎你,風十郎心想。
“把媽媽給你的黑棋給我。”他說。
“我不要。”
聽着這話的Mikey不爽的擡起了頭:“這是媽媽給我的東西吧。”
“又沒有要你的。”風十郎奇怪的轉過頭,“我想把它和我的穿個孔,錢我都攢好了。”
Mikey:“哦這樣。”
聽到不是要他的,Mikey情緒瞬間平複了,他也不問風十郎要穿什麼孔,為什麼要穿孔,從口袋裡掏出了那枚黑子,扔給了弟弟。
風十郎接過也沒說什麼,和自己的那枚白子放在了一起。
“不過你怎麼攢的錢?”Mikey更關注後面那句話。
“學校裡我搶你的稠魚燒就是為了攢錢。”
“哈?要不是我讓着你你能搶到嗎?”
“謝謝Mikey。”風十郎面無表情的道謝。
得到道謝的Mikey再次消停了。
“而且——”
風十郎放下手中的棋子,從另一邊口袋拿出了1000日元的鈔票,“意外收獲!看!”
“啊!你哪來的1000整鈔,我們每個月零花錢也才300!”Mikey看到同胞兄弟拿出的整鈔瞬間激動了起來,他撲上去,将風十郎壓在了榻榻米上,将沒反應過來的風十郎手上的錢搶到了自己手上。
“是不是真一郎背着我給你的零花錢!”
他跪坐在風十郎身上,将這1000日元高高舉起。
風十郎:“不是啦!”
錢突然被搶了,讓人多少有些生氣,他支撐起身體伸手就要搶回來。
Mikey手一晃便躲開了弟弟的突然襲擊,他剛想撐起身體從風十郎身上跑開,卻突然地想起什麼似的頓住了。于是形勢瞬間逆轉,現在變成他被風十郎壓在下面了。
“是我和别人賭棋赢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