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小道回到未來沒多久,冬假便結束了。
升學考的來臨,讓最近棋賽暫停沒有借口逃學的風十郎不得不每天準時在學校裡報道。
老師講的東西仍舊沒有超出風十郎的舒适區,他趴在桌子上用記錄圍棋棋譜的紙自己跟自己下棋。
雖然現在的自己多線程不太能實現,但簡易的單線程還是輕輕松松。
畢竟他花了不到一節課的時間就沒動腦子的下完了一盤棋。
風十郎看着收官的棋子發現自己的棋子偏向很明顯,黑棋即将獲得勝利。他有些抱歉的摩挲着自己胸前的白子,偷偷彎了彎嘴角。
“風十郎。”後座的同學一下課便傾身拍了拍風十郎的肩膀。
“幹嘛,灰二?”
風十郎保持着趴在桌上的姿勢一點也沒動彈的發問。
“哈哈。”
後座的人站起了身,他蹦跳着來到風十郎的桌邊蹲了下去。
“你要上哪所高中?”
清濑灰二一邊玩着風十郎随意扔到一邊的橡皮,一邊問道。
“松楊吧。”
“哦!”得到回答的人眼睛亮了,“我也去那裡!”
“怎麼,那個學校有體育特長保送嗎?”
“是啊!繼續跑下去,我肯定能被保送到六道大!”
“不錯。”風十郎打了個哈欠,“不理解你們這些跑長跑的。”
“真失禮,我也不理解圍棋有什麼好玩的。”清濑灰二拾起了風十郎攤在桌上的棋譜,眯着眼睛看了好一會兒發現自己隻看懂了有黑子連成了五個子。
“那你走開。”風十郎揮了揮手,示意面前這位朋友滾蛋。
被驅趕的人快樂的晃了晃身子沒動:“等我上了大學我一定要去參加箱根驿傳。”
“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風十郎揉了揉開始發困的眼睛。
“到時候你來給我加油。”
“哦。”
風十郎又把腦袋埋下去了:“不過我不會去六道大的,而且我高一不會來上學,高二再見吧。”
“為什麼啊——”
灰二拖長了語調,他對風十郎的兩個否定句都表示不解。
“我要上東大,而且還要去治我壞了一半的腦子。”
風十郎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他突然像想起什麼一樣坐直了:“啊!”
“?”
灰二被吓得後仰了一下,“怎麼?”
“我突然想起來。”風十郎抿起了嘴,他凝重的說,“說好陪我一起去的人現在在和我冷戰。”
他面露崩潰的将腦袋砸到了棋譜上:“都怪我說錯話了!”
上課鈴響了。
清濑灰二站起身,他安撫的拍了拍風十郎的後背:“好啦好啦,冷戰而已,總會和好的。”
冷戰而已,總會和好的。
清濑灰二說的容易。
風十郎腦袋裡循環播放着這句話踏出校門,他舉着手機看着仍沒有回應的聊天框半晌後決定等升學考結束去一趟橫濱。
“Venti。”
有人叫住了風十郎。
回頭一看發現是稀咲鐵太。
金頭發的不良穿着校服,臉上挂着想要交涉的微笑。
如果是以前的風十郎的話,他能一眼看出這個家夥在緊張。
但是如今的風十郎不行。
不得不說,在前陣子接受了那段破碎的記憶後,他現在對稀咲鐵太有些PTSD。
“怎麼?”風十郎停住了腳步。
稀咲鐵太咽了咽口水,他讓自己看上去鎮定且胸有成竹:“我想和你聊聊。”
“沒什麼好聊的。”
風十郎撇了撇嘴,他動了動腳尖就想離開。
稀咲鐵太捕捉到了他的意圖,他有些急切的上前了一步:“Mikey把我逐出東萬了。”
“我知道。”風十郎不欲多說,他擺了擺手擡腳繼續上前。
“我覺得他并沒有認真思考過這個決定!”稀咲鐵太一把拽住了風十郎的胳膊。
他的手剛握住那臂膀就被風十郎迅速甩開了。
“别碰我。”風十郎皺着眉頭按了按自己的眉心,他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下來,“你對Mikey的決定有什麼異議去找他說。”
“我說過了但是沒用。”稀咲鐵太扭曲着牽起嘴角,他想着那晚自己的失态,不管怎麼樣他還是想最後嘗試一次。
對另一個人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