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的三個鲷魚燒剛吃完了兩個,就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引擎聲。
風十郎回頭看到了Mikey怒氣沖沖的臉。
“Venti,我明明讓你在學校等——唔!”
Mikey被風十郎塞過來的鲷魚燒堵住了嘴,甜意沖淡了他的憤怒。
“這幾天我送你上下學。”
“不要,你是我老爸嗎Mikey?”風十郎吐槽了一句,坐到了雙胞胎兄弟的摩托車後座上,“天竺22号要和你們打架,你知道嗎?”
“現在知道了。”Mikey三兩下将嘴中的鲷魚燒幹掉了,他載着風十郎往醫院開去,“你怎麼知道的?”
“戰書發給我了。”
風十郎含糊的敷衍了過去,“他們都怎麼樣?”
“沒有大事,除了場地和一虎分别斷了一條胳膊和一條腿,腦袋還給開瓢了。”
隻有這兩個人的傷勢最嚴重,不得不讓人猜測這是伊佐那故意吩咐的。
不,不用猜測了,絕對是的。
風十郎想着剛才由天竺的幾個幹部寄給他的邀請函,他喊着背對着他的開着摩托的哥哥:“Mikey。”
“?”
“東萬要和天竺開打了。”
“打就打呗。”Mikey滿不在乎的回答,“早就想打了,把伊佐那揍一頓,他這次偷襲真沒品。”
“天竺很強的。”
風十郎組織着自己的語言,他盡可能的說出更多的情報,讓Mikey不要掉以輕心。
“我也很強。”但是這個沒有輸過的人絲毫沒有體會到弟弟的良苦用心。
“你的東萬才三百多人吧,天竺已經快一千了。”
“雜兵來多少都一樣。”Mikey将車停到了醫院後方的停車場,他順手拔下了風十郎腦袋上的頭盔,“再說我還有你。哈哈,到時候最後一拳讓你打,迫不及待想要看伊佐那那張臉了。”
“......”
風十郎跟在風風火火往前走的Mikey身後,他看着那團比太陽還要燦爛的金色頭發。
他一手攥着自己左耳上的耳墜,一手摩挲着胸前的棋子。
我就要和血脈相連的兄弟站在對立面了,他想,明明我們從小到大都是一體的。
世界上沒有比雙胞胎更親密的存在了。
他們理應永遠一緻對外才對。
但是伊佐那不是外。
這說到底不過是一場别開生面的兄弟戰争。
為了風十郎自私的将伊佐那填補上自己内心空缺的行為。
為了伊佐那不要真的做下無可挽回的事情。
為了大家都能好好長大。
畢竟确實如鶴蝶所說。
伊佐那他什麼都沒有,除了天竺和我們。
所以要生生世世在一起,死了都要在一起,這樣才算遵守約定。
“不要生氣哦,Mikey。”風十郎在Mikey跨進病房後突然說道。
“什麼?”
Mikey沒有聽清,他疑惑地轉身,卻隻看到雙胞胎弟弟的微笑。
“2月22日,要赢啊。”
“那不是當然的嗎!”Mikey回答的理所當然,他看着病房裡一個吊着腿一個吊着胳膊的兩個病号便開始嘲笑,“太遜了吧你們兩個,就算是被偷襲也好歹帶走一個啊!”
“不過沒事,到時候我給你們都讨回來。”
*
銀發的,右耳挂着耳墜的人朝着花垣武道舉起槍,他在剛要扣下扳機的同時愣住了。
他渾身發抖,封印在内心的那些痛苦和思念在這一刻将他徹底淹沒。
明明他之前還發自内心的問着面前這個過去的舊友,這個未來不錯吧?
明明他剛才還嘲諷的說着我沒有弟弟,那個背叛了我的家夥自己都說了當他不存在。
明明他已經自以為接受了這個未來。
此時此刻,這洶湧的情感沖擊着他内心的每一寸角落,他們無一不在對他叫嚣:這個未來糟糕透頂,他的僞裝脆弱的不堪一擊。
武道疑惑于面前人的震驚,他順着Mikey的目光看向身後卻什麼都沒有看到,于是他又轉了回來,将手再度往前伸了伸。
“Mikey君,和我握手吧。”
“對不起,明明你和Venti都跟我說了,不要再管你們了。”
“但是我還是想救,而且有人拜托我了。”
“原來真一郎君的靈魂一直都在我身邊。”
“你們的大哥用他的一切向我祈求。”
“他讓我和你說,再努力一次吧萬次郎,你知道那孩子向來脆弱。”
被偷看了的新年願望會失靈,但是花垣武道願意憑借自己的努力去實現它。
他要做拯救大家的英雄。
要讓所有人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