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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走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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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不塵下車,拉開了周瞳的車門,“咋了?”周瞳問。

應不塵蹲下來扯了下車座杆子,座位直接往後挪了,他又掰了下座椅調節的,然後拔了鑰匙扔在中控,解了周瞳的安全帶,就窩了上來,鞋子一勾車門,就關上了。

“你不紮小辮兒給我看嗎?”應不塵仰着頭看他。

應不塵抓着他後頭的一搓頭發,親吻他的耳垂,說,“跟從前還是差點意思,瞳哥,你年輕的時候更好看一點。”

周瞳關了車裡的燈,就剩下黑黢黢的影子,邊上都是巨大的貨車,這小車裡面就成了隐秘的空間,周瞳抱着應不塵,親吻着他,“這麼惦記我小辮的時候呢?”

“我惦記你任何時候,”應不塵說,“有點想你,怎麼辦?”

“你擱醫院,那老闆娘來了的時候,那小姑娘跟前,那醫生跟前,都跟個正人君子似的,現在咋跟個妖精似的?我看你在醫院那個樣子,”周瞳似是思考了一番,問,“我一看你那正人君子的樣兒我就想弄你,想讓他們都知道你在床上什麼樣兒。”

“你舍得他們知道?”應不塵在他耳邊吹氣。

“有點兒舍不得,”周瞳搔着他的下巴說,“把我皮帶解了。”

周瞳反剪了他的手,提起來,“不讓用手,解了。”

看他笨拙地,着急地,下巴蹭在要害,伸出舌尖一次次的去夠那拉鍊,周瞳按下他的腦袋,惡意地亂使勁兒,随車的護手霜被擠壓,抽回的空氣聲有點兒類似于某些聲音暧昧又淩亂,草莓的香味兒在小小的車廂内蔓延,應不塵從後視鏡裡看見了周瞳的眼睛。

他的那隻眼睛永遠清醒,沒有溫度,所以在說這種話的時候有種錯亂的冷靜,像是下達某種不得不遵的指令。

冬天太冷了。要抱在一起才行,泥濘才才好呢,沉得擡不起頭來,磕在誰消瘦的下颌,是誰的喉結一直在吞咽,是嘴角擦不完的津液混沌着黑夜,意料之外的喇叭被按響,有大車司機在黎明被吓了一跳,而車内的人不知所謂,叼着愛人的喉上演急雨的狂奏。

“走不成了,應不塵,”周瞳喘息着,卻不知疲倦着,“我一會兒開不動了。”

“那就不走。”應不塵的手撐在方向盤上,是推開還是拽緊,他打下了那片小小的化妝鏡,一掰,壞了,那化妝鏡就那樣歪懸着,二人的親昵都在上面展露無遺。

“看我。”應不塵要他抱,要他看,要他又愛又親,要他肆無忌憚,要他發瘋索要。“我要你看我。”

周瞳低聲耳語,“你太緊了。”

“哪裡太緊了?”應不塵喘息地反問。

“抱我抱得太緊了。”周瞳使壞地上勁兒,說,“不然是哪裡。”

“有點兒大。”應不塵又蹭着呢喃。

“哪兒大?”周瞳又舔又親他的鼻尖,“跟我說,哪裡大?”

“外面的雪。”應不塵說,“不然難道是你嗎...”

話還沒說完,他就忍不住顫栗。

周瞳把他抱回去副駕,蓋上了一床他們在醫院時候一起縮在陪護床上的被子。

陪護床太小了,壓根容不下兩個成年人。

但是病房的人太多了,哪怕他們在醫院圍欄的角落也沒有安靜的時候。

晚上的時候總是會蹭到,總是會擦槍。

本來說想去開個房間睡,但是省城的過年醫院附近的價格飙升,應不塵又是個精打細算的人,人家都說兩兄弟那一起睡幾天等人來了就成了,孩子還得要人輪流看着。

醫院外的馬路更是燈火通明,放炮的小孩兒大半夜還在跑來跑去,晚上離不得人,不好叫小風筝哭。

縮在那被子裡的時候周瞳就抱着應不塵,抵着他捂着他嘴不讓他出聲。感受他來自手上的安撫都覺得這厮簡直故意的,每次就差那麼一點點兒,那橘子都剝了皮了他講不樂意吃了,那炮仗都燒完引線了他一瓢冷水下去了,隻要小風筝安逸地睡着,應不塵就開始探索宇宙邊界了,探得有些碩果就說交卷了,他也不摘那果子。

周瞳微微開窗,怕開大了他冷,叼了一根煙就上了路。

他一路都不知道回頭看了應不塵多少次,他不說話就覺得長路漫漫,叽叽喳喳的時候就覺着來省城一點兒也不遠。

雪覆蓋在道路兩側,春節的時候沒有那麼多車,遠處的山就像重複不斷的浪濤,來省城的路上周瞳有些驚慌,哪怕是他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做,他還是覺得不踏實,他看着小風筝就覺得不踏實。

但是應不塵來了,周瞳心裡就踏實了。

微妙的感覺,是周瞳知道自己要去哪裡,會回那裡,要做什麼,再也不是頹在沙發上的那個無用的男人。

應不塵最好的十年才開啟,自己最好的十年都給他。

周瞳有點腰酸,但是想快點回家。

回到那個溫暖的被窩裡去,把應不塵抱在懷裡,聽他輕聲的哼唧,逗逗他吃不着邊際的飛醋,聽他一次次重複無休止的說,“瞳哥,我愛你呀。”

天光開始大亮,日頭開始冒出尖尖,白雪都被覆上一層金光,周瞳正想摸索自己的墨鏡的時候,應不塵就遞了過來。

“醒了?”周瞳問。

“嗯。”應不塵說,“你不是說走不了?”

“這雪要大了,回頭可能封高速,早點帶你回家。”周瞳扣上了墨鏡。

“你累不累?”應不塵問。

“還成吧,”周瞳說,“你要是不朝老骨頭整花活兒可能腰還沒這麼酸。”

“我回去給你按按,”應不塵說,“這幾天沒洗澡。”

“那地方咋洗,而且咱兩就呆這幾天。”周瞳說,“早點帶你回去吧。”

“嗯。”應不塵抻了個懶腰,身上的衣服被子都掉下來了。

“诶诶,”周瞳說,“搔首弄姿的幹啥呢。”

“我伸個懶腰。”應不塵說,“風筝那頭那邊護士站那錦旗水果,排成一排的,你送的啊?我忘了問了。”

“嗯呢呗,”周瞳說,“跟老闆娘說了,我就找日子過去跟她換,讓她去店裡看自己家孩子去,等消息吧,看看風筝他媽咋說,醫院裡也排了一個能幫幫手出去一下的阿姨。”

“那倆大夫,一個有車的,我說給他下去挪車,給他後備箱放了紅包跟煙酒,還有年輕那個,我看他桌子上有對象照片,瞧着漂亮呢,送了瓶賊貴的香水,裝藥盒子裡又裡面塞了一圈錢,跟他說叫他瞧瞧藥,塞他兜裡了。”

“真的,場面事兒我就真服你。”應不塵說,“我連你的毛都抓不到。”

“有啥用啊,我就會這點兒事了。”周瞳說,“我連你跟他說的啥我都聽不明白,我那會兒還想呢,你會不會嫌棄我啊。”

“我嫌棄你?”應不塵說,“你太有意思了,你問的問題太好了。”

“咋好了?”周瞳說,“你咋又跟沒憋好屁的樣子。”

“你這麼個爹,哥,老公,你啥都當完了,我還嫌起你來了,人家說那站在爹的肩膀上看世界是吧,我不是,我站在你頭上看世界,完了我一看,我說這世界也沒啥好看的呀?世界到底是啥呀?”應不塵說。

“我咋知道世界是啥?你上學沒學嗎?”周瞳問。

“世界可以指全部,所有,一切,”應不塵說,“包括可感知的和不可感知的,用于描述客觀存在以及其他互相關系的總和。①這是課文上的。”

“說啥呢,”周瞳說,“你那你看着啥了?”

“我看着你了。”應不塵說,“我看那詞兒,我說這不就是你嗎。”

“瞎說八道的。”周瞳叼了根煙,說,“你讀這麼老些年書,老師給你悉心教導的,你這學的啥呀。”

“那我們又回到剛剛那個問題了,我嫌不嫌棄你,狗還不嫌家貧呢,我讀書,是為了和你看世界。”應不塵說。

“你油門踩那麼快幹啥呀?”應不塵說,“咋跟咱兩私奔似的。”

“私奔就私奔呗,”周瞳踩了一腳油門,說,“我倒是想給你下聘,我上哪兒下去,我心思了一圈,我下給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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