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圖斯屬東京本部負責人:Heivetia。
艾薇缇雅聽起來像是女孩子的名字,但實際上這是個實打實一米八的男人。
艾薇缇雅的雪,由0.5ml石榴糖漿和生命之水調和而成的酒,清甜又濃烈。
用溫和的話術送别了兩個熱情的未來警察先生,春見撫推門進入了印象中的那家蛋糕店。
一如春見撫記憶中的那樣,他推開店門,就能看得見艾薇缇雅那張疊麗的臉。
艾薇缇雅坐在點餐台邊上,一隻小巧可愛的翠綠色小蛇攀附着他的小臂,一點都不見外的把舌頭吐來吐去。
三角形的小腦袋在察覺到陌生氣息的那一刻,機敏的轉過頭來。
而仔細分辨之後,又懶洋洋的纏回主人手臂上。
小紅是艾薇缇雅養的寵物,雖然艾薇缇雅聲稱這是一隻可愛的翠青,但春見撫總會幻視這東西其實是一隻竹葉青。
“缇雅。”春見撫無奈的彎彎眼睛,出聲喚了一聲艾薇缇雅的名字。
而艾薇缇雅隻是懶洋洋的轉過頭來,一雙細長的上挑眼鎖定了春見撫的臉。
而後,一個弧度有些誇張的笑容出現在艾薇缇雅臉上:“亞圖斯大人。”
春見撫對着他勾唇,伸出食指抵在唇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
艾薇缇雅頓住了。
蛋糕店其實沒有太明亮的燈光,但也正是因為這種昏暗,春見撫漂亮的紫色眼睛才更加醉人。
“冰河也不知道?”艾薇缇雅像是剛剛睡醒,聲音都輕快了不少。
“他不知道。”春見撫也笑起來,“他當然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自己早就被捉回去加班了。
“那……”艾薇缇雅咯咯咯的笑起來,“大人就是我一個人的喽?”
“可以不用叫我大人。”春見撫伸手摸了摸艾薇缇雅的頭,“春見撫,我現在的名字。”
“好的,ku醬~”艾薇缇雅捉住春見撫的手腕,像是暴露本性一般,表情有些沉醉的在春見撫手腕的地方嗅了嗅。
而後表情猛地消失。
“好多人。”艾薇缇雅面無表情,“大人……ku醬又去沾花惹草了啊。”
春見撫哭笑不得。
艾薇缇雅沒有别的壞處,甚至忠心都是亞圖斯屬中最拔尖的那一批。
除了這孩子的獨占欲要比任何人都強之外,沒有别的毛病。
甚至在艾薇缇雅20歲生日那天,對方向他索要的生日禮物甚至都是……
艾薇缇雅的指腹忽然捉住眼前人的脖子,長期拿槍留下的繭子磨的皮膚生疼。
“大人。”艾薇缇雅哼笑兩聲,“這樣的大事,是不是該賄賂一下缇雅?”
春見撫眉心一跳:“你的情人呢?”
“大人可要講理。”艾薇缇雅眸光沉沉,“這可都是七年了。”
燈光下片刻的沉寂後,一陣粘膩的水聲響了半瞬。
而後春見撫的手指扣着艾薇缇雅的喉結,動作強硬的拉開了距離。
他依舊目光溫柔:“缇雅,知足才是好孩子。”
指腹摩挲着喉結,比起按壓着緻命的脈搏,更像是情人間的調情。
“是。”艾薇缇雅抹掉嘴角的水光,“我的大人。”
……
總之,在成功賄賂艾薇缇雅,讓這個有些貪心的孩子得到滿足後,春見撫安心在這個蛋糕店安身立命了。
每天就把自己當做一個普普通通的蛋糕店老闆,開開心心的上班下班,仿佛真的就這麼簡單。
春見撫還強烈拒絕了艾薇缇雅的挽留,自己租了間小公寓。
安分的日子也算是過起來了。
春見撫以為,至少在艾薇缇雅那種占有欲爆棚的看管下,他在日本的這段時間,人際社交可能要近乎于無了。
畢竟艾薇缇雅那家夥,連靠近他的貓貓狗狗都會不動聲色的恐吓一番。
直到櫻花飄落的季節,一個和往日沒什麼區别的周末,艾薇缇雅難得的不在店内。
門被忽然的推開,門口的風鈴沙沙作響。
“歡迎光臨。”春見撫溫柔的聲音從點單台前傳出來。
他此刻正站在展示櫃邊上,擺放上今日推薦的蛋糕品類。
“艾薇缇雅蛋糕店?沒想到你會是這種口味。”
一個有些拽拽的青年嗓音,拖着玩笑的語氣在耳畔滑過去。
随即,另一個有些無奈的溫柔聲音又很快接上:“倒不是zero喜歡,是我比較中意這家店的口味。”
“看起來就是很昂貴的樣子诶~”
春見撫耳尖動了動。
有個聲音很熟悉。
他緩緩轉過身,雙手交疊在小腹處,微微側頭看着走進店門的幾個青年。
倒是姿态各異,性格瞧起來也天差地别。
不過意外的相處和諧,甚至還有兩個在打打鬧鬧着相互調笑。
其中那個金色頭發的,春見撫很眼熟。
春見撫自然認得出來那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似乎他們還帶了朋友。
五個體型說不上小的青年,一擠進來,寬敞的蛋糕店都變得熱鬧了。
其中那個留着半長發的青年……也是五個人裡面衣品最好的那個,率先注意到了站在那裡的春見撫。
他眼中瞬間劃過一抹驚豔。
春見撫今日的裝扮是艾薇缇雅親自挑選的。
一身櫻粉色的訪問服,上面是手工刺繡的大大小小櫻花圖樣。
有些長得長了的棕色短發被艾薇缇雅刻意束成一個小尾巴,又用同色系的花朵夾子遮蓋住,看上去像是精緻的盤發。
柔和的眉眼也被精心修飾過,唇上還有淡色的唇彩。
整個人用艾薇缇雅的話說,就是擺在店裡的吉祥物娃娃,正映襯櫻花盛開的季節。
隻有一個問題。
這是一身女裝,還是幾乎讓人看不出破綻的女裝。
春見撫不排斥這個,但考慮到蛋糕店客人的接受程度,他還是選擇細軟着嗓音說話。
“幾位客人是堂食,還是外帶。”春見撫端着優雅的儀态,蓮步微移,做足了姿态。
他聲音不大,但瞬間讓幾隻咋咋唬唬的大猩猩齊齊扭過了頭。
“诶?”剛才炸的最厲害的黑色卷發青年,瞬間尬紅了一張臉,“堂、堂食吧。”
随後,他又用胳膊肘擊了一下金發的降谷:“喂,是堂食沒錯吧?”
降谷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春見撫,他總感覺在哪見過這位“小姐”。
“啊,沒錯。”降谷零似乎是覺得這樣盯着一位女士不太禮貌,不太好意思的摸摸脖子,選了一個點單台邊上的位置坐了下來。
反倒是幾個人中,看起來最為豪爽的那個寸頭青年,很有禮貌的替同伴回應着春見撫:“抱歉抱歉,這幾個家夥隻是感覺小姐你很好看,一時間看直了眼。”
春見撫對這樣的直白誇獎很受用,彎着眼睛微微傾身:“能過取悅到客人的眼睛,是我的榮幸。”
春見撫的用語習慣,一向是喜歡把“我”用“妾身”這樣的自稱詞代替。
于是一旁的半長發青年驚訝的睜大眼睛:“您居然已經結婚了嗎?明明看起來和我們差不多的年紀。”
這句話不知道戳到了那個,進門後就一直一言不發的貓眼青年的哪個點,讓他瞬間下意識跟着問了一句:“那個……小姐您有兄弟之類的麼?”
幾個人的視線齊齊轉了過來。
主要是這樣的問題對一個初級見面的人着實有些冒昧了。
而且就算是喜歡對方的容貌,也應該問有沒有姐妹之類的才對吧?
頂着幾人的目光,一向脾氣穩定的諸伏景光有些羞窘的解釋道:“是因為我有一個認識的人,和小姐您長得很像。”
被諸伏景光這麼一說,降谷零也想了起來:“啊,是春見君對吧?我記得他好像也在這裡坐班來着。”
諸伏景光點點頭。
被五雙眼睛這麼盯着,春見撫沒忍住掩面笑了出來。
“如果諸伏君說的是‘春見撫’的話。”春見撫有些故意的拖長語調,“我就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