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意了。
然後剩下圍着的幾個職業棋士都興奮了起來,關西棋院的社清春也舉起了手:“我也要!”
風十郎記得他的棋:“啊,那個下初手天元的。”
“本因坊你看到了啊。”
“你和稻桓二段的那局棋我解說的。”
“嘿嘿。”
那麼狂妄在天元開局的小子,在風十郎面前卻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奇招才能取勝。”
“蠻好,有空一起下棋。”風十郎回了一句,窩回了和谷義高身邊,電視上進藤光和塔矢亮的對決已經開始了,雙方都下的很保守,每一步都要斟酌很久。
和谷義高湊到風十郎耳邊悄悄地嘀咕:“當初在棋院的時候我第一次見到進藤,就聽到他說要打倒塔矢亮!”
“他現在還做不到。”
棋局結束了,如風十郎所說,塔矢亮赢了一目。
“真好啊。”風十郎看着出來的進藤光臉上雖然沮喪但仍閃閃發光的臉不由感歎。
“怎麼?”
一旁的和谷義高問。
“圍棋是兩個人的比賽,亮和光一樣大,他們可以一直這樣下下去。”
“......”
“Venti你比他們還小了一歲呢,你也可以一直和他們下下去。"
和谷義高沉默了片刻繼續說。
“這不一樣。”
“會有的。”
和谷義高露出微笑:“世界那麼大,日本沒有,中國韓國肯定會有。”
“那就借你吉言。”
吉言沒有借成功。
五月的北鬥杯,日本以一勝兩負輸給了中國,卻又以兩勝一負赢了韓國。
風十郎全勝,塔矢亮一勝一負,進藤光兩場都輸了。
這其中有他吵着鬧着怎麼都要和韓國主将高永夏對戰的緣故。因為翻譯的不順暢,導緻進藤光誤解這位韓國人瞧不起本因坊秀策,所以他無論如何都想為消失的佐為扳回一城。
帶隊的倉田厚詢問了風十郎的意見,得到了無所謂的回答。
“對哪個我都能赢。”
風十郎轉頭對着跪在他一邊懇求的進藤光說:“做你想做的,要赢啊光。”
進藤光拼盡全力仍然輸了半目。
棋力的差距隻能靠時間和天賦來彌補,進藤光的天賦夠了,就差時間了。
對這樣一勝一負的北鬥杯結果,日本圍棋協會很是滿意,他們原本以為兩場都要輸了。
甚至另外兩國還想要繼續舉辦北鬥杯,讓這一良好的交流繼續延續下去。
日本圍棋協會欣然同意。
接着來自中國的一通電話便直接打了過來,對面點名了希望今年的北鬥杯三位青少年可以前往中國進行為期一月的交流學習,其中将唯一獲得勝利了的佐野風十郎的名字加黑加粗了無數倍。
對面打着官腔的說着正好現在深圳不僅你國的塔矢老師和本國的職業選手都在進行交流,一些非常有潛力的青少年也在,如此大家就更加可以交流一二了,豈不是一件互為利好的事情嗎。
日本圍棋協會也覺得是。
所以他們再次直接同意了。
交流時間正好是六月底到七月底,完美的錯開了風十郎已經四勝一負的本因坊戰。
他想着自己這一個月确實沒啥事,而且北鬥杯期間中國主将幹淨快速與日本圍棋截然不同的棋風後,同意了。
在出發前,他先去了趟橫濱,告知了伊佐那自己要去遙遠國度一個月,在這段時間裡希望他可以自力更生,不要幹壞事,聽鶴蝶的話好好吃飯。
這家夥前陣子換了個大點的公寓,不再是連張床都沒有隻靠沙發維持最低生存的簡約版宿舍了。
“我是什麼生活不能自理的廢物嗎,風十郎?”
不知道怎麼上了高中卻仍天天在外面鬼混的伊佐那在比之前大了一倍的魚缸邊上欣賞着自己的熱帶魚beta。
“你這麼自信,那我下次不來了。”
風十郎回嘴。
伊佐那頭也不回的扼殺了風十郎的小叛逆:“你敢。”
他和Mikey對待風十郎青春期的方式如出一轍——用強權鎮壓。
“總之我出發了,一個月後回來,25号。”
伊佐那揮了揮手示意風十郎可以滾蛋了。
在這持續了快兩年的風十郎每周關愛空巢伊佐那行動中,成功讓伊佐那覺得一個月不是很長,這成果讓風十郎很滿意。
解決完了最讓人擔心的伊佐那,風十郎提着行李箱和家裡人道别,他想着Mikey的腦子裡除了打架就是打架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便沒怎麼叮囑的坐上了前往機場的車。
如果知道回來後會發生什麼的話,他絕對會在上車前揪着Mikey的耳朵讓他做事情前先動動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