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吃的是鶴蝶的咖喱飯。
風十郎把腦袋埋在哥哥的肩膀裡幹嘔了半天,感受着身後鶴蝶發射的期盼光波弱弱地說了聲好的謝謝鶴蝶。
他整個人萎靡不振到半夜兩點,一閉眼就能想到白天讓人輾轉反側的畫面,他看着身邊拽着自己衣服睡得正香的兄弟覺得這樣不行。
我根本違抗不了現在的Mikey!
于是他又生起氣來,并懷着這股憤怒終于抵抗不住睡意地閉上眼睛,并一覺睡到了十二點。
醒來的時候呼吸十分不暢,風十郎癱着臉将整個人壓到自己身上的Mikey推下了床。
在聽到咣當的聲音後,他在心裡暗爽了一下。
從衣櫃裡開始扒拉哥哥的衣服,在把自己穿的像是這個季節的樣子後,風十郎堂而皇之的當着在地上揉着腦袋的人面踏出了房門。
“Venti!”
不知道在門外等了多久的三途春千夜和九井一眼睛亮閃閃的看着一副要外出模樣的風十郎。
“要出去嗎?我跟你去。”春千夜率先開口。
“我也要,要告訴阿乾嗎?”九井一也随後說道。
回答他們的是風十郎豎起的手掌和冷酷無情的臉:“别跟着我,别去打擾其他人。”
他一邊邁下樓梯,一邊看着從房間裡推開門走出來的兄弟。
他将那隻手的四根手指收起,隻留下了根中指。
“我不會回來的!”
他憤怒的喊着,将手塞進口袋,在樓下一衆梵天幹部看樂子的視線中将跑步的速度加快。已經被九井一告知了一切的明司武臣縮在一邊的沙發上隻露出兩個眼睛緊緊盯着風十郎移動。
風十郎沒理他。
他在要跨出大門的下一秒又将腿收了回來,跑回了站在原地的九井一面前。
“可可,給錢。”
他向未來的朋友理直氣壯的伸出手。
“啊?哦,哦!”
九井一慌忙的掏出錢包從裡面抽出了一張卡,放到了風十郎的手裡:“都是你以前放在我這裡的資金,我有好好地運營它們,密碼是六個一。”
“辛苦了,可可。”
風十郎回了一句後便再次在所有人戲谑的目光中跑了出去,并将門關的震天響。
那些目光便又集中在了一臉無所謂的Mikey身上,被看着的人随意擺手:“青春期,别管他。”
事實上,對弟弟說要将殺人小活動持續到3月6日的話純粹是Mikey的惡意恐吓。他在昨天逼風十郎幹完那事後就已經消停,并自覺做完了自己想按着風十郎腦袋幹的所有事情。
他現在每天最想做的不過是和風十郎呆在一塊直到世界終結,随便幹些什麼都好,隻要在一起就會讓人覺得幸福了。
他一邊想着一邊坐在了主位上:“好了,現在開始彙報工作。”
“都簡明扼要些,我還要去逮人。”
先不提别墅内迅速滑向凝重的氛圍,終于到外面呼吸新鮮空氣的風十郎覺得心曠神怡。
他先掏出手機給進藤光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被迅速的接起了,男人興奮的聲音響起。
“Venti!你和柏清的那場棋賽真厲害!”
“……确實下的很開心。”風十郎說,“我被我哥逮住了,不回去了光。”
“哦。”進藤光眨了眨眼,他想着之前花垣武道身邊幽靈說過的話,“是叫佐野萬次郎的那個人嗎?”
“是的,他們有對你的公寓做些什麼嗎,光?”
風十郎想着Mikey對他了如指掌的情況問道。
“......”進藤光想着之前壞掉的大門和在家裡發現的摔得稀巴爛的攝像機沒說話。
他回來看到地上的零件後,還以為風十郎在家造反。
“說吧,光,賠給你。”風十郎抽出了那張卡,“現在有錢了,估計有好多錢。”
“隻是一個錄像機,沒有多少錢。”進藤光對此并不在意,“在成佛之前和你哥好好相處,有空一起下棋。”
“錢我轉你。”
風十郎挂斷了電話,他戴着帽子和口罩又開始在街上閑逛了半天,最終走向了墓園,剛想給自己上柱香就在遠處看到了坐在佐野家墓前的半間修二。
吼。
風十郎雙手抱臂将自己藏在了陰影裡,看着對方将一沓圍棋周刊摞在了墓前。
看錯你了半間修二,原來你是如此念舊的人
風十郎轉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哥哥:“你怎麼這麼快就找到我了?”
他的語氣十分不善。
“在你手機裡裝了定位。”Mikey理直氣壯地回複,他貼着弟弟坐到了一邊,“來這裡幹嘛?”
“沒有事幹。”風十郎聳了聳肩,他現在才提起剛才躲在一邊的明司武臣,“聖誕節後武臣那家夥躲了我好久,他怎麼會加入梵天?千咒呢?”
“死了。”Mikey說着過去的信息,“她創立了自己的組織梵,六破羅單代的殺了她。”
“南?”
“也許吧,不清楚。”Mikey繼續說着,“反正六破羅單代和梵都輸了,我是最終的勝利者,武臣就加入了。”
“你的東萬嗎?你沒有解散東萬嗎?我那邊的Mikey說暫時停擺到我回來。”
“解散了,梵天的前身是我新創立的關東萬字會。”
“......”
對于弟弟的沉默,Mikey危險的眯起了眼睛:“怎麼?”
“原來梵天不是你起的,你的品味真是一如既往的差。”風十郎誠實吐槽,被一把捏住了嘴巴。
“死掉的人沒有資格評價我的品味。”
被一鍵閉嘴的人費了好大的勁才把Mikey的手扒了下來:“你也就是仗着我現在不會疼才這麼欺負我!”
“我就是。”Mikey欣然颔首,“你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