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一打,就已經看見窗口那小人都飛也似的下來了。
周瞳慢慢悠悠地打開車門,就看見應不塵朝他跑來。
他穿着白色的校服,頭發因跑動而揚起,他又瘦又白,看起來書包都比他還重。
“慢點兒,急啥。”周瞳接住了人給他開車門。
“怕你等。”應不塵把書包一擱,說,“這個破東西真想給他拆了。”
“車還能不長中控跟儲物箱啊?”周瞳問。
“耽誤我跟你黏在一起。”應不塵說。
“你這人,”周瞳說,“也不知道害臊,就這一會兒也不能好好坐着嗎?”
周瞳點了火搓着方向盤回家,今天他還理發了,頭發太長了。
前面的劉海兒還是留了,耳朵的鬓發這塊稍稍修了,後面一小搓紮了起來。
“剪頭發啦?”應不塵問。
“剪壞了?”周瞳問。
“沒,”應不塵說,“你明天是不是要走?”
“嗯,”周瞳看着前面,說,“明晚上我得看孩子去。”
“你給她買東西了嗎?”應不塵說,“給老闆娘孩子也買點兒。”
“呀,得虧你跟我說,差不點兒我就忘了。”周瞳說,“我明早上就買。”
“屁,”應不塵說,“你都買完了,在這忽悠我呢。”
“嘿,”周瞳笑起來,“你現在怎麼這麼精?”
“瞳哥,”應不塵也不是正襟危坐的了,他現在越來越累,搞得眼下都長了一點兒淡淡的黑眼圈。“這學習太壓抑了。”
“那你得自我調節是不是,”周瞳說,“我說你這人心思太重,别那麼大壓力,我是指望你考好,但是你考啥樣我都不在乎,你真的你别太把這個事當個事,你就放松放松。”
“嗯...”應不塵蜷在副駕上,說,“壓力就很大,壓力大要釋放,要調解。”
“那你想咋釋放?”周瞳說,“你指條路,我想想招。”
“這些不是你們做家長的該想的事兒嗎?”應不塵悶着額頭說,“人家家長那都,是吧,想辦法給釋放壓力,喜歡啥就給啥,這一段孩子比天還大。”
“我不知道你喜歡啥啊,你就倆事兒,掙錢跟讀書,那掙錢現在不是也輪不上你這寶貴的時間去幹嗎?”周瞳說,“别的人家孩子,打遊戲機,上網,抽煙這些的,你也沒興趣啊。”
“你再好好想想,我還喜歡什麼。”應不塵說。
“...”周瞳皺眉說,“不好吧。”
“啥不好?”應不塵笑着去看他。
周瞳看了他一眼,又皺眉,又一手胡亂地去翻煙,又歎了口氣,又來了一句,“不好吧?”
“啥不好呀?”應不塵說,“你倒是說呀。”
“哎呀這個不好吧。”周瞳都快開到家門口了。
“你說呀,你在想啥?”應不塵拽着他袖子。
二人一起往上走,到了家了,周瞳無奈的看着他,癟癟嘴,說,“我有點怕疼。”
“你說啥呐,”應不塵說,“啥表情。”
“你那話裡話外的,”周瞳老臉一紅,說,“算了,你說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你你你高興就行。”
應不塵撞了他一把,二人一起刷牙,說,“啥意思啊瞳哥,忍了我以下犯上了?”
“那我有招嗎?”周瞳說,“你那眼珠子一轉,我都知道你要幹什麼。”
“多誤會了,”應不塵說,“我是那種人嗎?”
“我可沒誤會。”周瞳白了他一眼,刷完了在漱口。
“真誤會了,我不敢。”應不塵低頭漱口,說,“但是你要是堅持,我還是願意為你效勞的。”
“我謝謝你啊。”周瞳光着身子披了件睡袍,前面的系帶松松的,感覺随時都等着人去扯。
“瞳哥,”應不塵的手指掠過他的胸膛,踩在周瞳腳上,他垂着眸子說,“我可以要你嗎?”
周瞳真是眼前一黑又一黑,倒反天罡了真是,他這輩子都沒想過被人壓在下面,更别說是自己的養的這個東西,就這麼點個子,渾身就沒多少力氣,看着就是個乖乖學生,要啥呀要,要得明白嗎你,真服了。
“我覺得不太合适,但是你...你這個...”周瞳把他一把抱起來撈在腰上,端着屁股說,“你...”
“我真的壓力好大老公,”應不塵緊緊抱着他脖頸說,“老公,好不好。”
要草而已啊,要就給呗,也不能死咋的。
“唉...你,”周瞳抱着他,他在自己的小腹上蹭,周瞳說,“你...哎我真服了。随便你随便你,我真服了。”
“我可跟你說你輕點兒,你弄太痛了我打死你信不信。”周瞳趴在床上還拿了本書,不然他也不知道趴這兒幹啥。
他平常自己幹這事兒也不憐惜人,抄上手有啥用啥,就喜歡他低聲的啜泣,就喜歡他求饒的顫抖,但是應不塵好像從來也沒覺得那些污耳的話語輕賤的命令跟無禮的冒犯有什麼,周瞳見過他的眼睛,他的樂在其中使得他變本加厲。
周瞳感覺有溫熱的潤液在摩擦,但是瞬間的羞恥感跟緊張感還是直沖雲霄,他不禁拽緊了床單。
接着就是滾燙的耳鬓厮磨,他在耳邊說,“哥,你好香啊。”
“我香個蛋啊,你...嗯...”周瞳話還沒罵完,漲熱的觸感讓他将臉死死捂在床單上,他還在渾水裡不斷攪動,痛痛痛痛痛,要死了真的。
這觸感的羞恥勝過疼痛,“哥,你好緊啊。”
“我求你了你别說話了成嗎?”周瞳的臉紅成個爛柿子,痛得都要岔氣了,對方卻渾然不覺,還在繼續,“哥,你嘴這麼硬,怎麼這兒這麼軟?”
“我...”耳鳴聲扯着周瞳的心跳,他的舌尖點在自己的脖頸,感覺他手指的攪動,他欣賞着自己的手指,說,“哥,你要嘗嘗你自己的味道嗎?”
“你别太過了應不塵...”周瞳咬牙切齒的說,“你他媽要弄就趕緊。”
應不塵一吻到底,無辜地說,“我又不會。”
“嘶...”周瞳整個把人扯過來,把他壓在身下問,“你跟我倆鬧呢?”
應不塵看着他的眼睛,說,“哥,你是不是想繼續呀?你求我的話我也能試試。”
“我去你嗎的,我就應該讓你的逼嘴閉上。”周瞳強硬着刺入軟雲,“我幹不了那活兒,狗崽子。”
應不塵悶聲地哼,擡頭對上水涔涔的眼睛,“你兇巴巴的樣子好看。”
“我好看是吧。”周瞳把人按下去又掰着他的脖子折疊到要把骨頭都掰碎了程度,“這兒更好看呢。”
“我想攢起來,放玻璃瓶子裡,”應不塵喘息着,“但是你每次都弄在我臉上。”
“我弄你臉上怎麼了,”周瞳舔舐着他的耳垂,說,“攢你肚子裡不行嗎?”
周瞳仰着脖子,信手點了根煙,拍了他一巴掌,說,“給我痛懵了還要我自己動?”
慢悠悠的。
“我沒給你吃飯啊?”又是一巴掌。
“哥,一般來說,讓動物勞動的話,得讓他們感覺到痛。”
周瞳搓着煙頭,剩下零星的火花,刺啦一聲撚滅在他翹起的肌膚上。
極緻的攣縮跟坍塌,山海一點兒也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