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華爾區。”新出爐的小情侶手拉手,沒有半點别扭。走在華爾區街頭,那星握着又秀鳌的手,一臉的贊不絕口。
又秀鳌穿過人群,看見高台上的驚悚表演,眯着眼神色複雜。人類,真的太會折騰了。
眼前正是擎蒼曾給‘黑街表演’:
“啊哈哈~最後一槍,猜猜看這一次有沒有子彈?”主持人變态笑意的問句一出,頓時人聲鼎沸,無數人叫着“有!有!有!”瞳孔猩紅嗜血。
表演者臉色蒼白,雙手緊緊握着一支手槍。看着是不怎麼會拿槍的外行,臉上全是擔心畏懼的虛汗。而表演者的對面,巨大木闆上正定着個呈現‘大’字型,四肢被繩索死死綁住的男人。
這位被綁者身旁,子彈孔深得如同一個個黑洞。他看起來同樣驚慌失措大汗淋漓,身上全是被子彈飛過擦出的血痕與硝煙。
男人用盡全身力氣掙紮,鼓鼓的肌肉緊繃,青筋暴突。人群裡也有為他加油鼓氣的人,大喊“快點、快點啊!”
再不從木闆上下來,真的會被打死!
随着人們的教育過不盡,人群之中,堵滿籌碼的賭注台邊,莊家的嘴角快要咧到耳根。
“嘭!”
槍聲落下,木闆上的男人在最後一刻掙脫了繩索,從子彈之下又一次逃生!
“哎呀!”買錯的人惋惜暴怒,買對的人狂歡喜悅。一點兒也沒有開始時被黑街的人趕來看表演的不願不滿。
人群如潮水,人頭攢動,無數聲呼喝裡,主持人向觀衆伸出手,“有沒有興趣上來表演的?如果活下來,可以獲得高達兩千萬莫比的獎金!”
大概是看台上的男人活下來太過容易,或者兩千萬莫比過于誘人,主持人這一聲後,無數人高高趕着投胎。
‘無聊。’又秀鳌都懶得在心底評價這表演的滿滿惡意,剛想轉身離開,卻感覺自己的右手猛然被人舉起!
又秀鳌眼眸略微睜圓了,詫異扭頭看向牽着他的手一起舉起的那星:“你想死?”
那星轉頭,眼裡隻有興味。“寶貝兒,咱們約會呢,就得玩點有意思的嘛。”他看着高台上的大屏幕裡,毫不意外地出現他和又秀鳌,十分得意。
“讓我們有請這位美麗的東方美人與他的男朋友!”主持人興高采烈的呼聲裡,那星放下了他與又秀鳌高擡的手臂。随即,那星拉着又秀鳌穿過回頭來看,眸中驚豔驚喜的人群。
又秀鳌微蹙着眉,頗為冷淡:“我不覺得有趣。”
那星挑挑眉,湊到又秀鳌的耳邊,吊兒郎當:“給你個機會往老子腦袋來幾槍,或者是其他人腦袋,超~級解壓。試試呗?”
見又秀鳌眉梢松了松,那星繼續慫恿着:“試一把,咱們不虧就當解壓;不試,國内可沒有光明正大對人甩槍子的解壓方式了哦。”
那星自然指的是遊戲之外,這種嚣張放肆,不将律法放在眼裡盡情釋放惡意,“殺人”的機會。
那星的話确實把又秀鳌小小地說動了。這種不僅踐踏生死,也腳踩律法的法外狂徒行為,向來深受追捧。完全在用生命诠釋紙醉金迷,頂層欲/望。
往前是萬丈深淵,往後是無害乖巧。
又秀鳌幽幽看着那星,“你有沒有考慮過一個問題,我真的不會打槍。”不是高台上表演者虛假的不會,而是隻在遊戲裡拿過一下槍,随手就放了的陌生。
“那不更有趣了嗎?”那星哈哈笑着,精神狀态幾乎癫狂,“衆目睽睽你謀殺親夫。”一下子就從無害的蜜桃雪山變成滿是尖刺的黑桃皇後。
那星按着又秀鳌站在高台,伸手将人緊緊摟住,“我要是死了,就變成厲鬼拖你下地獄,一起守着奈何橋。”
又秀鳌聽得無語,他拒絕:“不要。我眼力還可以,你死不了。”
那星就親親又秀鳌臉頰,“太好了,寶貝兒真棒。”
他的眼底是對人命的不在乎與蔑視,“如果害怕就對着天空和人群發射,别傷到自己。”與走來笑眯眯遞給又秀鳌手槍的主持人一模一樣。
又秀鳌不在乎,他以完全生手的姿态檢查了手槍,對面的那星已經綁上木闆。“準備好了嗎親愛的?對準你的男朋友,開槍!”
人群看出了又秀鳌對于手槍的陌生,他們發出惋惜聲音,争先恐後在又秀鳌和那星輸掉的位置投注。
那星手掌在結實牢固的攀登繩索裡活動兩下,擡眸看着又秀鳌,露出燦爛巨大的笑:“寶貝兒!别怕。”
“好感動啊!明明他才是被綁在木闆上的人,将要面臨死亡,卻對他的愛人說别害怕,這絕對是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