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把風十郎送到了佐野宅門口。
風十郎指着自己的眼睛和臉頰問:“明顯嗎?”
花垣武道沉默的給予了肯定。
“……”
風十郎痛苦面具,他崩潰的把腦袋砸在了佐野的銘牌上:“Mikey絕對又要叭叭了。”
武道幹笑了兩聲,他後知後覺的感到了害怕,畢竟風十郎這個樣子百分之八十都是他的原因。
他打的那一巴掌,他弄哭的人。
我完了,日向。
武道在心裡抱住自己默默哭泣,我要被Mikey君揍死了。
“我可以先回去嗎,Venti?”他不抱希望的發問。
沒想到風十郎竟然同意了,他揮了揮手示意武小道現在就可以滾蛋了。
“真的嗎!真的嗎!!”武道一邊詢問一邊跨上摩托車,他滿臉感動的望着風十郎。
你都準備發動車了還問我。
風十郎在心裡默默吐槽了一句,他繼續揮了揮手。
得到允許的26歲的未成年開心的像朵向日葵,瞬間照亮了佐野家的大門。
熟悉的巴布逐漸遠去,風十郎轉身推開了大門。
客廳中沒有人讓風十郎松了口氣,他緊了緊書包帶子蹑手蹑腳的上了樓,剛把房間門打開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翻着漫畫書的Mikey。
風十郎瞬間把門關上了。
流年不利。
他面無表情的轉身就要下樓,身後的門再次被打開,風十郎被拽着後領拖進了房間。
“你為什麼又是這麼狼狽的回來了?”Mikey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風十郎的臉,在得出這是個巴掌印的結論後嘲諷,“你這不會是被女朋友甩了然後哭唧唧的淚灑東京吧?”
風十郎被Mikey不過腦子的諷刺噎了一下,他沉默的在把武小道供出來還是自己接下這莫須有的丢人舉動中選擇了後者:“就當是這樣吧。”
他把書包甩到了地上,解了圍巾就要去拿換洗衣服。
“我有這麼好騙嗎?!”
被敷衍了的人瞬間暴起,Mikey擰着弟弟的下巴從他紅腫的眼眶看到紅腫的臉頰,“誰幹的?伊佐那?”
“你可别什麼都怪到伊佐那頭上。”風十郎翻了個白眼,他打開了下巴上的手,想了想後伸手将Mikey抱住了,“萬次郎。”
他喊着雙胞胎兄弟的大名。
“?”
“之前說好的,隐瞞的秘密現在就告訴你。”
風十郎感受着懷裡面的家夥在聽到這話後的掙紮後默默地加重了力度,他拖着懷裡這個人形金剛坐在了床邊的地上。
Mikey順着弟弟的意沒動了,他跟着跪坐了下去,将下巴放在了風十郎的肩膀上。
“你說。”他漫不經心的開口,餘光看着那隻單邊耳墜。
他在風十郎的耳朵上玩過它很多次,是有些重量的耳墜,風十郎剛戴上沒多久的時候總會不習慣的側着腦袋遷就着它的重量。如果沒有伊佐那的話,風十郎一輩子都不會戴上這種耳墜。
他甚至不會去打耳洞。
“今年四月我要去治療,那邊給了一個陪同名額。”
懷裡的氣息更加兇惡了,風十郎無奈的又按住了Mikey的後腦勺,他清晰的聽到了耳邊的磨牙聲。
“伊佐那陪我。”/“我不許!”
風十郎和Mikey的聲音撞在了一起,懷裡的兄弟這下是真的開始用力氣掙紮了。
Mikey輕而易舉的扯下了風十郎的兩隻手,他面無表情的将腦袋抵上了弟弟的額頭。
“換成我,你都和伊佐那吵架了他怎麼陪你。”
“伊佐那那時候高中畢業了,你呢?”
風十郎也癱着個臉迅速反問。
“我可以不上高中。”
“不許。”
風十郎學着Mikey把這兩個字還了回去。
磨牙的聲音更響了。
風十郎歎了口氣,他再次伸出手把Mikey的腦袋落了下來:“生氣也沒用,他保密協議都簽了。”
“他會搶走你。”
Mikey悶悶的聲音從風十郎的肩窩處傳來。
“不會的。”風十郎扯下了Mikey的發繩,他梳理着手中金黃色的發絲,将哥哥披散在肩頭的頭發都握在了手心,“我接下來還會做一件讓你非常生氣的事情,也許是兩件。”
“你還要幹嘛?”Mikey的語氣非常不善。
“你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