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風十郎見狀眨了眨眼,“算我赢啦?”
“我隻是在為我做的一切和你道歉,沒說你赢。”伊佐那皮笑肉不笑的反駁。
但是風十郎已經很快的被那三個字哄好了:“我也不該說那些話,之前都跟你道過歉了,對不起原諒我,伊佐那。”
“嗯。”
伊佐那坐起身,他順了順風十郎的頭發,整個人的氣勢都柔和了下來。
我們是真正的兄弟。
他從沒有這麼清晰的感覺到這句真理。
吵再兇的架,有再大的分歧,也總會和好。
雖然這之中還有個名為佐野萬次郎的礙眼家夥,但是伊佐那知道他不會再輕易的從他這裡搶走風十郎了。
真好。
他一邊想,一邊趁着風十郎不注意把他左手的關節瞬間推了回去。
“嘶!”風十郎面容扭曲,他穿過伊佐那的肩膀看向了站在一邊看他笑話的一衆天竺幹部,并對着其中那個金頭發黑皮膚戴着眼鏡的人豎起了中指。
我們的棋局現在才剛剛開始。
他眼中的這句話,稀咲鐵太接收到了。
但是其他人沒有。
斑目獅音“嚯”地嘲諷了一聲,他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繼續對着龍膽開口:“他朝你豎中指,龍膽。”
“按照風十郎和我們的關系排行,他應該是給你豎的。”
灰谷龍膽拒不接受,他反手将這中指又扔了回去。
“我們關系很好!”斑目獅音梗着脖子說出了違心之言,在場的沒一個相信他。
他們互相嘲笑,打鬧,向着那對打了架又和好的兄弟走去。
稀咲鐵太站在衆人的身後,他沉默的看着自己再次被打亂的布局。
一邊的半間修二戲谑的壓在了朋友的肩頭,在他耳邊道:“赢給我看,稀咲。”
“你和本因坊,誰才是最後的赢家。”
赢。
稀咲鐵太想着這個字。
是的,他要赢。
要再想出更精密的計劃,要以伊佐那的天竺為跳闆赢過東萬,要打造不良的時代。
然後站在不良的頂端,如計劃那樣向橘日向求婚。
她會接受的。
畢竟她喜歡的花垣武道想要成為的就是不良首席。
但是現在還要怎麼赢?
稀咲鐵太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出除了讓佐野風十郎去死外的其他辦法。
他死了,僞裝成意外嫁禍Mikey,伊佐那絕對會再次發狂。
趁此機會摧毀失去弟弟的脆弱的Mikey,攫取他的東萬,讓伊佐那控制他的一切,讓我來做幕後的操盤手。
佐野風十郎死了最好。
但是。
但是。
但是。
沒有但是。
他拒絕了我的跟随。
我想要赢過他。
直到倉庫中的人員解散,稀咲鐵太仍在思考着。
他無法做下決定,在殺與不殺之間他無法落下決定的棋子。
半間修二仍舊笑着看向他,他一直是一個旁觀者,從稀咲的布局中獲取快樂和興味。
現在他有預感,更美妙的時刻即将到來。
讓我看到更多的碰撞,讓我看看兩個聰明人究竟能超出我們這些隻會打架的不良多少。
但是稀咲,不要做出掀翻棋盤的舉動啊。他的心底劃過這句話。
半間修二很早之前就對稀咲說過,我認識風十郎比認識你早,我可不殺他。
他跟在稀咲鐵太的身後,轉了個彎看到了正小心翼翼捂着左手腕靠在牆上等着他們的風十郎。
“喲,稀咲。”
在稀咲鐵太的腦海中盤懸着的陰影正一臉平靜的沖他打招呼。
“在想要不要殺我嗎?”
你輸定了,稀咲。
半間再次感受到了那能把人看穿的視線,他看着日本最年輕的本因坊皺着眉頭按了按額角,隻覺得内心的快樂要把自己淹沒。
要被将軍了。
不不,這時候要用圍棋的術語來說比較應景,半間修二笑着在心中做着更正。
你的大龍被困,氣數将盡,勝負已分啊,稀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