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粽子也會被吃掉。
孟況從後抱住她,讓她抵在洗手台邊沿,直面鏡子中映出的自己。
她看到一雙潋滟生姿的眸子,媚|眼如絲,自有一派婉轉風情。
鏡子裡是一個全然陌生的她,看着就像一朵……被狠狠抓|揉過的郁金香,花瓣受到擠壓沁出汁|液,異常靡|豔。
“我會讓你舒服。”餘|韻未消,孟況在她耳邊輕|喘,“所以,可以嗎?”
舒采氣惱,懷疑他是故意的,還問!這時候裝起紳士了,剛才的他是被鬼附身了嗎。
今夜,伴随着跨年鐘聲響起,嬌嫩郁金香經曆風吹雨打,不僅并未凋零,反而愈發肆意盛開。
這是獨屬于她的,最美好的花季。
“……”
“……”
元旦假的早晨。
暴雨已停,晨光普照大地,讓偌大的城市恢複了原本樣貌。
路上車水馬龍,擠滿了出行、旅遊的人群。嘈雜的喇叭聲交織,如同密網。
隻有酒店某間房間裡,一切人和物都安靜到落針可聞。
大腿根處不堪摩|擦,傳來絲絲麻麻的酸痛。
這反複折磨神經末梢的痛感比鬧鐘鈴聲還管用,在六點多就将舒采喚醒。
她一睜開惺忪睡眼,就近距離對上孟況靜谧的睡顔。
“……”她緊咬後槽牙,強忍住當場用枕頭悶死他的沖動,翻了個身,幹脆背對他,眼不見為淨。
誰來告訴她,這個男人的體力為什麼這麼好。
要不是沒進行到最後一步,她簡直懷疑自己見不到1月1号的太陽。
昨晚浴室發生過的一切還曆曆在目。
雙頰迅速燥紅,她将臉埋進被子裡,扮演一隻鹌鹑。
她身後。
孟況也從淺眠中醒來,凝視着舒采鋪滿枕頭的長發,緩緩勾起唇角。
他從未有過如此真切的實感。
——他們互相屬于對方。
他伸手搭在舒采腰上,輕輕一勾,将人拉到懷裡,并埋在她的脖頸間。
舒采掙紮無果,索性讓他抱着。
有一個昨晚沒來得及問的問題,她很好奇,“……如果我沒有提前準備那粒小白菜紐扣,你校服不就白穿了?”
孟況輕笑,小白菜紐扣的出現确實出乎他的意料。和舒采一樣,他也準備了一粒紐扣,隻不過是“籮筐”外形的。
自古能和小白菜搭配的,除了超會拱東西的豬,還有籮筐。
舒菜和孟筐,天生一對。
他們之間的緣分是寫在名字裡的預言。
那粒“籮筐”紐扣最終到了舒采手上。
小小一粒,無處收管,又很容易丢失。
她用絞絲鍊将它做成項鍊,戴到脖子上,這樣就不會弄沒了。
元旦假後上班,天氣轉冷,室内開暖風空調,坐着不動都熱。
舒采脫掉大衣外套,露出裡面的V領毛衣内搭。
下午,孟存生、楊秘書、沈靜出差回來。
舒采走出辦公室,去茶水間倒水,正好和剛回來的孟存生迎面遇上。
時間像停頓了一秒。
孟存生在舒采脖間那條簡陋的項鍊上停留視線,瞳仁一點點黯了下來。
他早發現,舒采已經不戴他送的那條蝴蝶項鍊了。
她不愛戴就不戴,他沒意見。
但眼前這條新項鍊明顯具有特殊意義,象征着她心裡有了另一個人。
孟存生眼眸微斂,呼出的氣息帶上不容置喙的攻擊性,“孟況不是真的喜歡你,他蓄意接近你,隻是為了報複我,你不要被他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