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會所裡下棋下的不愉快的話風十郎會跟着真一郎一起去看伊佐那,還行的話便會在會所裡一直下棋等着真一郎去完福利院再來接他。
一直下,一直赢,棋盤對面的人一樣的表情讓風十郎很快就厭倦了在同一個圍棋會所裡跟同一批人下圍棋,他開始變得浮躁且沒有耐心。往往在一個會所裡下個一兩次,就會要求真一郎帶他去下一個地方。
真一郎将弟弟的變化看在眼裡,卻沒有絲毫辦法,因為就連他自己也在發現黑龍沒有對手的時候産生了怠意。
不過有一件事仍然是這兄弟倆一直堅持的小秘密——那就是給伊佐那寫信。現在風十郎在真一郎遞過來的信件下面寫上幾行字已經越來越熟練了。
【我看了你給我的棋譜,你還是去下五子棋吧,圍棋不适合你……讨厭圍棋會所裡的人,每次輸給我的表情都很難看……之前提到的小春,我還是喜歡和他下…….你的天竺王國,聽着還不錯,希望你是個好國王……】
雖然風十郎不願意承認,但是他和伊佐那之間的關系确實要比第一次見面親近了許多。畢竟他現在寫信不再需要真一郎說一句寫一句了,也不再是那種一看就很敷衍的語氣。
雖然他仍舊懶得去看真一郎帶回來的每一封回信就是了。
“風十郎。”
真一郎坐在他旁邊看着他寫字,突然開口道。
“?”
“我準備帶艾瑪去見見伊佐那。”
“那很好啊。”寫完了最後一筆,風十郎将信遞給了真一郎,“伊佐那會很開心的。”
“是啊,你要一起去嗎?”
“不要,真一郎你的摩托車做三個人會很擠。”風十郎迅速拒絕了大哥的提議。
真一郎接過信紙,将它們對折塞進了信封裡,擡頭便看見弟弟脖子上挂了個沒看見的東西,便問道:“風十郎你在脖子上挂了什麼?”
他這一提醒讓風十郎想起來了,“啊,是媽媽給我和Mikey的棋子,我讓店裡幫我穿好的,上午才取回來。”
“都怪真一郎你讓我寫信,害我都忘了去找Mikey。”他鼓了鼓嘴巴,迅速起身跨過了坐着的真一郎,從糖盒裡摸出了根棒棒糖後就走到門口穿鞋,“我出去找Mikey啦,過會兒回來。”
“路上小心。”
“知道啦!”
找到Mikey的時候他正領着場地和春千夜與一群國小高年級的打架,作為女孩子的千咒站在稍後的位置但仍躍躍欲試的想要上前。
“哇哦。”看着這幅場景的風十郎面無表情的感歎了一聲,但Mikey壓倒性的戰鬥讓他決定站在遠處等着他們結束。
他本來是真的準備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直到他的後領被人猛地拎了起來轉了一圈,突然出現在視線裡的不良讓他叼在嘴裡的棒棒糖差點被吓得吐出來。
“喂,你這小鬼是不是和他們一夥的?”
不良模樣的高年級學着大人的模樣彈着舌頭,将風十郎又拎着轉了半圈,指着已經快毆打結束的Mikey等人。
“不是。”
風十朗迅速地否認了。
“你騙鬼啊!”站在後面的人喊道,“你和那個金頭發的小鬼明明長得那麼像!”
都怪Mikey長了張和我那麼像的臉,風十郎面無表情的在心底給Mikey扣罪。
“我不喜歡打架,可以把我放下來嗎,你們直接過去加入戰場就可以了。”風十郎看着面前的兩個人說道。
“怎麼可能?那群家夥都被三個低年級的打成這樣了,我們三個直接加入那不是送人頭??你是那個金頭發的兄弟吧,那就拿你當人質——”
話還沒說完,這位高年級的領頭便感到手腕一陣劇痛,原本提在手裡的小孩就這麼輕易落地了。他捂着手腕痛的臉上五官都擠到了一起。
“給我打!!”
他邊痛呼邊喊了出來,痛到有些模糊的視線看到面前的小孩原地輕跳了兩下後便像鳥一樣飛了起來,接着他的臉上就感受到了比手腕傳來的更激烈的痛感。
他仰躺在地上,感覺血怎麼也止不住的和眼淚一起争先恐後的流了出來。腦袋好疼,鼻子好疼,背也好疼,而且他為什麼還不從我的臉上下來!
“你們!!在幹什麼!!!”
憤怒的屬于Mikey的聲音由遠及近的迅速襲來,風十郎叼着棒棒糖踩在領頭人的臉上,在聽到腳下的痛呼聲後,放棄了腳尖繼續用力的想法,他跳到了一邊一個側身躲開了另一個人毫無章法的拳頭,一腳狠狠揣在了他的腿彎處,讓他臉朝下栽去。
還有一個,他漫不經心地想着,在我的右後方,是個不會打架的胖子——
“咚!”
不會打架的胖子被Mikey一腳踹暈在了地上。
好了,現在三個都打倒了。
可喜可賀。
風十郎将嘴巴裡的棒棒糖從左邊換到右邊,卻看到Mikey轉身走向了那個被風十郎踹腿彎倒地的人面前,他是這三個人裡面傷的最輕的那個。
但是很快就要變成傷的最重的那個了。
風十郎一把抓住了Mikey一直朝着對方臉部揮舞的拳頭:“好了,怎麼看都是我的大勝吧,Mikey你那麼生氣幹嘛?”
被拉住的Mike甩開了兄弟的手,一拳又是揮了下去。而被甩開的風十郎撇了撇嘴,上前再次用力抓住了他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