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要….”
“明天去!”
Mikey的手用上了勁,他拽住弟弟的手就把他往樓上扯。
風十郎掙紮了一下,不意外的發現Mikey的力氣真的是大的驚人。
“先好好睡一覺。”他将風十郎推了進去,捧住了他的腦袋,額頭抵着額頭,“睡一覺,明天要幹什麼我不管你。”
風十郎妥協了。
他睜着眼睛在現在隻有他自己的一張床,卻仍然有着兩個人東西的房間裡躺到了天亮。
黑川伊佐那。
伊佐那。
伊佐那。
他的腦袋裡被這個名字塞滿了。
伊佐那現在在哪兒?
風十郎拼命回想,卻發現自己對離開福利院離開黑龍的伊佐那去向一無所知。
因為不關心,所以不去了解。
因為不關心,所以相隔甚遠。
【即使沒有血緣關系,伊佐那也是我們的兄弟。】
真一郎的話語在耳邊響起。
風十郎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摸過手機撥通了青宗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鈴聲響了好幾聲,才終于被接了起來,乾青宗難掩睡意卻小心翼翼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Venti…有什麼事嗎?”
“青宗。”一晚上沒睡的大腦現在異常的活躍,風十郎的聲音卻是清醒的平靜,“給我斑目獅音的地址。”
“哎?你找他幹什麼?”電話那頭慌亂了起來。
“給我。”
“你等等,你等等Venti。”是手忙腳亂的穿衣服聲音,“我立刻來,你等等,我帶你去。”
風十郎将電話挂斷了。他開始慢條斯理的穿衣服,洗漱,将藥放進自己的衣兜後從冰箱裡拿出了塊三明治。
坐在餐桌前就着冰冷的牛奶解決了自己的早餐。
在他跨出大門的時候,乾青宗剛好出現在門口。
“麻煩你帶路了。”風十郎超他點了點頭,假裝沒有看見他欲言又止的臉色。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乾青宗是想說卻不知道說些什麼,風十郎則是單純的不想說話,兩人就一路沉默的到達了一處公寓樓。
“九代目就在這裡。”他指着其中一扇房門說。
“黑龍都不行了吧,你還叫他九代目。”風十郎回了一句,上前敲了敲門。
沒人應答。
風十郎便繼續敲着,每一下敲擊間都是相同時間的間隔,直到門的那邊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腳步聲由遠及近的響起。
“誰啊?”門被打開了,斑目獅音不耐煩的揉着自己腦袋,“哦是青宗啊,找我什麼事?”
他率先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乾青宗,被他點名的人将視線投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矮個子少年,他也順着這目光看了過去。
“啊你是..伊佐那的小家夥。”
伊佐那的小家夥。
原來那天他要喊出的是這個稱呼。
風十郎歪了歪頭,内心沒有絲毫波動:“打擾了,請給我伊佐那的住址,我找他有點事。”
“哈?”聽到了搞笑的東西的斑目獅音一把抓起了風十郎的衣領,“你自己不知道我為什麼告訴你?”
“而且你這張臉。”
他露出了嫌惡的表情,并摸過了放在門口櫃子上的指虎:“這樣一看真像啊,你是那個佐野萬次郎的兄弟吧。喂青宗你要背叛黑龍嗎?”
被點名的青宗沒有管他的質問,他在看到風十郎被拽起來的時候就開始緊張,但他本想上前制止的腳步被風十郎一揮手打斷了。
“你的黑龍已經完了吧?”被抓着衣領的風十郎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他看着對方手裡的指虎問:“要打架嗎?”
“是啊是啊,雖然你是伊佐那的小家夥,但我最近真的超級讨厭你這張臉。我打輕一點,你讓我揍一頓。”
“我赢了的話,你就告訴我伊佐那的地址嗎?”
“你赢不了。”他這麼說着放開了風十郎的衣領,想了想還是将指虎又扔了回去。
“我當你默認了。”得到回應的風十郎點了點頭,深不見底的眸子對上了斑目獅音舉起拳頭,“那就打吧。”
話音剛落,斑目獅音便跪下了,被猛擊了太陽穴的他感到大腦一陣眩暈,是熟悉的被打擊的方式,之前他就是這麼被那個金頭發的小鬼這麼打倒在地的。
不過與之前他挨了一下就不省人事的踢擊相比,這次的雖然疼但仍在忍受範圍内。他晃了晃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剛想站起來還擊的時候,鼻子又被猛地連續打擊了兩下,接着是一下肋骨下側。
他徹底伏趴在地上了
“抱歉。”風十郎甩了甩自己打人打的有些痛的手,蹲下身将上面的血擦在了斑目獅音自己的衣服上,他看着努力将自己撐起來的人問,“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嘛?我赢了。”
他甚至現在還用着敬語。
“哈——”滿臉是血的黑龍九代目不自覺的笑出了聲,“你和伊佐那還蠻像。”
“是嗎——”斑目獅音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露出了恍惚的表情,看着風十郎停了很久繼續說道:“畢竟我們是兄弟。”
他最終如實報上了伊佐那的地址。
得到了地址的風十郎沒有絲毫停留的轉身就走,他在走下樓梯的時候便對着青宗道别。
“後面我自己去就行了,麻煩你了青宗,謝謝你帶我來。”
他不容拒絕的朝着青宗彎了彎嘴角,阻止了他想說的話後,便轉身前往橫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