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想要拯救Venti君,所以日向再次死去了。
我無法同時拯救所有人嗎?
直人信錯了人,我反而又将日向推入了那樣的結局,我該怎麼去面對直人啊,我無顔再去面見他。
他沒有未來的橘直人的聯系方式,手機一直靜悄悄的,也沒有人來聯系他。
他被遺忘在世界的角落,在房間裡私自腐爛,将自己當做一顆無用的孢子四散開去,直至滅亡。待到屋内一片漆黑,太陽的餘晖也一掃而空之後,武道突然想起了什麼。
等等。
武道直起背脊,自己這次的穿越并不是因為和直人握手為契機而開始的。
而是和Mikey君!和瀕死的Mikey君為了拯救Vneti君這一相同的願望而回到的過去。
那麼直人還記得嗎?在現在的未來裡,直人還能記得那些已經被改變過的過去嗎!是因為沒有了記憶所以不再聯系我了嗎!
他沖出了家門,循着記憶朝着橘日向的家奔去。
肺部擠壓出的空氣令他猛烈的喘息,他大步向前,在漆黑的道路中穿行。花恒武道是一個在未來與過去間奔襲的幽靈,隻為抵達那個在他認為完美的大結局。
“真是讓我好找。”
陌生的腔調在耳邊響起,“要不是Mikey的命令,現在就想殺了你。”
武道側頭,他看到了眼熟的臉,是三途春千夜,他的臉上卻是完全不熟悉的瘋狂。在他的印象裡,三途春千夜一直是安靜的。
對哦。
直人沒有給我打電話,他沒有以前的記憶,但是Mikey君有。
我回來了,所以Mikey君也同時想起了另一條世界線Venti君死去的記憶,他會怎麼樣,他會怎麼想,他會怎麼處理我?
他在陷入黑暗前,還在想着不管怎麼樣,先讓我見一面現在的Mikey君!
“好久不見了,武小道。”
朦胧中聲音從身前傳來,花恒武道睜開眼睛,金發披散至肩頭的Mikey對武道露出了熟悉的微笑。
這笑容一如十二年前他感謝武道救了自己的弟弟,卻也如另一個世界線瀕死前的他自己。兩個世界線記憶的融合,讓Mikey顯得矛盾又複雜。
“Mikey君......”
武道坐在椅子上晃了晃腦袋,他并沒有被束縛着,開始打量起自己現在所處的環境。這應該是一間高層公寓,空空蕩蕩的,并沒有人居住過的痕迹。
他剛一動,肩膀就被身後的人按住了。
“真是厲害,竟然真的有人可以穿越到過去。”
銀發黑膚的男人從身後探出腦袋,“花·恒·武·道。”
他一字一頓的說着這個已經很久想起的名字。
“...伊佐那。”武道認出了這是在他的記憶中剛和他道完謝的人,他沒有想到Mikey君将這件事也告訴了他,“Venti君呢?他在哪裡?”
他現在急切的想要确認些什麼。
聽到他的提問,Mikey的臉色更加柔和了:“這個時間他應該在睡覺。”
“你确實做到了,我的Venti活下來了。”
我的Venti。
Mikey君的話讓武道覺得别扭又古怪,但是他并不想對此進行更多的關注:“那麼為什麼?Mikey君請告訴我,既然Venti君活下來了,為什麼東萬還是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他想到了橘直人以前和他提起過的情報:“稀咲鐵太!是因為稀咲鐵太嗎?!”
“稀咲嗎?”
Mikey撇了撇嘴,他對武小道将這一切過錯都推給稀咲鐵太感到些許可笑,“不過稀咲确實很有用就是了。”
“為什麼!”武道非常不解,他垂着頭耗盡了全身的力氣喊出了所有的疑問,“那麼為什麼?!”
“怎麼?”
對于武道的憤怒,Mikey感到不解,“為什麼這麼憤怒?”
“日向死了。”
武道用手掩蓋住自己的面容,将痛苦和悲傷随着眼淚一起流露而出:“她再一次的死去了...”
“日向?”Mikey歪頭想了一會兒,“啊,是她。”
那個十二年前打了他一巴掌的女孩。
“原來稀咲前陣子要殺的就是她...”他無所謂的說着,作為東萬的總長他對手下的所有人都有着絕對的掌控,為了防止背叛,他自然要知曉他們的一切動向。
“所以果然是稀咲嗎!為什麼稀咲要殺了她!”
Mikey看着武小道捶着自己的膝蓋,他用疼痛抑制着自己的憤怒。
無法理解。
現在的他甚至不會對此産生絲毫的情緒,已經很少有事情或人可以引發他内心的情緒了。
“那就把稀咲殺了吧。”
他宣判着自己的決定,宛如法庭上法官敲下錘子般的堅決:“權力,地位和财富,一切我都可以給你,稀咲明天我就讓人帶過來。”
“别再回到過去了,就留在這個未來,武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