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了嗎?”
春千夜問着也幫忙開始收拾起來,他在風十郎撿完棋子後把棋盤和他坐的小凳子抱到了真一郎摩托店的角落裡。
風十郎站在原地沒動看着春千夜跑來跑去的忙完就說:“走了。”
“哎?去哪?”
“先去我家然後去你家。”
風十郎朝着微笑的真一郎揮了揮手,便不打算聽拒絕的率先走出了門,他在一邊站定後,對還站在原地沒動的小春擺頭示意他跟上。
三途春千夜便動了起來。
來到佐野宅,春千夜照例在屋外等着,不到十分鐘風十郎就捧着個大盒子就從屋内出來了。他将盒子塞進小春手裡,便站在他身後示意他開始帶路去他家。
他們沿着街道慢慢走着,中途風十郎在翻遍了自己的口袋沒有找到一點糖分時,特地拖着春千夜去買了一袋稠魚燒——自從成為職業棋士後他便再也不是零花錢要靠攢的小孩了。
塞進小春嘴裡一個後,他愉快的決定隻留下一個回家給Mikey。
他們最終站定在了一個貼着好幾張還錢字樣紙條的大門前。
春千夜小心翼翼的回過頭,觀察了下風十郎的表情,在看到他還是沒有表情的咀嚼稠魚燒時候松了口氣的掏出了鑰匙。
“所以說。”
風十郎将嘴巴裡的稠魚燒咽了下去,“為什麼你會覺得武臣哥很強?”
他率先走了進去,看着地上被瓦城千咒脫下來的鞋子,客廳裡擺着熟悉棋局的棋盤,以及屋内揮之不去的酒氣。
“就是很強啊。”春千夜不明所以,“高大,威嚴,小武哥哥什麼都懂。”
風十郎聳了聳肩後決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他徑直走到了一個緊閉的房門前,敲了敲門。
“誰啊?”女孩子的聲音屋内響起。
“我。”三途春千夜接受到風十郎的視線後開口道。
房門打開了。
“小春哥哥...”叫着哥哥的瓦城千咒一眼就看到了和她差不多高的風十郎,她迅速地想要關緊房門,被風十郎頂着房門給又推開了。
“好久不見,瓦城。”
風十郎打着招呼,并沒有走進房間的打算。
聽着風十郎招呼的千咒有些僵硬的松開了抓着門框的手,她局促的看着面前的兩個人,将腳向後縮了縮:“Venti,小春哥哥,有什麼事嗎?”
“有。”風十郎接過了一直被春千夜抱在懷裡的盒子,将它塞進了千咒的懷裡,有些重量的盒子讓女孩的身影不禁晃了晃。
“這是什麼?”千咒有些吃力的擡起盒子。
風十郎沒有回答,他環視了一圈客廳和千咒的房間,最終還是比較中意面前這個比較整潔幹淨的地方:“我可以進來嗎?”
“....可以。”将盒子又往上抱了抱的千咒回答。
風十郎在她話音剛落時便走了進去,跪坐在房間門口處的活動區域,将手中的稠魚燒袋子放在了一邊。他拍了拍地面讓千咒将盒子放在地上後,打開了它。
伸着腦袋看着的千咒睜大了眼睛:“......協和号...”她擡起頭又看向了面無表情看着她的風十郎。
在身後看着的春千夜也睜大了眼睛,他緊緊地抿住了唇,将手背在身後攥了起來。
“修好它吧,瓦城。”風十郎小心翼翼的将機頭被折斷的協和号拿了出來,細小的零件在盒子裡散落的到處都是。“畢竟是你弄壞的。”
“......”千咒猛地擡起了自己的腦袋,她仔細觀察着風十郎的表情,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像他那樣輕易的看透一個人的所思所想,“Venti...你知道.....”
“也是。”
她又低下了頭:“都是我的錯,是我的軟弱....”
“跟我說這個幹什麼。”
風十郎開始仔細檢查器這架飛機究竟還有沒有救,他在拼裝完成後就沒有再仔細看過這架已經損毀的飛機,當然Mikey也沒有,他在那天以後就當這架包含自己心血和喜愛的飛機死掉了,這些零件和主體都是真一郎收拾起來放進盒子裡的。
“小春哥哥....”于是坐在地上的千咒擡起頭,看向了并沒有正眼看她的春千夜,看了一會兒也沒有得到回應的她又将求救的視線轉向了風十郎。
檢查結果出來了,協和号還有救。
風十郎心滿意足的放下了手中的機身,沒管千咒的視線說道:“周一到周五要上學不想來,最近的賽程安排都比較零散,周末有空我會來的,來之前會給你打電話,東西先放你這。”
“哎?Venti你要幫我嗎?”
“不是說過了嗎,協和号的一半使用權是我給你們的,所以我和你一起修。”
“我看了下損壞程度,是個大工程,但能修。”
風十郎仰頭看了下聽着這話後開始偷偷瞪他的春千夜,覺得這個人真是難搞:“小春不用修,因為協和号的損壞和你沒有關系。”
瞪人的視線消失了。
雖然難搞但是真好懂。
“瓦城你作為主要責任人去買需要的材料和工具,錢我和你對半分。”
面前的女孩子邊答應邊開始濕哒哒的哭起來了,這讓風十郎有些難受的向後仰了仰,他最終決定站起身。
“我要回去了。”
他這麼說着,拎着隻分出去一個給小春卻已經快見底的稠魚燒,沒有絲毫停頓的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