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十郎在去上學前将抽屜裡的東西塞進了書包,他走出家門看到Mikey跨在摩托車上在外面等他。
“走了,送你去上學。”
風十郎牙疼的歪了歪頭,“你認真的?你真要當家長嗎?”
他這麼說着,還是接過了扔來的頭盔。
随着引擎聲的響起,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直到Mikey在衆目睽睽下一個甩尾将車停在了校門口前。
“Venti。”他叫住了就要離開的弟弟。
“?”
“伊佐那這麼重要嗎?”
“嗯,很重要。”風十郎收回了邁出的腳,他轉身和Mikey面對面。
“我讨厭他。”
“沒事,他也讨厭你。”
聞言,Mikey的臉更臭了。他沖着風十郎張開手臂,在感受到懷中被填滿後收緊了力道。
“22号白天還要去掃墓,我要看到你。”
“知道啦。”風十郎感受着像火爐一樣溫暖的兄弟的體溫,他微閉着眼睛嘴角含笑,“其實對于我來說,不論是東萬還是天竺的勝利都無所謂。”
“我要赢的是坐在棋盤對面的那個人,我早該這麼做的。”
Mikey對此有些疑惑:“誰?”
“自己想。”
“切。”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的Mikey放棄了,“反正最後赢的隻會是我。”
“你這話對伊佐那說去吧。”風十郎迅速回了一句嘴,得到的是耳邊威脅的磨牙聲。
“話說在前頭,雖然我們倆确實一樣大,但我永遠都是你哥。”Mikey強調。
“哦,伊佐那也是哥哥,你記得也喊他哥。”
“你都沒喊,讓我喊?”
“我連你都不喊哥。”
Mikey對此哼哼唧唧地表示不滿:“所以你沒大沒小。”
風十郎踹了Mikey一腳作為回應:“我上學去了,你好好打架。”
于是他們分開,對着彼此微笑,像平常的每一天那樣告别。
風十郎踩着放學的鈴聲踏出校門,乘着電車晃悠悠的來到橫濱。
他先去了伊佐那的公寓。
鑰匙劃過鎖芯的聲音清晰可聞,風十郎不出意外的看到房間裡空無一人,但是他卻對房間内仿佛被暴風襲擊過的場景感到震驚。
不知道是什麼碎裂的玻璃渣子散落在公寓各處,風十郎小心跨過這些殘骸來到了客廳唯一完好無損的魚缸前。
可喜可賀。
他面無表情的觀察了會在裡面自由自在生活的熱帶魚,确認了鶴蝶真是個好人的真理,他竟然還知道幫伊佐那每天喂魚。
不過他知道喂魚卻不知道收拾房間,看來是被伊佐那勒令别多管閑事。
“Beta,這段時間看不見伊佐那寂寞嗎?”
風十郎輕輕敲擊着玻璃,看着有着漂亮尾巴的熱帶魚用嘴巴點了下自己手指的部位後繼續在魚缸中快樂的遊着。
它不寂寞,風十郎确認,畢竟它一點都沒有餓肚子。
他又在房間裡繞着圈子到處觀察了片刻,最終他得出結論,伊佐那把他的糖罐子砸了。
很好,難為他專門開了鎖從櫃子裡扒拉出那個玻璃罐子。
風十郎将書包扔到了沙發上,一點也不想收拾爛攤子的再次跨出門。
這次他的目的地是天竺的聚集地。
就像是他第一次讓寺野南做保镖浩浩蕩蕩前往八代目黑龍一樣,路上不良的打量直白又充滿好奇,但是顧及着他耳朵上的墜子終究是沒有一個人動手。
風十郎一把推開了倉庫大門,看到了坐在中間的黑川伊佐那。
銀發的可惡家夥手關節上還有着未凝結的血漬,他在看向大門時的狠戾和兇性風十郎看的一清二楚。但是這種危機感在伊佐那看清來人時消失的一幹二淨。
“你來了,風十郎。”
他微笑,朝着前方伸出手,好像前段時間的争執完全不存在。
風十郎沒動,他倚在大門上環視了一圈熟悉的聚集地。天竺成立至今快有兩年了,作為它的代理總長,風十郎完全清楚這是一個怎樣的組織。它與稚嫩的東萬完全不一樣,是完全随着伊佐那心意捏造的獨屬于他的武器和王國。
紅色的人影填滿了橫濱的港口,倉庫裡的人不多,除了将伊佐那衆星拱月圍在中間的幹部們外還有些許精英兵,稀咲鐵太和半間修二不出意外的在中心圈。
而在其中格格不入的那個人名叫三途春千夜。
就這麼跟着Mucho來了天竺,丢下了Mikey,看着我的眼神卻還和以前一模一樣。
小春,你究竟在想什麼?
Mikey是你的王,你那麼的喜歡他。
不,你是那麼的喜歡我們。
武小道說你在未來瘋瘋癫癫的,是因為憎惡自己沒有保護好真一郎所改變的未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