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東西,怎麼敢碰?”謝淮芳臉上假模腳樣的笑,一下子沉了下去,謝淮芳一揮手,就是一鞭子下去。
鞭子落在底下兩個人身上,二人紛紛呼痛。
謝淮芳的修為不高,不過謝淮芳手中的鞭子卻是一件靈器。
傷人至深處,痛感直達五髒六腑。
這個時候,底下的兩個人還哪管究竟會不會得罪夢莺夢小姐,先從謝淮芳手底下保命再說。
“少主,冤枉啊,少主。”男子匍匐上前,向謝淮芳再三叩首。
“我們沒想動少主的東西,是夢小姐,是夢小姐她……讓我們這樣做的……我們絕非有心如此,還請少主寬宥,保證不會有下次了,保證!”
謝淮芳聽了這話,臉色更沉。
“夢莺讓你們做你們就做,若是不被我發現,下一次夢莺讓你們往連雪山放把火,你們是不是也得照做?”
“不是不是,少主我們萬萬不敢,啊……”
謝淮芳才不想與他們多費口舌。
這些人嘴裡面說着“不敢”,實際上一個比一個敢做。
正如謝淮芳方才所言,今天敢一人一下毀了父親為她做好的花牆,明天就趕一人一把火燒了她的連雪山。
謝淮芳還沒打兩下,底下的哀嚎聲震耳欲聾。
謝淮芳見收拾的差不多,便動身去找始作俑者。
夢莺倒是消息靈通,一聽說謝淮芳抓住了那兩個人,就跑去了她母親夢尋真的住處。
謝淮芳撲了個空。
看着面前空無一人的庭院,心中雖有氣惱,但謝淮芳卻也知道不能招惹夢尋真。
不過很快,她有一個想法。
謝淮芳向季慶塵遞了個眼神。
“你不是要向我道歉嗎?眼前正有個機會,就看你能不能做了。”
季慶塵颔首。
接着,他看到謝淮芳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大庭廣衆之下,季慶塵本不欲與她距離這般親近,但謝淮芳等了一會兒,已然有些不耐煩了。
無法。
季慶塵隻好在衆目睽睽下上前靠近謝淮芳。
她與他親密耳語。
季慶塵聽清了她話中所言,同時也能感受到她吐字落在他耳畔的溫熱吐息。
他的心頭猛然一顫,卻不知是為哪般,又或許他心知肚明隻是不敢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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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莺會氣勢洶洶地找來,那可太正常不過了。
謝淮芳早有預料。
她就在連雪山等着夢莺。
“謝淮芳!”連雪山的侍人沒一個能攔住夢莺,她大搖大擺地闖入内院,就是一聲吼。
“喲。原是夢莺妹妹啊,我當是誰這般不懂規矩。夢莺妹妹快來坐,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何事,讓夢莺妹妹這樣惱火?”謝淮芳面上笑盈盈的,而在她身側,季慶塵正為她剝葡萄。
謝淮芳不緊不慢從他手中含住一顆葡萄,另一邊夢莺見她這副悠閑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夢莺怒氣沖沖地上前,質問謝淮芳,“我的住所!你憑什麼拆了我的住所,你憑什麼這樣做?”
聽完夢莺所言,謝淮芳挑了下眉,輕微一笑,“原來是為這事,我還以為是怎麼了。”
她輕描淡寫的語氣,更讓夢莺心結怒火。
夢莺咬牙切齒,“謝淮芳,你不要太過分了……”
謝淮芳反倒一臉無辜,“夢莺妹妹這回可是誤會了我,可不是我毀了夢莺妹妹的住所哦。”
雖是她吩咐人所做,但謝淮芳的确不曾親自動手,她這樣說,任誰倒也尋不出錯處來。
夢莺也為之愣了下。
就在她想問一句“究竟是誰”時,謝淮芳身旁的那名道修站了出來。
“是我,不是她。”季慶塵語聲冷淡。
夢莺見狀,就要上前教訓這人,但剛走一步,就感到一股強大的威壓,教她不能動身。
夢莺臉色一白,惡狠狠瞪着面前這人,忽而想起他便是此前謝淮芳帶來魔宗之人。
夢莺冷笑一聲,“什麼阿貓阿狗,不過是個小白臉,主人的寵物,待修的爐.鼎,也敢……”
她一句話還未說話,便聽得一道鋒利靈劍出鞘的聲音。
下一刻,夢莺便見到季慶塵執劍指向了她。
“那間華屋是我所毀,有仇怨可報仇怨,請出劍。”
季慶塵眉目清冷,若覆霜雪,劍意所指,是凜然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