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緻十二年前的我自己。】
【如你所想,這段時間你斷斷續續模糊的記憶是因為我從未來降臨到了你的身上,不,降臨到了我們身上。】
【初次見面,但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了,所以也許是再也不見。】
【我是花垣武道,是來自十二年後的你自己,為了拯救最愛的女孩和最好的朋友們,我從未來掙紮着回到過去。】
過去的花垣武道剛讀完開頭,便放下了莫名其妙出現在床頭的信,十四的青少年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如同科幻電影的情節會降臨到自己身上。
我果然是這個世界的主角!!腳踏着七彩祥雲前來拯救女友,天呐,我是什麼蓋世英雄!
我和日向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她,愛護她,讓一切苦難遠離她。他在心底大聲的發着誓。
就連前幾天Mikey君宣布的東京萬字會的停擺也阻擋不了他此時内心的高漲。
畢竟就算沒有了暴走族作為維系紐帶,大家也依舊是随時可以喊出來玩的好哥們。
武道好奇的看着蔫蔫的靠在Mikey肩頭的風十郎:“Venti怎麼了?”
“不知道。”
Mikey聳了聳肩:“前天這家夥睡了個覺就捧着右臂從沙發上翻了下來。”
“他說自己渾身疼。”
當時大家都被吓了一跳,因為風十郎疼的太真實了。說自己腦袋疼,胳膊疼,腳也疼,哪哪兒都疼。一邊說一邊蜷縮在沙發上掉小珍珠。
Mikey和伊佐那也顧不得吃晚飯了,他們讓家裡的爺爺和艾瑪放寬心帶着弟弟去了醫院。
然後醫生說他什麼事都沒有,是不是心理壓力太大了造成的精神幻痛。
在風十郎對所有人怒吼我沒有心理壓力後,極個别人心中産生的因為朋友站到對面來打我的微妙心理也不翼而飛了。薛定谔的兩個始作俑者也為此息鼓偃旗了好一陣。
可憐的孩子。
所有人都這麼看着他。
因為兩個哥哥之間的對立已經壓力大到快要有精神病了。
花垣武道也是眼中飽含同情的那一份子。
“Venti!”他眼淚汪汪的捧着一臉不爽的風十郎的手,“吃銅鑼燒嗎?”
“不要逼我揍你。”
風十郎咬牙切齒。
武道便癟着嘴委屈的又去和小夥伴千冬玩到了一起,他在打鬧中還能聽到雙胞胎間的拌嘴聲。
“為什麼你走路還是一瘸一拐的?不會真的瘸了吧Venti?”
“你閉嘴,我現在不知道為什麼看你很不爽。”
“心理壓力這麼大?”Mikey心虛的降低了音量。
風十郎擡高了嗓門:“我沒有心理壓力!!”
“隻是因為你單純的讨人厭!!”
關系真好。
武道笑着在心裡嘀咕。
一個星期後,武道再見到Mikey的時候他正坐在欄杆上等Draken給他買鲷魚燒。聽他說昨天Venti和伊佐那一起正式前往了不知道在哪裡的醫療機構。
車上還有之前讨人厭的警察和看上去冷冰冰的實驗員。
“我跟伊佐那說,如果Venti回來的時候有一點損傷,我就殺了他。”Mikey笑得燦爛的前後搖晃着身體,“那個混蛋竟然讓我不要多管閑事!”
“而且要一年見不到Venti…”
他這麼說着,剛剛還激昂的語調又降了下來。
如果風十郎在這裡便會知道這個家夥已經對自己松口讓弟弟和伊佐那離開感到後悔了。
但是神經大條的武道沒有發現,他依舊傻樂的對這位前東萬總長懷抱敬意:“是啊,明年Mikey君你就上高二了,我也上高中了!”
“真希望睡一覺就到明年。”
Mikey嘟囔了一句,他向武道身後的Draken伸出手:“謝謝堅仔。”
“很快的,Mikey。”Draken将鲷魚燒塞到了Mikey手上,“我和你還在一個高中,三谷和一虎的高中也不遠,阿帕下個月就出來了。這一年沒有Venti,但我們都還在呢!”
“這倒是。”Mikey站了起來,“一想到場地那家夥還是個國中生就想笑。”
于是兩人像被戳到了什麼點似的開始笑,他們前仰後合了好一會兒後,便和武道揮手告别。
看着遠去的一高一矮的兩個摯友,武道聳了聳肩,他也奔向了自己的朋友們。
一年确實如Draken所說很快就過去了。
但是越臨近這個時間節點,金色頭發的,一直都勇往直前的那個人卻肉眼可見的開始焦躁。黑川伊佐那每個月寄來的信冷淡又簡短,裡面往往隻會有‘安好,勿念“這四個字。
11個月,11封信,本該在最後一個月抵達的信卻沒有按時進入佐野家的信箱。
這讓原本風平浪靜的一切都糟糕了起來。
作為旁觀者的花垣武道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他隻知道在Venti離開的一年後的春天,他沒有回來。
他沒有,黑川伊佐那也沒有。
圍棋界對他們寶貝天才棋士的缺席沒有動靜。但是Mikey君的動靜很大,他在某天離開家,離開了學校,對所有阻攔他的朋友們揮拳。
“你再等等!Mikey!那邊最後不是寄來了信嗎!Venti他沒事!”Draken說着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