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會那天到萬聖節當天發生了很多事情。
這讓花恒武道這位已經26歲但大腦的嶄新程度一如嬰兒的成年人第一次感到自己大腦容量的不夠用。
Mikey,Draken,阿帕,三谷,場地這五個人是東萬的創始人。
Venti算半個。
Mikey說這話的時候露出了難得的真正開心起來的笑容,一邊被他從樹後拽出來的三谷也笑了起來,這讓本來有些凝重的氣氛緩和了下來。
為什麼是半個?武道當時非常好奇的問着。
這家夥一點不想當不良,是被我們幾個架着上刑場的。
Mikey聳了聳肩笑的龇牙咧嘴。
笑完以後就把他塞到了三谷隆的二番隊裡後,便離了場。
然後便是被Mikey交托的把場地帶回來的重任。
花恒武道在經曆了被羽宮一虎帶去芭流霸羅聚點,圍觀場地圭介揍人,揍的還是他在保齡球館結識的好朋友松野千冬後,覺得這個任務八成是無法完成了。
唯一的進展就是他知道了羽宮一虎是最後一個東萬創始人,并且他和千冬組成了帶回場地哥小分隊。
最後在又聽了一耳朵場地圭介和羽宮一虎幹的糟心事後,心驚膽戰的到了萬聖節。
“今天由我來主持這場抗争。”
銀發黑膚的人穿着紅色的特攻服,坐在廢棄的汽車上。天竺的幹部們零散的站在他周圍,成員們則是分散在場地周圍。放眼望去,這片抗争地竟已被紅色填滿。
“東京的不良真是弱的可怕。”
他笑着感歎,肩膀上靠着的昏昏欲睡的人不滿的咕哝了下,把耳朵上的耳機摘下來塞進了口袋。
“今天是天竺來主持?”
“喂...那不是...”
從兩邊進場的東萬和芭流霸羅看着這被紅色塞滿的場地發出了騷動,特别是東萬的,他們指向了被衆星拱月圍在中間的伊佐那身邊的人。
那是個唯一一個在一群穿着紅色特攻服中穿着常服的人。
人群的騷動越來越大聲,被熟悉的視線紮的睡不着覺的風十郎不情願的睜開眼,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東萬前方瞪着他的雙胞胎哥哥。
“喲,Mikey。”
他面無表情的舉起手打了個招呼,然後看着Mikey的表情更加不爽。風十郎眨了眨眼睛,将自己背過去藏在了伊佐那的身後。
“哈哈哈哈哈。”
伊佐那現在的心情非常好,他轉頭輕輕拍了拍風十郎的腦袋,跳下了汽車走向黑色衣服的那堆人。
“來了啊,Mikey!做好輸的準備了嗎?”
Mikey沒理他的垃圾話,他闆着臉還沒收回瞪着弟弟的視線。現在伊佐那跳下來了,風十郎一個人坐在汽車頂上愈發突出。
“你怎麼把Venti帶過來了?”
他問道。
伊佐那聳了聳肩,“我的弟弟,當然是我在哪他在哪。”
“哈?”Mikey的臉上直接暴起青筋。
“你還是關注你的東萬吧,可别一潰千裡。”
伊佐那回了一嘴就也不想理Mikey了,他又晃悠着走到了羽宮一虎面前。
“你也是。”
羽宮一虎發現面前人注視他如同看着一隻可以一腳踩死的螞蟻,他後頸的汗毛直立,仿佛下一秒便要直面死亡。
他讓自己對着死亡猛地揮出一拳,卻輕而易舉的被伊佐那握住,随着一陣劇痛傳來,他捂着手腕踉跄的後退了兩步。
伊佐那:“留着你的力氣,别惹我。”
“你把Mikey擊潰後,我再來殺了你。”
他扯起嘴角,看着作為代表的Draken上前。
擊潰芭流霸羅,然後把場地搶過來。
東萬副總長這麼高聲喊着自己總長的決定。
伊佐那陰郁的看着抱着這種天真想法的Mikey,他撇了撇嘴,讓自己像舞台中央的主持人那般張開雙手。
“來吧,開始吧,東萬對芭流霸羅。赢得那個更上一層樓,輸的那個就爛在泥裡!”
他說爛在泥裡的時候眼睛緊盯着Mikey,嘴角的譏诮讓所有人都覺得他說這話的意思是,你和你的東萬輸的越慘越好,然後讓我來摧毀芭流霸羅。
爛到泥裡去吧。
他穿梭在兩方的鬥争中,坐回了風十郎的身邊,身邊的人嘴巴裡又開始叼着根棒棒糖。
“頭疼?”
“唔。”
風十郎含糊的應了一聲,他撐着腦袋将全部的重量交給了伊佐那。
伊佐那:“你自己要過來的。”
昨天風十郎給他打電話,他就知道Mikey這家夥真是廢物到連個情報都守不住。抱着反正天竺要去 ,那麼風十郎就在他眼皮下呆着算了的想法,他答應了風十郎要一起去的任性要求。
“不來我也不知道原來你這段時間把東京不良都收服了?”風十郎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來,說道,“說好的天竺隻在橫濱呢?”
“天竺隻呆在橫濱,所以你被人打的在醫院裡差點丢了條命。”
伊佐那回嘴回的也很順口。
“你别拿這件事壓我。”風十郎咔的将嘴巴裡的糖塊咬碎,他把腦袋支了起來,在一邊天竺幹部看好戲的視線中把棒棒糖的棍子塞到了伊佐那手裡。
“不過我最近也沒精力管你們。”
他說這話蔫蔫的,想來是又回憶起了前幾天連着兩盤的輸棋。
“那就别管。好好下你的圍棋,好好圍觀東萬的敗局。”
伊佐那捏着手中的糖棍轉了轉後,往旁邊随手一扔,看着風十郎迅速又掏出了一根塞進嘴裡。
他想了想沒開口。
“輸不了。”
風十郎對自己的兄弟有信心,他想不出還有Mikey獲勝以外的其他結局。
他将視線投向戰場,看着Mikey追着羽宮一虎到了由廢棄汽車堆積而成的小山上,被突然竄出來的兩個人圍住——那正是前陣子攔他的人。
他猛地跳下了汽車頂,被緊跟着下來的伊佐那一把抓住了。
“不許去。”
伊佐那拽着風十郎的胳膊,他俯視着面前明顯焦急起來的臉,說着冷酷無情的話。
“東萬和芭流霸羅的對決,你一個天竺的代理總長插什麼手?”
遠處的Mikey被一虎用水管擊中了腦袋,他失去意識的倒在了地上。
風十郎看着腦袋也跟着疼了起來,本來就像在被什麼壓迫的大腦現在更加昏昏沉沉的。他不由自主的用手按着和Mikey被擊中的地方一樣的位置,覺得下一秒鮮血就要再從自己的腦袋上流下來。
“...Mikey...”
他呢喃着哥哥的名字,開始掰伊佐那制止他的手。
伊佐那:“風十郎!”
“他要是輸了那就是他自己實力不濟,跟你有什麼關系?!你去幹嘛?你自己都沒好透!再讓别人給你腦袋上再打上一棍嗎!”
他激烈的吼着,另一隻手拽開風十郎的手把他往天竺内部拉。
被從後面制住的Mikey接連承受着一虎手持撬棍的攻擊,招招襲向腦袋。
風十郎的頭更疼了,他本就不喜歡疼痛,就是看着别人受傷他自己都會難受,更别提現在被按着打的是他的雙胞胎兄弟。一虎每一下的擊打都仿佛是在他重傷未愈的腦袋上添磚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