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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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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喚月又做噩夢了。

在夢中,她與蠟黃皮的小鬼面面相觑。這個小鬼不知從哪搞來一頂紙皮花轎,說要娶她。

她氣笑了。但心裡居然沒什麼懼意,隻覺得這一幕好生熟悉。

她不理那叽叽喳喳的小鬼,自顧自坐在地上,眺望遠方。方才為了躲蠟皮鬼,她一個人在這條路上跑了很久,現在有點累。

天空一聲驚雷,随後下起小雨。她仰頭,任由雨滴砸在臉上。

她有些緊張,好像又有人擠進她夢裡來了。

果不其然,一個陌生的,穿着鴉青色勁裝的少年,出現在她面前。

對少年看上去約莫十八九歲,臉色蒼白得吓人。他的衣服被雨打濕了,頭發也濕了。明明身材不算太清瘦,但整個人看上去就是薄薄一片的既視感,像是被雪浸透的絹帛,連呼吸都帶着寒意。

蕭喚月覺得他不該穿這麼薄就出門,至少應該加件披風。

這個莫名其妙的念頭逗笑了自己,她想,夢是假的,雨是假的,怎麼會冷。

少年也在端詳她,眼中的情緒複雜難辨。

“找到你了。”

*

原來這個看上去年紀輕輕的少年,大有身份。

頂着鬼王的名号,蕭喚月不由得對他多了幾分敬重。

理智告訴她,自己不應該和這隻鬼牽扯太多,可......很奇怪,她就是沒辦法真正地疏遠他。

在他身上,她總能找到一種詭異的親切感。

言隐也是一樣,他雖是出于任務才接近蕭喚月,可他并不讨厭她。待在她身邊,莫名感到安心。

明明是毫無瓜葛的兩個人,卻好像已經認識了很久。

東生失蹤的這段時間,言隐始終陪在蕭喚月身邊。直到玉胥宗那個叫昭意的弟子出現,稱她“靈性異常,根骨奇佳”。

不願見好苗子被埋沒,昭意邀請蕭喚月上山修仙問道。

但她沒忘了東升說過的話——裡雲宮不允許她踏入仙途。

于是她将自己的身世秘密托出,在前廳婉拒了昭意的邀請。

唉,她何嘗不想修仙呢。仙人長壽,又有通天的本事,若她也做了修士......将來便有無窮無盡的逍遙時光,踏遍大好河山,鋤強扶弱。

那樣的日子,一定有趣極了。

她恹恹地往自己房間方向走,正想跟言隐吐兩句苦水,擡眼一看,前方的景象驚得她呼吸都滞住。

言隐就在她房間外的空地上,掐着一個男人的脖子。從後者那一身黑還戴着面巾的低調裝束來看,是東生沒錯了。

眼看着言隐是起了殺心,蕭喚月想要喝止他。

然而她的上下嘴唇卻像是粘住了一般張不開口,身體不受控制地停在原地。仿佛有另一道意志在體内蘇醒,不願讓她去阻止言隐。

“啊。”言隐眼風一斜,看到了木樁子一樣站在遊廊下的她,“蕭喚月?”

他松了手,有些驚慌地問:“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吭聲?”

這時蕭喚月的身體控制權又回到自己手裡,仿佛剛才隻是舌頭抽筋才說不出話來。

她慢慢走過去,警惕地看着東生。“我剛來。”

言隐解釋道:“這個人好像是小偷,他想進你房間,所以我才逮住他......”

“不是小偷,是我認識的人。”

“哦,那就......”

蕭喚月的右手無意識揪住裙擺,指關節發白,“要不殺了吧。”

言隐有些錯愕:“殺了?”

“不,不是這個意思。但......”蕭喚月的呼吸有些急促,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居然會脫口而出那種話,但此時她看着東生那張被面巾覆住的臉,心裡莫名覺得不舒服。

東生身上有血,明顯受了傷。然而蕭喚月現在沒有心思過問他的傷勢,也不想跟他說話。

“你要殺我?”東生揪住她剛才那句話,好像難以置信似的,朝她走了一步,“為什麼?”

“......我說錯話了。”

“那你原本想說什麼?”

“不知道。”蕭喚月惱火道,“你别問了。”

“......為什麼莫名其妙發脾氣?我受了傷,隻是想回來看你一眼。”東生看向言隐,“這人以為我是小偷,要來拿我。但你知道,我不會偷你東西。”

東生現在也有些心慌。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似乎發生了許多事,蕭喚月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不将她安置在身邊的話,果然還是會出意外。這才幾個月,她就結識了新朋友,而且這位朋友明顯不是善茬。

東生開始思考,要不帶蕭喚月離開這個地方吧?

反正奪舍白曜也失敗了,正好需要休養幾年,這段時間就把蕭喚月栓在身邊,既能滿足她對外界的好奇心,又能避免她跟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交朋友。

此刻東生忽然察覺到了自己和白江的相似之處——他對蕭喚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控制欲,希望她隻在自己規定的範圍内活動。

但這是不可能的,蕭喚月有手有腳,而且似乎對未知的事情有種天然的向往。

東生認為站在她身邊的那個“新朋友”便是誘因。他的身手明顯不是普通人,甚至在自己之上,他究竟是誰?

暗流湧動間,東生向蕭喚月伸出一隻手,意在以退為進:“如果你想......”

話還沒說完,蕭喚月像是躲老鼠一樣連連後退,避開了他的手。這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反應,連她自己都有點懵。言隐也橫臂擋在蕭喚月身前,不知為何,他下意識想讓東生離她遠一點。

似乎被兩人這防禦性的動作逗樂,東生冷笑了一聲:“我倒不知道,我還有這樣讓人害怕的本事。”

很突然的,東生朝着言隐發起了攻擊。亢奮之中他忘記了身上傷口的存在,但很神奇的是傷口并沒有撕裂流血,他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高水平戰力,妖法符咒封印術混着來。

從前為了隐藏身份,他很少使出全力。畢竟一用妖法别人就能看出他是個邪修,一用封印術别人就能看出他與裡雲宮頗有淵源,相當于行走的身份證。

現在他全然不顧忌這些了,唯一的念頭就是要讓面前的人去死。就算言隐知道他是個邪修又如何,死人怎麼告密?

東生招招狠戾不留情面,磅礴妖力随掌風而出,這種程度的攻擊力本不是這具千瘡百孔的身體所能使出來的,但他并沒有注意到。

言隐被迫接招,完全看不出對手師承何方。

東生指尖彈出一條發光的細絲,這是一種針對妖邪的封印術,可惜太雞肋,隻能對付小蝦米。

在言隐面前這種級别的封印術不管用,可他并不知道,反而如臨大敵地盯着那絲線,琢磨着那會不會是某種殺招。

“......裡雲宮的封印術?”蕭喚月有些疑惑。

東生一滞,分神望向她:“你怎麼知道?”

蕭喚月呆住。是啊......她怎麼會知道?但她就是認出來了,那起手動作她很熟悉,好像自己也曾這麼做過一樣。

趁東生這一晃神,言隐扯掉了他的面巾。

東生急忙擡臂,用手擋住臉。這張臉上有妖化的痕迹,易容術又不能維持太久,所以他習慣了以黑巾覆面,能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東生惡狠狠地瞪向對面兩人,卻沒在他們臉上看到嫌惡的神色。

并沒有妖化的痕迹。他們看到的是一張白淨無須,玉面小郎君的臉。

言隐:“我好像在哪見過他。

蕭喚月:“我也是。”

言隐:“跟你長得好像。”

蕭喚月:“最多五分像吧。”

言隐:“确實。你比他好看的多。”

一種比恐慌更嚴重的情緒攫住了東生。

自己的秘密被公之于衆了——這秘密不是指自己醜陋異化的臉,而是指另一件事......

為什麼他一直沒發現呢?這具身體上所有的傷口都消失了,因為這不是他原本的身體,而是他夢寐以求的,裡雲宮少主的身體。

許許多多被忽略的細節忽然串聯到了一起。他時常會生出“這場景似曾相識”的錯覺,腦中的記憶總是混亂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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