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流霸羅聚集地的門口畫着一個無頭天使。
風十郎抱着臂觀察了半晌後,吐出了一個字:“醜。”
“真的要進去嗎Venti?”場地圭介不太想讓風十郎進去,“你還是回去吧。”
風十郎不太在意:“能有什麼事?我認識半間。而且我隻是來确認個東西。”
“确認什麼?”
“說了你也不懂。”風十郎翻了個白眼,率先進入了這個廢棄的遊戲中心。
剛踏進去風十郎就後悔了,裡面煙味重的他要窒息了。
風十郎掩着袖子咳嗽了幾聲,把門撐着站在門口沒動了。
“我改變主意了。”他面無表情的看着裡面抽着煙或站或蹲或坐的芭流霸羅人員,“Mikey不值得我犧牲這麼大,我要回去了。”
場地圭介松了一口氣,羽宮一虎卻不樂意了。
他短促又惡意的笑了一聲,從風十郎一邊的空隙中擠了過去。
“歡迎來到芭流霸羅!”
“來了卻不敢進來嗎,膽小鬼。”
“是。”
風十郎面無表情的承認,然後立刻轉身。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聲從裡面傳來,半間修二拍了拍手從陰影中走出:“好了好了,大家先解散吧,我們尊貴的本因坊聞不得煙味。”
人群因為本因坊這個稱呼騷動了一下,仍是遵循着代理總長的要求離開了這裡,每個人臨走前用着各式各樣的眼神打量着這兩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外來者。
風十郎坦然接受,他早就習慣了各種人的打量。
場地圭介為了自己心中的目的也忍了,而且裡面人一散他也不用阻止Venti頭鐵了。
“你為什麼陰陽怪氣的?”
風十郎繼續提問,他還是站在門口,畢竟人走了煙味還在。
“畢竟我都清場了你還站在門口。”半間修二半真半假的說着,“難得給我打電話,卻是問我芭流霸羅在哪,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真是讓人心碎。”
風十郎不是很想理他的垃圾話,他盯着半間修二的臉說:“你認識稀咲鐵太吧。”
“也許吧。”
被問的人含糊的說着。
“芭流霸羅也和他有關。”
風十郎繼續說着。
“目的是什麼?”他想着門口的無頭天使,想着稀咲鐵太提出的想要加入東萬的提議,想着Mikey那個任性的家夥随意告訴别人的弱點,“如果我沒有幹涉的話,東萬也許确實會分裂;Draken也因為武小道的提醒沒有死;哦,所以芭流霸羅成立了,羽宮一虎确實是個好棋子。”
風十郎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剛才還在發瘋的人沒了。
不過無所謂。
風十郎呼出了口氣:“不良真麻煩啊,打架什麼的就算了,為什麼要動刀?伊佐那的那些朋友也都是進過少年院的,少年院對你們來說都這麼不值一提嗎?”
他問着自己内心一直以來的疑問,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可以回答他。
半間修二:“我可沒進過少年院,你問我?”
“算了。”風十郎撇了撇嘴巴,“告訴稀咲。”
“?”
“東萬是Mikey的東萬,我不幹涉他的決定。但是如果我發現他要做些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
“他就也給我進少年院呆着。”
“我說到做到。”
半間修二沒有說話,隻是他看着風十郎的眼神更加興奮,好像找到了更大的樂子。
風十郎理完了腦袋裡的思路,便準備撤退了。
但是金屬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羽宮一虎拖着根撬棍出現。
“一虎!”
場地圭介再次擋在了風十郎的面前,被風十郎一把扯開了。
“場地你讓開。”
風十郎不帶任何感情的掃了一眼場地圭介。
這眼神和Mikey一摸一樣,讓人膽寒,讓人不自覺要臣服,場地圭介安靜了。
他轉向了羽宮一虎:“要打嗎?”
羽宮一虎用撬棍敲了敲地面,他用鞋底摩擦了一下這塊被敲擊的地後擡起頭:“是啊。”
“Mikey讓我離你遠點,但是我做不到,我恨你一虎。”
“你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
“閉嘴!!!”
那聲怒吼不像是人類能發出來的,那聲音過于撕裂,讓人耳膜生疼。
“都是Mikey的錯.....”羽宮一虎喃喃自語着,他揮舞着撬棍向風十郎襲來,他應該足夠快了,畢竟他也曾是東萬的特攻隊隊長。
但是單打獨鬥的話,除了Mikey,風十郎不準備輸給任何人。
腳尖猛地擊打到太陽穴的部位,風十郎拽着跌倒在地的羽宮一虎的頭發就将他的腦袋往地上砸去。
在場的另外兩個人都沒去阻止。
在砸到第三下的時候,風十郎自己用左手抓住了自己的右手。
他生生将自己手指掰開讓自己停下了。
“真想殺了你...”
風十郎蹲在在一虎的邊上,看着這張滿是鮮血的臉。他的腦袋裡塞滿了很多東西,真一郎的臉,Mikey的臉,十三歲後再也沒有慶祝過的生日。
還有圍棋。
是啊,還要下圍棋呢。
他顫抖的起身,将滿臉都是鮮血的羽宮一虎扔到一邊,将口袋中的氣霧劑向自己的喉嚨中噴去。
清涼的感覺舒緩了他緊張的喉嚨也讓他的大腦清明了些。
風十郎再次将手伸進口袋,他撫摸着那兩顆棋子。
“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