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采把小白菜紐扣投進那個用粗糙針腳縫成的口袋裡。
手上一空。
然後她就不知道懸着的手該往哪裡擺了。
大腿根處的神經似乎異常敏感,她跨坐在孟況身上,能感受到他的肌肉很緊實,積蓄着男性力量的蓬勃與熱烈,那是一種與女性的柔軟完全迥異的觸感。
在她陷入更持久的茫然前,孟況用手緊扣她的腰,指尖摩挲着她腰間的軟肉,“不問問嗎?”
腰間癢意沿着神經蔓延,舒采屏息,抿緊嘴唇,與孟況對視的眼神明顯帶上詢問意味。
孟況出奇耐心:“問問,你有沒有成功拴住我的心。”
舒采剛洗完澡,身上濕意還未完全褪去。
随之水珠蒸發,沐浴露的淺淡清香很快充盈整個房間。
她眨了眨眼睛,不用說話,便像在索求答案。
孟況松手,放過她那可憐的、盈盈一握的細腰:“我的心,早就被你拴住了。”
他還說:“幫我洗澡。”
這次,舒采無法沉默了。
腦子裡自動跳出兩人在浴室裡做些少兒不宜的事情的畫面,她眼睫微顫,嗔罵出一句:“無恥。”
“我手有傷,不能沾水,自己洗不了。”孟況解釋道。
“……”舒采心想,你這手倒是傷得挺是時候,“噢,那好吧。”
誰讓他手受傷了呢。
受傷了的人可以有一點點優待。
“啊。”下一秒,兩側大腿根被孟況抱着上擡,身體瞬間騰空,舒采反應不及,驚呼了一聲,雙手下意識搭上孟況的肩膀,她就這樣被抱進浴室。
孟況将她放下以後,老神在在地站着,像個等候服侍的皇帝。
舒采幫他把志德中學夏季校服脫掉,再然後,便是幫他解開皮帶。
“……”
整個過程其實很快。
但也許是浴室空間狹小,容易造成缺氧。
舒采暈暈乎乎的,感覺幫孟況脫衣服的一分鐘像一個世紀一樣漫長。
嘩啦啦——
打開花灑,她細細幫孟況擦拭身體。
都完整摸過一遍了,對他身體多少有些了解,她擦拭得很輕車熟路,那點羞赧漸漸消散。
就是這時,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你的傷口呢?”
怎麼沒見着。
孟況攤開右手手掌,“這兒。”
舒采停下擦拭的動作,揉揉眼睛,懷疑她的視力出現了問題:“?”
不說深到容易感染、不能沾水的傷口了,就是一條小血線都沒看見啊。
孟況進一步給她指了指傷口位置。
湊近看,确實有一個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小血點。
是他昨晚縫校服胸前口袋時,笨手笨腳,被針紮出來的。
舒采:“……”
怎麼形容這個小血點呢。
用紅筆在指尖輕輕點一下,留下的痕迹都比它明顯。
舒采看着緊閉的浴室門,有種誤上了賊船的感覺。
孟況垂眸,直勾勾望着她如蝴蝶翅膀般輕顫的睫羽,問道:“小蔬菜,玩過男人嗎?”
舒采:“……”
“看來是沒有。”孟況眸子幽暗,卻像有火在更深處燃燒,那竄動的火苗随時有可能吞噬一切,“那我勉為其難地犧牲一下,給你玩。”
浴室水聲淅瀝,與室外暴雨形成詭異的共鳴,抹去了其他所有聲音。
舒采白洗了一次澡,身上被淋濕,隻能再洗一遍。
不知道過了多久,水聲戛然而止,将那些因欲而生的痕迹全部沖洗掉。
舒采緊緊系好浴袍腰帶,并将領口攏得齊齊整整,努力讓自己成為一隻不好剝皮的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