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咲鐵太和半間修二鼻青臉腫的被面色各異的五個人圍在教堂的閣樓裡。
剛剛揍稀咲揍得最狠的場地圭介笑嘻嘻的摟着一虎的肩膀:“吓死我了,一虎。你之前和稀咲一起過來說要幫忙的時候,我還以為我們之間又要打架了。”
羽宮一虎勾着嘴角哼笑了一聲:“Venti讓我别和任何人說。”
“…Venti?”稀咲鐵太低聲念着這個名字,他擡起頭盯着羽宮一虎,“你和場地不愧是好友,都一樣的會騙人。”
他想着這個人在之前突然找上了他,他說自己将一切獻給了Mikey和Venti,但是那也僅限于他們兩個,不是被莫名其妙提拔上來的花垣武道。
“那樣懦弱又愚笨的家夥不配接過Venti手上的權柄。”
稀咲重複着記憶裡羽宮一虎對他說過的話,這句話深得他心,讓他本來戒備的大腦突然找到了知己。他迅速接受了羽宮一虎的投誠,并準備一起給花垣武道緻命一擊,讓他遲早被排擠出東萬的中心圈。
“這句話原來是Venti教你的。”
也隻有他了,能這麼輕易的看穿他,并且釜底抽薪。
稀咲鐵太是個聰明人,他在羽宮一虎擋住半間拳頭的瞬間就知道自己被陰了,不過他沒想到所有幹部都到齊了。
“哈,翻車了稀咲。”半間修二嘴邊的笑意一直沒有消失過,他瞄準了包圍圈中最薄弱的千冬,剛沖上去拳頭還沒揍到一下就又被Draken一腳踹了回去。
“太暴躁了吧你們,而且還搞圍毆?擔心1v1打不赢我嗎?”
Draken:“你想1v1後面我們再來,但是現在不行,畢竟Venti發話了。”
“是啊。”Smiley笑嘻嘻的蹲了下來,“突然給我發短信倒是吓了我一跳。”
“不過你們還真的跟Venti預料的一摸一樣。”
“為什麼他就沒和我說?”場地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他扯下了自己紮着頭發的發繩綁在了手腕上。
松野千冬在一邊給場地哥加油鼓勁:“沒事的,場地哥,Venti也沒和我說!等結束了我們一起去吃炒面吧!”
然後被狠狠揉了腦袋。
場地一臉無奈的說:“我一點都沒被你安慰到,千冬。”
“不過炒面還是要吃!”他還是笑了出來。
Draken打斷了他們沒營養的對話,他俯視着陰沉着臉像是還在算計什麼的稀咲:“你做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光是背棄同伴這一項就罪無可赦了。”
“我隻是斷定這次的行動是無意義且不利于東萬的。”稀咲鐵太瞬間反駁,“光憑這點就判我死刑太過了!”
在場的其他幾人都沒有在意他的話,一群人已經開始勾肩搭背的準備下樓對付黑龍去了。
作為副總長的Draken繼續盡職的擔任起了對話的窗口:“Mikey已經決定了,年後的集會上他會對下面的人公布。”
半間:“稀咲走了,我也會走,那我帶進來的人都會随我一起離開,這樣也沒有關系嗎?”
羽宮一虎發出了一聲嗤笑,半間修二扭頭觀察了他半晌,終于發現稀咲計劃被打亂的後遺症。
羽宮一虎沒有死。
芭流霸羅并入東萬的300人中有一半是聽羽宮一虎的。
而羽宮一虎,他現在是堅定的Mikey派。
稀咲,你現在要怎麼辦?本因坊完全淩駕于你之上啊。
半間噗的笑了出來,他在東萬幾人無法理解的視線中笑的渾身顫抖。
“讓我看到更多的樂子吧,稀咲。”
他對着也凝視着自己的稀咲鐵太無聲的開口。
讓我看看,你和本因坊究竟誰才是坐在棋盤後面最後的赢家。
“有意見的話去和Mikey說吧。”Draken丢下一句話,便招呼衆人離開了,“走喽,黑龍的部隊快來了,把九井一和乾青宗放進去後我們來收拾外面的雜魚。”
這世界上能讓Mikey改變決定的人少之又少,其中最重要的那個更是此次決定的發起人。
所以這個決定絕對不會被改變。
Draken在夥伴們吵吵鬧鬧的聲音中走出門,場地和一虎勾肩搭背的提議打倒人最少的那個下次去遊戲廳請客,Smiley在一邊嘻嘻笑着說那場地這殊榮隻能是你副隊長的了。
松野千冬不服。
他決定等會兒讓他們刮目相看。
雪又落了下來,但是少年們的内心火熱。
他們在看到乾青宗和九井一胸有成竹跨進教堂的時候就想笑,保持着笑意把黑龍的武裝部隊都按在地裡後,幾個人前仰後合的又笑了好一會兒。
“可以進去了嗎?”Smiley看向Draken。
Draken一臉糾結的看着緊閉的教堂門:“應該可以吧。”
“該進去的人都進去了,不該進去的也都沒進。”
“哈哈哈哈。”場地圭介聽罷後便一把推開了大門,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那兩個小子的現狀了,“哇哦。”
他在看清了教堂内情形後,低聲感歎了一下,幾步上前摟住了三谷的脖子。
“怎麼樣了,現在?”
“如你所見。”三谷克制不住嘴角的翹起,他偏頭将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教堂前方的長椅。
兩個穿着黑龍白色制服的人跪在前方,腦袋上有疤的那個手不停比劃着,一臉慌張的在解釋些什麼。
坐在他們前方的風十郎癱在椅子上仰着腦袋看着教堂的穹頂,繁複的花紋雕琢其上,對稱,規則且華麗。壁畫上的天父與亞當手指對着手指,譜寫着一曲關乎人類解放的莊嚴頌歌。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風十郎緩緩坐直了身體,他将自己傾瀉在椅背上的力氣收回,再次找回了自己的脊背,“為了我不再被莫名其妙的襲擊,決定讓黑龍成為更大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