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結了一下乾青宗的中心思想，覺得這不太符合他們兩個的腦回路。

“伊佐那這麼說的嗎，青宗？”

風十郎凝視着面前這兩雙慌亂的眼睛，他們的眼裡寫滿了“我覺得伊佐那說的沒問題”和“我要保護Venti”這兩句話。

很好。

風十郎站起身，他深吸了口氣把自己埋進了圍巾中，沉默不語的直接從他們兩身邊直接掠過。

“Venti！”

乾青宗和可可撐着地迅速站起，他們剛要跟上就聽到背對着他們的人冷硬的話語。

“那麼聽伊佐那的話就去成為他的人吧，我不需要自作主張的家夥。”

風十郎低垂着眸，走向了把下巴擱在前排椅背上看戲一樣的Mikey身邊。他用膝蓋輕輕碰了雙胞胎兄弟的腿，“走了，Mikey，叫上艾瑪去神社。”

“唔。”

熱鬧看夠了的的Mikey站起身，他順着弟弟的頭發，将額頭抵了上去：“今天回家嗎？”

“嗯。”

聽到回答的Mikey開心了，他将手指插進銀色的發絲中，摸着那個脆弱的頭骨和那道藏在頭發下的疤痕。

“那走吧，Venti。”

他牽起風十郎的手，拉着他就要往門口走去。

被Mikey擊倒後失去意識的柴大壽終于緩了過來，他從胸腔中發出了笑聲，這笑聲越來越大，直至響徹整座教堂。

“本因坊，說着九井和乾是你的人，到頭來卻想丢下就丢下嗎？”

“任性過頭了吧。”

他揉着自己被重擊的太陽穴站起身，俯視着将視線投向他的佐野風十郎半晌，又看向他身後被風十郎剛才的話語深深戳傷的兩個人。

“你差點死了，大壽。”

就像Mikey一樣，風十郎做出的決定也不是那麼輕易能被人更改的。他根本沒有在意柴大壽說過的話，邁步就要從他身邊走過。

“他們做出這樣的事情，不過都是因為你把他們随意地扔給了我。”柴大壽坐到了一邊的座椅上，他毫不在意青宗和可可私下的動作，“你沒有負起承擔他們兩個的責任。”

他的話讓風十郎前進的步伐僵住了。

“......”風十郎面無表情的從Mikey那裡抽出了自己的手，他側身看着笑的一臉嚣張看着他的柴大壽，“你想說什麼？”

柴大壽哼笑了一聲，他又看向了門口那一堆觀察着這邊情形的東萬衆人，他喊了三谷。

“三谷，我之前問過你知不知道我是怎麼當上黑龍十代目的？”

“現在知道了嗎？”

三谷被問的一臉莫名其妙：“這我怎麼知——”

他話說到一半，又聯想到剛才柴大壽問風十郎的話，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

Mikey問出了所有人的疑惑：“他當黑龍十代目你讓的？什麼時候，Venti？”

他打量着面色開始不耐的弟弟。Mikey可太熟悉這副表情了，被問到不想回答問題的時候，在做不想做的東西的時候，這個人就會想着逃避。

“我有什麼辦法。”他嘀咕着，又開始翻自己的口袋，在将又一棵聖誕樹塞進嘴裡後，他終于開始解釋。

“青宗要重建黑龍，我又不想當不良。大壽和我一個學校的，我就讓他當喽。”

他簡明扼要快速的說着讓武小道差點把眼睛瞪出來的話。

“黑龍是你的嗎，Venti？”武道開始大驚小怪。

他終于對那個未來裡模糊的細節撥開了些雲霧。

風十郎翻了個白眼，他快速否認：“不是。”

柴大壽托着腮漫不經心的開杠：“是誰把我打倒，按着我的腦袋讓我當十代目。”

“黑龍的發展我一點都沒有幹涉！”風十郎飛速扭頭，他看着眯着眼睛打量他的哥哥自證，“你知道我沒時間。”

“是啊，九井，乾，還有明司，把持着黑龍方向的這三個人不都聽你的話嗎？”上了高中的柴大壽發現自己在杠人方面愈發遊刃有餘，他本來被Mikey輕而易舉擊敗後不爽的心情再度通過怼他的兄弟得到了好轉。

“……”

風十郎一時語噎。

他一口咬掉了聖誕樹上白色的星星，這次是牛奶味的。

“所以你到底要說什麼，大壽。”

他再次把話題扯了回來。

“看來你是真的從天上墜落了，天狗本因坊。”柴大壽意義不明的開口，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在他這話說出口後東萬的總長身上爆發出的殺氣，如刀鋒般狠狠剮着他裸露的皮膚。

但是他滿不在乎的繼續說。

“九井和乾做出這樣的事情，說到底都是因為你，佐野風十郎。”

“他們是你的東西，所以他們的錯誤就是你的錯誤。”

“不要像小孩子那樣扔掉一切讓自己不順心的東西，給我負起責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