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徹沉默。

其實他潛意識裡或許的确是這麼認為的吧？

不比别人訓練得少，甚至付出得更多，但是他不還是輸給了牛島若利和白鳥澤嗎？

還有他的那個讨人厭的後輩，影山飛雄也在以驚人的速度進步着，不斷縮小差距向他逼近。

到底……憑什麼。

及川徹沮喪地想着，明明自己什麼都沒有做錯，但還是輸掉了一場又一場的比賽。

于是下意識把自己所認為的失敗歸咎給了各人的天分甚至是命運。

他開始變得不冷靜，迫切想要尋求一個答案。

而布蘭科願意幫助他。

“我知道，現在的你得到的所有結果都指向了非常不利的一面，”布蘭科教練繼續說着，“但是如果僅僅是因為這四年的失敗，就讓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有赢的那一天的話——”

“放棄掙紮的人永遠都不可能翻身的。”

“連自己都不信的話，還有人會相信你嗎？”

“……”及川徹的的思緒忽然被布蘭科的最後一句話捕捉。

連他自己都不信自己會赢的話，就沒有人相信了……是這樣的嗎？

……好像不是的。

因為有一個人信。

在這種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時候，栗田沙耶偏偏對他說過那樣的話。

成為排球運動員，被世界看見什麼的——那個女孩子好像親眼見過一樣，自然而然地對他說這種話。

很久以前的記憶裡似乎還有什麼聲音，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記不清了。

“栗田沙耶……”及川徹不自覺低着頭輕輕說出了一個名字。

布蘭科疑惑了半秒，很快就隐約猜到了這就是剛才那個女孩子的名字。

他失笑。

及川徹有些臉紅地擡頭解釋：“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現在的自己，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就這麼笃信這種事……”

“我知道，”布蘭科教練也想起來了，“她和我說的，你是她見過最厲害的二傳。”

“所以她說的是真的嗎？”

及川徹咬了咬唇，沒有馬上回答，但布蘭科不給他猶豫的空隙，緊緊逼問，“是真的嗎？”

栗子色頭發的少年終于下定了決心。

“是真的，”及川徹聽見了自己的聲音，“她說的……是真的。”

他決定試着相信自己，就像栗田沙耶相信他一樣。

總有一天他會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