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風十郎最近的叛逆習慣了的Mikey也沒在意,他拍了拍自己的後座,“我送你,正好我們要路過那裡。”
“……”
風十郎露出了不情願的表情,但他看着Mikey沒有絲毫變化的笑臉,卻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風十郎有時搞不懂Mikey這位雙胞胎哥哥,出于自身的性格,雖然有在努力,但他了解Mikey比Mikey了解他要少。
這個人時常笨蛋幼稚的讓風十郎恨不得撬開他的腦子看看裡面是不是确實隻有肌肉和稠魚燒,時常卻又真的像一個哥哥,一直在前方等着風十郎自己朝他走去。
明明現在應該是他們大獲全勝的開心時刻,他卻非要扯上自己。明明可以裝作沒看見的,他肯定知道風十郎不想讓他停下來,但他還是停下來了。
就像他讓風十郎做自己的軍師,就像穿上和一樣的特攻服,就像現在。
如果我的加入讓他們原本輕快的氛圍變得沉重的話,那不就變成我的錯了嗎?
因為我過不了自己的那道坎。
大哥是羽宮一虎殺的,偷車的提議也是羽宮一虎提出的,場地圭介隻是個在現場的沒有及時阻止的倒黴蛋而已。
Mikey看着他,就像在說:我知道你會過來的,你總會過來,因為我在這裡,所以你必須過來。
霸道,任性,控制欲爆棚,以自我為中心。
讨厭鬼。
從以前開始就是讨厭鬼。
Mikey和場地都是。
他狠狠踹了Mikey一腳。
“很痛!”
還在用腳撐着摩托車的Mikey吃痛的縮了縮腳,他不滿地看向弟弟:“我什麼都沒幹!”
然後他便看到風十郎轉向了右後方的盡量降低存在感的場地,一把将手裡的鲷魚燒袋子塞到了對方的懷裡。
“給你了。”
風十郎皺着臉說着:“全部吃完。”
他在對方睜大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不情願的臉:“場地。”
他在時隔一年多的時間後,終于還是叫出了這個兒時玩伴的名字。
“你和Mikey都是讨厭鬼。”
空氣一下子輕松了,其他幾個一直關注着他們的番隊隊長的神情也都帶上了笑意。
場地紅了眼角有些僵硬的扯起自己的嘴角:“會吃完的,Venti。”
他把這袋冒着熱氣的鲷魚燒挂到了自己的車把上,甜食和他一點都不搭,但是場地覺得今天的自己真是開心極了。
風十郎“呵”了一聲作為回應,他轉身跨坐到了Mikey的後座上,拍了拍一直轉頭看着這邊情況的Mikey的背,在他面帶笑意的視線中面無表情的吐出了兩個字:“出發。”
被Mikey拍了腦袋,他大笑着發動了摩托車,說着:“怎麼能把鲷魚燒都給場地?我都沒有吃!”
“你不許吃。”
“小氣。”Mikey也沒在意,他打定主意等風十郎下車了就把場地的那袋搶過來,“你看到一番隊和二番隊新加入的副隊長了嗎?”
“看到了。”
“一番隊的是松野千冬。”Mikey一邊開摩托車,一邊頭也不回的介紹着,他知道風十郎肯定能知道自己說的是誰。
風十郎确實知道,他回過頭打量了下金色頭發的男孩子,在收到對方的友好但又好奇的微笑後,得出結論:“場地的迷弟。”
“哈哈哈。”Mikey笑的更大聲了,“二番隊的是柴八戒。”
“柴?”
“你認識?”
“唔……”
風十郎往另一方向扭過頭,看到了緊緊跟在三谷隆身後騎行一臉憧憬的看着隊長的藍頭發,對方在感受到視線後也看了過來。
他認識我。
風十郎眨了眨眼睛轉回頭:“三谷的迷弟,他哥和我一個學校的,黑龍十代目。”
“黑龍?”
“嗯。”
“現在的黑龍确實比之前的像點樣子。”
Mikey想着那個前不久興起的組織,資金充足,整齊劃一,訓練有素,像是一支軍隊。
“不過黑龍和我們簽訂協議互不幹擾了,不用管。”
“青宗也在裡面,協議應該是他主導的。”
風十郎指出。
“那小子不是對你效忠了嗎,為什麼還在黑龍?”
聽着這個頻繁出現的名字,Mikey對那個腦袋上有疤的乾青宗沒有絲毫好感。
“他愛黑龍,我又不想順着他的意去當這個十代目。”
風十郎對此無所謂,“他開心就好啦。”
“哼。”
Mikey沒再說話,他把風十郎丢在了五條健身房不遠處的岔路口。
“到了。”
他看着風十郎塞給了他一根棒棒糖,又往自己嘴巴裡塞了一根後,敷衍且含糊的說了聲晚上見,便向着不遠處倚靠在摩托車上的高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