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台上射出那一槍後,琴酒飛快的拆解掉狙擊槍,将零件收回背包中。
他大手一揮單肩背上背包,沒有回頭看上一眼組織基地的位置。
伏特加手裡拿着望遠鏡,呆呆的看着視野内被擊穿胸腔的那個人,不合時宜的想起那個時候貝爾摩德問他的話。
「要是琴酒要殺亞圖斯,你選哪邊?」
伏特加甚至手有點都,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琴酒:“大,大哥……”
銀色長發的高大男人其實也有些莫名的不安感,但他此刻還是壓下心底那些不必要的情緒,綠眸飛速的冷靜下來。
“伏特加,離開這裡。”
琴酒吐出一口濁氣,鷹隼似的眸子掃過紅藍相接的警燈:“先離開這裡。”
伏特加看起來還想說什麼,但被基安蒂和科恩一左一右捂住嘴,動作飛快的開始跟着琴酒撤退。
……
組織完了。
黑衣組織清繳一案上了國際新聞,遠在日本某個偏遠小城市避風頭的琴酒和伏特加,在電視上看到了這條新聞。
基安蒂和科恩已經飛快的出國,他們還打算做國際雇傭兵或者接接黑單,總會不是會洗白自己上岸做人的人。
琴酒和伏特加也一樣。
隻不過現在他們不是琴酒和伏特加了。
而是黑澤和魚冢。
同樣的,他們也看見了警方線人春見的犧牲訃告,魚冢當晚憋憋屈屈的哭濕了一床被子。
然後被吵醒的黑澤相當不爽的起床,一腳踹開魚冢房間的卧室門。
“那家夥不會死的。”黑澤陣掏了根煙,還是他最常抽的七星。
煙霧缭繞間,魚冢三郎能看見他大哥那雙綠眸有些閃爍。
黑澤陣的話像是說給魚冢三郎聽的,但更像是為了說服自己。
“他那麼多次都活下來了。”黑澤陣吐出一口煙霧,“他不會死的。”
……
這樣的日子大概過了一個月,期間魚冢三郎曾經想要悄咪咪的溜出去看看春見撫的衣冠冢,但是被黑澤陣發現後狠狠揍了一頓。
「人還活着,那東西去看了也沒有用。」
黑澤陣當時是這麼說的。
魚冢三郎不太相信,他覺得是自家大哥受刺激太大瘋了。
但是魚冢打不過他大哥,魚冢不敢說。
魚冢隻能抱着被子在晚上掉小珍珠。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一周,魚冢三郎某個早晨起來,難得的沒有看見晨練回來的黑澤陣。
而隔壁黑澤陣的房間傳來了輕輕的異響。
一根筋的魚冢三郎直接敲門而入:“大哥……”
魚冢不可置信。
魚冢恍恍惚惚。
魚冢關門跑路。
“對不起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黑澤陣的房間裡,魚冢一直心心念念的人,正面帶調侃的半躺在床鋪上,藍紫色的眸子彎彎,臉上含笑的看着魚冢倉皇的身影。
至于為什麼魚冢三郎會感覺惶恐。
春見撫一點都不客氣的擡手抓着黑澤陣銀色的長發,再次擡頭親了一下男人的唇角。
他語氣帶笑:“魚冢還是那麼可愛~”
黑澤臉色不變,隻是綠眸又閃了閃。
下一秒,有些兇狠的親吻再次落在春見撫圓潤的唇瓣上。
那是失而複得後,帶着後怕和激動的親吻。
就是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