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十郎紅着眼睛開始掏衣櫃的最底下,不意外的發現了裡面沒有被人發現的鈔票。Mikey總會胡鬧的翻他的錢包搶錢,風十郎便會将現金在家裡東藏西藏的和Mikey玩遊戲。
他吐出了口氣,将自己的寶貝錢塞進了口袋後準備離開。
玄關傳來了動靜,這讓本來準備原路離開的風十郎僵立在原地。
不是吧??
誰回來了???
艾瑪???
這個房子不是沒人住了嗎!她不會天天來打掃吧!!
沉悶的腳步緩慢地踏上階梯,過了很多年嘎吱作響的樓梯仍在辛勤工作着。風十郎在房間裡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着,他聽着逐漸靠近的腳步聲,心中一橫的拉開了窗戶。
“誰?!”變得成熟的女聲在房門外響起,艾瑪推開房門剛好看到了銀發的身影從窗口跳下。“等等!”
她猛地撲上前去,看着樓下的身影飛速的向屋外跑去。
“Mikey!等等我!!”
她馬不停蹄的下着樓,連鞋子都沒有穿好的便推門而出。
“Mikey!别走!!!”
艾瑪努力奔跑着,她想着為什麼Draken現在不在,他在的話絕對能抓到Mikey;她想着Mikey你等等我,讓我救你,Venti死了你還有我們。
她想着很多,腳下卻一刻也沒有停下。
風十郎崩潰的在前面跑着,他本來以為自己沒跑幾步就要哮喘了,卻發現原來夢裡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不僅腦袋不疼了連哮喘都沒了。
怪不得清濑灰二這麼喜歡奔跑,他發散性的想到,原來風吹過臉的感覺是這麼好。
但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風十郎微微扭頭看着在身後雖說是越甩越開但仍窮追不舍的妹妹,發現這家夥竟然這麼執着。
我要不就讓她發現我活了吧。風十郎這麼想着,但下一秒還是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死掉的家夥就該好好死掉,還是不要貿然出現在活人面前了。
當然,Mikey不算在不能被打擾的活人之中,等我22号後再去煩他。
于是他決定在前面的轉角處甩掉艾瑪。
艾瑪看着前面的身影驟然加速,她在對方轉彎的時候看到了那張側臉。
耳墜戴在的地方是他的左邊。
?
艾瑪看着空無一人的街道站住了腳步,她将腦袋裡的思緒打散,朝路中間開着的八百屋走去。
“打擾了。”她看向正蹲在瓜果前面計算着單價的高中女孩。
“?”紮着兩個低馬尾的女孩平淡的将視線掃了過來。
這面無表情的樣子不僅讓艾瑪一陣恍惚。
“請問你有看見一個銀色頭發的青年嗎。”
她搖了搖頭将過去的思緒打散後問到。
“沒有。”女孩回了一句後便繼續将注意力轉了回去,她重新計算了起來。
“真的沒有嘛?大概這麼高。”她往腦袋上方比劃了一下。
“我一直在計算它們的單價。”女孩指了指自己腳下的蔬菜和瓜果,“沒有注意外面。”
“這樣啊...”艾瑪的語氣失落,但她知道再問下去也是徒勞了,“真是對不起,打擾了。”
她鞠了個躬向門外走去。
目視着對方的遠去,高中生朝着被紙箱遮擋的陰影處看去:“她走了。”
裡面傳來了瞬間放松下來的呼氣聲。
“你怎麼?”高中生站起身抱着胳膊看着慘兮兮的爬出來的少年,“離家出走嗎?”
“才不是,她認錯人了。”風十郎堅決不承認這麼丢人的罪名,“我才十五歲,和她要找的青年完全不一樣。”
“哦也對。”高中生聳了聳肩,她對無關的人和事不感興趣,“那你走吧,早點回家。”
“嗯。”
風十郎道謝,他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高中生的校服來了興趣,“你是松楊高中的學生嗎?”
“嗯,你也是?”知道是同校的,女生的聲音柔和了些。
風十郎剛想說自己已經通過了這所高中的面試,但是突然想起來這個時間的話面試還沒開始,于是他改口道。
“四月份我就是高中生了。”
“原來是學弟。”女生這才好好打量了下面前的少年,她伸出了手,“有什麼學習上的問題可以來問我。”
“我是水谷雫。”
“好的。”
風十郎握上了那隻手,他剛想自我介紹自己的名字卻想到之前在路上還能再從别人嘴裡聽到的對夭折的日本圍棋棋士佐野風十郎的惋惜。
“萬次郎。”
他嘴比腦子快的說出了雙胞胎兄弟的名字。
說到一半又想起來這個時間線佐野萬次郎好像是是什麼洪水猛獸。
于是他又找補道:“黑川萬次郎。”
如此完美的名字拼貼,他這樣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