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川伊佐那因誘導人自殺被關進了少年院。
風十郎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剛下完王座戰預選賽的第一場比賽。
他擡起頭,看着真一郎難得嚴肅的表情,接過了他遞來的信紙。
“不知道他要在裡面待多久,少年院不允許未成年探視,不過寫信還是可以的。”
“哦。”
他在信上寫了自己成為職業棋士這件事,寫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有不認識的不良在自己面前晃悠,不過這幾天沒有見到其中的幾個估計也是進少年院陪你去了。
最後他象征性的寫下了與之前每封一樣的話。
【希望你在那裡一切都好。】
帶着些敷衍又确實存在的祝福。
時間是從不會停止腳步的巨人。
真一郎的摩托店開好了,這家店很快成為了真一郎和他朋友們的聚集地。來到這裡的不良少年恭恭敬敬的站在真一郎的面前,雙手背在身後,看着蹲在摩托車前修理的真一郎仿佛仍在看着自己的總長。
風十郎不再需要真一郎的接送,他會在下完棋後的大部分時間來到真一郎的店裡,坐在一邊默默地打譜,鑽研下一場比賽對手的棋風。
春千夜偶爾也會來,自從被Mikey打進醫院後他在風十郎面前開始變得寡言,他好像一直在思考着什麼,總是拿不定主意,前後搖擺,但唯一肯定的是他不再和風十郎下棋了。
他在某天蹲在一邊為風十郎整理棋譜的時候突然說道:“我最近在學将棋。”
“哦。”
是非常風十郎風格的回答,春千夜已經習慣了。他放下棋譜,撐着下巴蹲在一邊繼續說着:“将棋的勝利規則比圍棋簡單很多。”
“有嗎?”風十郎繼續腦袋也不轉的回答。
“隻要将對面的王将殺死就獲勝了。”
“這樣。”
“嗯,所以換句話說,隻要保護好王我就能勝利。”
“哦。”
“而且将棋隻有一個王。”
風十郎:“圍棋還沒有王呢。”他難得的在下棋間隙多說了幾個字。
春千夜:“是啊,所以太難辦了。”
“為什麼要糾結這種事情。”風十郎将手中的棋子落下的啪啪響。“為什麼非要有王?”
“棋盤上,我就是棋子的王。”
“棋子的地盤就是我的領土。”
他暫時停下了下來,将手撐在下巴上觀賞着這局自己和自己下的棋局。
雙方都極其的克制,都有盡力為自己所在的那方争取勝利。
是盤不錯的棋局。
“是啊。”春千夜喃喃自語道,“那就更難辦了。”
“你不适合下圍棋。”
不打算再理他的風十郎繼續開始下棋。
話題便結束了。
兩人間又安靜了下來,直到風十郎擺棋子的動作停下了,他轉過了腦袋:“小春。”
被叫到名字的人呢眼睛晶晶亮的擡起了頭。
“瓦城呢?”
妹妹的假名被叫了出來,晶晶亮的人翹起的嘴角瞬間被抹平了。
“她在上學。”
“。”
不想回答的意願太過明顯讓風十郎朝天花闆翻了翻眼睛,但他想着都是因為Mikey的失控導緻的兄妹倆現在的局面,又看了看不遠處假裝修摩托車實則密切關注這裡的真一郎,又将自己的眼睛翻了回來。
真一郎領着Mikey去和春千夜道歉的時候看上去内疚極了,明司武臣雖然看在真一郎的份上沒有表現出來,但他确實對春千夜腦袋上的傷非常在意。
因為三途春千夜和瓦城千咒再也沒有被他帶着跨進過佐野家的大門。春千夜每次都隻在門口等着他們出來玩,而千咒,她再也沒出現過了。
神經大條的Mikey是不會關注細節的,他隻會關注兒童套餐上有沒有小旗子,和今天的稠魚燒是不是不夠甜。
所以這事隻能風十郎來幹。
“她和你道歉了嗎?”
他問道。
“Venti你知道啊。”春千夜眨了眨眼睛,對風十郎知道不是自己弄壞的協和号飛機感到開心,但他并沒有回答問題。
所以是沒有。
“看就知道了。”風十郎吐出了口氣,對非得管這事的自己感到不耐。
為了真一郎。
他開始收拾手上的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