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小心蟄伏,才能讓其餘兩人與鹬蚌相争漁人得利。她要做那不勞而獲的漁人,但一想小姐的性子定然要打扮的妖娆清涼。
不過她路上暗示過小姐,太過放浪形骸,這些貴人想必不會喜歡。那些男人為什麼去怡紅院,除了野花可采颉外,自然是能獲得不一樣的感覺。——那就是欲拒還迎,上趕着,那些男的反而會輕賤你。
“書香,你回去吧。”柳絮春一來就迫不及待地趕她回去,書香勾起得意的唇角,暗道:蠢貨。
這個日頭就是白等着又能如何,老爺可要申時後才下衙回府。在這等着,除了喂蚊子,被日頭曬沒有任何好處。
書香還是磨磨蹭蹭地不舍得走,柳絮春愈發覺得她是想搶自己的位置。不耐地 瞥他一眼,威脅道:“你可是掂量掂量,要不是我把你帶出來,你豈能踏入這府中半步?”
書香怯怯地點頭,不敢吭聲。欲要使人滅亡,必要使人瘋狂。她還未做什麼,這人就把自己當成這府裡的主人不成?
等老家來了信,我看你還有什麼資本嚣張。作為丫環,再不濟就求了主子恩典配予小厮,她打聽到老爺身邊的小厮還未婚配。
...
池年好以整睱的看着青柳進進出出,好奇地打量她,畢竟當時出去時可是滿腹怨氣就差指着她的鼻子說:“争點氣呀,夫人。”
這出去一趟,人眉開眼笑還老是捂着嘴偷笑。池年有些憋不住找話:“青柳,有什麼好事,快說來聽聽。”
“叫我也替你樂呵樂呵。”
池年猜測,難不成是去找平安了?這兩人被她撞見好幾次在角落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密謀什麼,但眉飛色舞的許是平常的八卦小時。
平安這小夥子在宋餘那做事,看着是個靠譜的,模樣也是俊秀踏實的,青柳性子稍顯跳脫,兩人搭在一起倒是合适。
青柳語氣輕快地說:“夫人,我給你解決了一樁大麻煩。”
“哦。”池年頓時不感興趣了,瞧見那冰塊臉有什麼好高興的。她巴不得他宿在外頭不回來,隻要别給她往家搞一群莺莺燕燕。
“不如想想晚上吃點什麼吧。”她有些想不出來,天大地大吃飯做大,這點被她履行的很好。
青柳就知道這點小事夫人根本不會放在心上,不過想來昨日老爺都來了,今天來他們院子可不是定數。
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抓住一個男人的胃,算夫人還有點靈氣。老爺愛吃辣,多給他上些辣子雞什麼的,這回她幹勁十足。
宋餘剛進府門,管家就将今天表小姐前來投奔之事報了上去。
他眉心一緊,怎來的這樣急切?信上說還要兩天功夫才到。不由冷聲問:“可有憑生波瀾?”
管家搖頭,這才短短半日,她就是有心也無處使。是以他擡頭看了老爺一眼,這位沒回來,她還能看上小厮不成?
“暫未。”
“有話直說,吞吞吐吐。”平安替老爺說了出來,那表姑娘來了能有什麼好事。三個女人一台戲,說不得還是争夫君的戲碼,戲本上說的可多了。
宋餘先去書房處理些雜事,晚上他讓平安先去遞了話,夜裡就留在正院。
平安行的快不小心撞見一個滿身香料的女子,一個打噴嚏打了出來。他心想這誰啊,花枝招展的。豔紅的唇跟鬼似得。吓不死人。
“你長不長眼啊?”柳絮春瞪大眼睛,氣急敗壞地喊了出來。這府中的人毛手毛腳,把她的裝扮弄壞了可怎麼辦。
“你可知道我是誰?”
平安在這府中也算上紅人了,這人見都沒見過。府中的正經主子也就三個人,老太太、老爺和夫人。
“你誰?沒見過。”平安實誠的說,這人他也沒興趣知道。他和青柳感情好着呢,瞧不上這種輕浮的女子。所以他心直口快,“我可有意中人了,瞧不上。”
柳絮春氣死了,誰管他喜不喜歡。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就她這模樣給人做正妻,那人都賺了。
一個小厮說什麼诳語,所以她眉眼輕蔑,呵斥一聲:“大膽,我可是老爺的人。”雖然八字沒一撇但是也不影響她先扯大皮。
誰料跌在鐵闆上了,平安仔細掃了她幾眼,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就連那腰都比青柳粗上一圈。
咳咳,平安有些想的多了,但是沒有貶低自家心上人的意思,那與夫人相比更是相差甚遠。
“那你死了這條心吧,老爺看不上你。”平安不欲再跟她争執,“我還忙着呢,老爺發話了,讓我去給夫人傳話。”
柳絮春眼睛一亮,啧,該她出馬了。她嚣張地說:“老爺在哪,快告訴我,不然我讓姑母處置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