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咲的屍體被三途拖了出去,鮮血滲進了地闆,開始變的漆黑。
Mikey在刺鼻的血腥味中與無血緣關系的兄長對視,他們各執一詞并無人打算退讓。
伊佐那:“你阻止不了我,天竺并入了東萬也隻不過是風十郎選擇了你而已。”
Mikey:“你敢殺,我就有把握讓Venti徹底放開你,伊佐那。”
“你以為我是為什麼現在還容忍着我的弟弟和你染一樣的發色,戴一樣的耳飾?”
他話語中的占有欲濃的讓人窒息,伊佐那的臉一沉,一把搶過鶴蝶的槍直接指向Mikey。
“你也不過是因為在那天做出了那樣的決定,才讓風十郎無法不聽你的話。”
“閉嘴吧,伊佐那。”
Mikey站起身,“不打算開槍,就别用槍指着我。”
他握着對方手中的槍管湊近自己的額頭,“或者你可以試試看,試試看殺了我,Venti會怎麼樣?”
槍聲響起。
伊佐那将手中的槍支指向了Mikey身後的沙發,看着對方因在耳邊近距離響起的聲音而不适的側了側頭後,面目猙獰的将槍又扔還給了鶴蝶。
“你好得很,Mikey。”
“那你倒是說說,現在要怎麼處理他?”
話題再次聚焦向了房間中唯一一個從沒有殺過人,沒有接觸過血的普通人。
Mikey:“我很感激武小道救了Venti。”
他也将視線投向了武道:“對我來說,這個未來比上一個要好太多了。”
“艾瑪過陣子就要和Draken結婚了,為了艾瑪我同意了他脫離東萬。場地也是,雖然我不是很想放他走,但Venti阻止了我。其他人也都還在東萬,大家都還活着。你看,隻要有Venti在,每一個我在乎的人便都不會有事。”
“我不希望這個未來被改變。”
Mikey最終做出了決定:“随便你吧,武小道。反正你的穿越隻能到十二年前的同一天吧,那很快了。隻要過了那一天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後面不管你再做些什麼這個未來都不會改變的。”
“那一天?那一天是哪一天!等等Mikey君!”
武道眼見Mikey君又要離去,他着急的想要上前,被處理完屍體回來的三途又按回了椅子。
這次他被綁住了。
“不會告訴你的。”
Mikey說着,示意房間裡的所有人都跟着他出去。
伊佐那本來不太想理會,但他口袋裡的電話響了。
所有人都看見他在接起電話後肉眼可見的柔和了下來。
“怎麼了?”
“你問稀咲在哪?這我怎麼知道,你該去問Mikey。”
“我當然知道那家夥不聽人話。”他擡高了嗓門,嘲諷的掃了一眼緊緊盯着他生怕他說出些什麼的Mikey。
随着他的出聲,房間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花恒武道從所有人的舉動中猜出了電話那頭的身份,他剛想出聲,就被三途狠狠捂住了嘴。
“噓。”
春千夜豎起一根手指在嘴前,殺意像千根針似的刺進武道的皮膚。
“我旁邊沒人,就鶴蝶。”
“沒騙人。”
“好吧就算我騙你,原諒我吧風十郎。”
本來像根釘子似的紮在房間裡的人先動了,他帶着鶴蝶率先走向門口。
見最難搞的人離開,直到與電話那頭交談的聲音也在逐漸遠去,Mikey才将跟随着伊佐那移動的腦袋轉了回來。
“先委屈你在這裡呆着了,三途負責給你送飯。”
他說着,便帶着三途出了門,房門再次被反鎖了。
剛殺過人的公寓裡面即使屍體已經被處理掉了,血味和硝煙味卻仍混雜殘留着,花恒武道幹嘔了一下,覺得自己反綁在椅背上的手被勒的生痛。綁他的人絕對恨他很久了,恨不得把繩子都熔進他的血肉裡。
我得想想辦法,我得在Mikey所說的那個時間之前想出些什麼。
但是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連那個時間是什麼時候都不知道!!
花恒武道差點又哭了出來,他崩潰的垂下頭,渾身的力氣都随着頭低下而四散,他在椅子上不知不覺的睡去,直到太陽升起。
三途春千夜按照Mikey所說的那樣給武道帶來了生活物資,他不是一個人來的,Mucho也跟着一起來了。
“三途君...”
在椅子上睡了一晚上的武道腰酸背痛,他勉強支起自己的腦袋,感覺自己的關節咔咔作響。
剛喊了一聲,就被三途春千夜用槍托打了腦袋,“别和我說話。”
“要不是Mikey的命令,我真的很想現在就殺死你。”
武道不懂三途春千夜,但是他莫名的感覺面前的人知道很多東西,而且對着他抱有着比伊佐那更大的敵意和痛恨。
為什麼?
武道被解開雙手,抱着疑問在兩個人的監視下囫囵吞棗的吃完飯,又被押着解決完生理需求後,再次被綁了起來。
“等一下!請等一下!”
做完一切的三途春千夜立刻就轉身走人,他裝作沒有聽見似的将武道的挽留抛在耳後。
房門再次關上了。
花恒武道坐在椅子上眼睜睜的看着面前的大門開合了13次,就在他真正開始絕望之際,大門再次被推開。
進來的終于不再是那個對他散發着深深厭惡氣息的三途春千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