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風十郎郁悶的吐泡泡,他挪了挪腳步把腦袋橫在Mikey臉前。
“?”
“把你的殺人小活動取消了吧。”
雖然已經沒準備幹了,但Mikey看着弟弟的樣子就知道他要開始撒嬌了,所以他要看看這家夥到底要整出什麼幺蛾子:“不。”
“取消吧取消吧取消吧。”風十郎把腦袋砸在Mikey的肩膀上來回滾動着。
Mikey被肩膀上的頭發刺的發癢,他按着弟弟的腦袋讓他别動,将手插在這顆毛茸茸的腦袋裡開始發散思維。
真是個小孩子,我以前這麼寵他的嗎?讓他覺得這樣就可以讓我退步?我這麼好說話?
Mikey思考了半天,發現自己想不起來以前的自己什麼樣了。
但是臉側溫熱的呼吸噴實在讓人心頭發軟,活着的風十郎真是太過溫暖了。
于是拒絕的話便怎麼也說不出口,Mikey望着天空放空将耳朵旁邊風十郎絮絮叨叨的發誓無視了個徹底。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Mikey?”
說了半天發現哥哥一點動靜沒有的風十郎不爽的發問。
得到了顯而易見的回答:“沒有,太吵了。”
Mikey雙手捧住了弟弟的臉,将他鼓起的臉頰中的氣體全部擠出:“我也管不了你,反正你的未來我看不到了。”
風十郎眨了眨眼知道Mikey這是同意了他的請求,但是他說出的話卻十分讓人難過,那些被人逼迫着開槍殺人而帶來的惱火和憤怒也一并煙消雲散了。
說到底這個未來之所以會失控成這樣,風十郎自身占了絕大部分的原因。
“能看到的,Mikey。”
“?”
“等到我的那個十二年後,當武小道回到未來,你就能在我的Mikey身上睜開眼睛,看到長大後的我了。”
“長大後的我肯定不會再留這個發型了,一點都不成熟。”
他嫌棄的皺了皺鼻子,又開始扒拉Mikey的後頸:“還紋身。”
“我肯定也不會紋身。”
“再說現在就壓着你去紋身店。”
Mikey再次給風十郎強制閉麥。
“......”
風十郎不爽的撇嘴,他踹了Mikey一腳,看到坐在自己墓前的人又起身向更遠處的墓碑走去。
“哇哦。”
他感歎,迅速轉移了注意力。
“你把伊佐那葬哪了?”風十郎轉頭詢問。
“跟你葬在一起了,你不是說是兄弟嗎,所以我說服爺爺同意了。”
“謝謝Mikey。”
“嗯。”
兩人便就這麼坐在别人家的墓碑前安靜了下來,他們彼此依靠,雖然互相沉默卻沒有一絲尴尬。
半間修二在絮叨完後走了,風十郎扯着Mikey站到了佐野家的墓碑前。
“天上的伊佐那要好好吃飯,不要幹壞事。”風十郎拍了拍墓碑,刺骨的寒意再次襲來,“我那邊的伊佐那會長長久久的活着的。”
他想了想再次說:“天上的我也要好好下圍棋,把所有人都打敗,當然我也會長長久久的活着的。”
“天上的真一郎要好好看着我們。”他說了一半轉頭看向Mikey,“武小道和你說了嗎?真一郎的靈魂一直跟着他的。”
Mikey颔首。
“武小道打了我一巴掌。”他對着未來的兄長抱怨着他在十二年前和誰都沒有說過的話,“我的臉腫了三天!”
“你該打。”Mikey一點不想安慰他。
“……”
風十郎憤憤地扭過頭,他們再次對着墓碑沉默了下來。
“對不起,Mikey。”
他再次道歉。
“嗯。”
被道歉的人也再次接受了,但就是不說原諒。
最終風十郎牽起了哥哥的手,他們朝着剛才半間修二呆過的另一個墓碑走去。
是稀咲家的墳墓。
他們二人站在這個難纏又可敬的敵人面前。
“我現在能想起來了。”
感受到身側人投來的疑惑目光,沒有疼痛壓迫的大腦讓風十郎迅速的從大腦裡翻出了他想要的信息。
“稀咲鐵太,我見過他,那時候他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黑頭發白皮膚戴眼鏡,像個好學生。他是專門為了當不良曬黑的嗎?真好笑。”
“他下圍棋輸給了我好幾次。”
“但是他既不像小春那樣是真一郎帶來的朋友,又不像亮那樣有天賦。”
“所以當時的我說出了傷人的話。”
【你好弱,還要下嗎?你赢不了我的。】
【你跟第一次下棋的時候相比一點進步都沒有,有在好好思考嗎?】
還沒有被塔矢名人打敗,未曾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孩童讨厭一切弱者,他将棋局在中盤沒開始前就輕松扼殺,然後向一邊等待着他的大哥伸出手。
【真一郎,我不喜歡這個會所,再換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