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怎麼又玩新花樣了……

韶甯知道江續表面正經，内裡壞水不少。

哪裡都坦誠相見了，倒也不必遮遮掩掩的。

但是韶甯心裡頭還是有點過不去這個坎。她猶豫着要不要開門，外面人又敲了一遍。

“可以嗎？”

他看見浴室的門分開一條縫，露出韶甯小半張臉，她臉上沾着水汽，怯生地看着他。

天氣冷，韶甯洗澡時喜歡放偏燙的水。水把她的脖子、鎖骨，還有胸口一大片白膩的肌膚燙得發紅，再下面——

——啊，真可惜，被一隻手臂擋住了。

韶甯确認江續沒有在開玩笑。

“可、可以。”

她伸手想去拿挂起的帕子擋住身體，被一隻手提前把帕子拿了過來。

“哪裡沒看過，藏着掩着沒意思。”

韶甯羞赧地背過身，“你今天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孟浪，簡直不要臉 ，跟你那個師祖有的一拼。”

花灑裡的水把他上衣淋濕了，水流順着肌膚相貼的地方滑下，韶甯被他摟進了懷裡。

“洗好了嗎？我檢查一下。”

他把帕子丢到一邊，骨節分明的手指漫不經心地劃過韶甯光滑的手臂。

她站不穩，靠在他身上。太、太過分了……

他半摟着她，遊刃有餘地繼續，順帶還能問她的話。“今天怎麼想到我那個師祖了？你們接過吻吧，話說，你不喜歡他那樣的嗎？”

“不、不喜歡。”

“真的？”

韶甯的耳朵被他含住，牙齒沒有用力，輕輕地咬上耳垂。

“怎麼我一說起他，你反應就這麼大，好緊張啊。我還什麼都沒做，”

“放輕松。不然你這個樣子，會讓我以為你更喜歡……”

他壓低聲音，涼薄的唇一開一合，字字清晰，“粗暴一點的。”

身上的水流像是有了生命。

緩慢地盤旋，伸出無形的舌尖，遊走，深陷，侵略。

他還都沒到正餐，韶甯已經死去活來好幾回了。

她被抱出了浴室，身上的水汽被擦幹了。

剛接觸到柔軟的白色被褥，韶甯眯着眼，看着江續的身影擋住了大半燈光。

他動手脫下濕漉漉的上衣，一手攥住韶甯腳腕，把她帶到身前時，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