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标記一個beta這件事讓他感到可惜。
韶甯被拎起來,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他舔了舔她的唇瓣。
外面路燈透進來些許光亮,車内暧昧升溫,殺人犯的呼吸随之加重。
“昨天來KTV找你的Alpha是誰?他有親過你嗎?”
“是剛認識的朋友,沒有親過。我們沒有其他關系。你不要殃及無辜。”
韶甯雙手撐在他胸前,掌心下是他胸前繃緊的皮質肩帶。
平時他穿得嚴實,身材看起來很瘦弱,韶甯不知道他身材這麼好。
根據剛才她匆匆一眼,依肩帶的繁雜程度來看,這應該是戰争時期興起的戰術肩帶。
由于其性感修身的效果,它闖入了時尚界,變成西裝暴徒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她坐在暴徒堅實的大腿上,聽見他又問:“那燕祯呢?你和他親過嗎?你們壓根不隻是合租室友的關系,對嗎?”
他什麼都知道……韶甯意識到自己被監視了。
盡管非常不滿,她也隻能弱弱道:“他們都是我朋友,你别濫殺無辜。”
他笑了一下,“那你天天在酒店打電話的男人是誰?不是燕祯。”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韶甯被一連串問題敲得腦門冒星星。他突然開始查自己戶口了。
“還有那天你夢裡夢見的男人是誰?你身邊怎麼這麼多男人,這麼多Alpha。我都排不上号。”
“你問這些幹什麼……我和他們隻是好朋友。真的隻是朋友,沒有其他關系。”
“撒謊精。”殺人犯冷冷吐出三個字。
韶甯聽見了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她手腕一涼,有什麼鐵質的東西扣在了自己手腕上。
另一頭扣在了殺人犯手腕上。
“這是什麼?”她忍不住問。
“手铐啊。你是不是做夢都想我戴上它?”
白銀色的手铐落鎖,她和他被鎖在了一起。
韶甯做夢都想殺人犯被抓進去,牢底坐穿。但沒想過和他一起戴銀手镯。
他看穿她的想法,掐着她下颌,毫無預兆地吻上韶甯。
車窗外的雪越來越大。
韶甯能聽見雪落下時簌簌的聲響,她的舌尖被他勾着深入。
直到微微發麻時,他終于松開了她,蜻蜓點水般地在她泛着水光的唇上輕啄。
他剛才的怒氣稍稍散了些,啞着嗓子問韶甯:“經常在你旁邊、穿白衣服的那位老師是你男朋友嗎?”
韶甯喘着氣,她覺得莫名其妙:“怎麼這麼問?我和他隻是同事而已。”
她仔細回憶,自己和溫孤并沒有過界的行為。
倒也算是朋友,但是她怕殺人犯牽涉無辜,把後半句話吞進了肚子裡。
他低低地笑出聲,“這樣啊。我感覺你倆挺登對的。原來隻是同事嗎?起碼我認為應該算是朋友吧。”
“畢竟……其他人都是你的朋友。”他把後兩個字咬得很重。
“上次你躲我,不是跑進他的房間裡去了?孤男寡女待了一夜,明明這麼親密,結果連朋友都算不上嗎?”
說完這句話,他的唇角緩慢地壓了下來。即使看不見他的神色,韶甯也能感受到他又不開心了。
“薄情女。”
韶甯:“?”
不是哥,有毛病吧你。
一幅‘我都有點嗑你倆’的語氣是什麼意思?
她不安地扭動身體,想要從他腿上下來。
扭了兩下,她的身體僵着,不敢亂動。
他……帶了兇器。
“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車内的信息素更濃烈了。韶甯覺得再待下去就要出事了。
他的臉親昵地貼着韶甯,“你覺得我今天會放你走?”
韶甯心都死了。
她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殺人犯越來越難受了。
從常識出發,她以為他會做些什麼。
但是他沒有,僅僅抱着韶甯,和她僵持着。
韶甯遲鈍地意識到,他應該是不太懂。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煎熬的韶甯伸出一隻手,落在他小腹下方。“我可以幫你,你放我走好不好?”
他呼吸一顫。
男女之間調情的方式有很多,仿生人一概不知。直到對應的信息從系統知識庫中噴湧而出。
溫孤辛握住了韶甯的手,沒有下一步動作。
他覺得自己沒有義務提醒她,感恩從來不是人性的底色。
自私和貪婪才是。
他仿照人類産生,當然也會擁有人性的缺點。
她給的越多,他越不肯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