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和你一樣都是jing察嗎?”
幾人都被她這句吓了一跳。至此一行人的警惕愈發外顯,松田跨步至Hiro身側,班長無聲将Natari推遠。
明美見幾人嚴肅緘默的樣子,覺得她應該是猜對了…不過,這幾人若真是衛隊、jing察、甚至是組織卧底的話,她顯然和他們沒有利益沖突,也無需隐瞞。
所以她放松神情,“我是Sherry的姐姐沒錯,我...離開那個世界的時候組織還在...但從來沒聽過波本怎麼了的消息,他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吧。”
Hiro聞言神色稍緩。
班長拍了下Hiro的肩,對他搖了搖頭。
“麻煩你先跟我們回去一趟吧,宮野小姐。”
這分明沒有給人拒絕的餘地。明美發覺松田和Hagi不知何時已經在她身後,仿佛她不答應也會被人“架走”呢...
…
她跟一行人來到他們的...“家”?又或者說是落腳之地。
他們是開車來回的,本5個人的座,因着多了個明美,娜塔莉隻得坐在副駕班長的腿上,Hagi開的車,明美在後排被夾在松田和Hiro中間,頗有被押送的感覺。
來自左右的審視不容忽視,明美不發一言,盡量避免和後視鏡裡Hagi的打量視線對上。
…
進門,明美發現這些人挑了個好地方。
是棟較隐秘的獨立小别墅, ——這幾人還挺會享受的啊...一共兩層,看着有挺多房間,樓下是客廳和開放式廚房。
娜塔莉帶她上樓去主卧的衛生間簡單整理一番。她留意到主卧牆上有個日曆,幾乎寫滿了Date,明美猜這估計是她和男友住的房間了,畢竟Date和伊達的平假名(だて)發音近似...但是枕頭邊為什麼放着根球棒?
簡單梳洗後,明美便遭受了幾個人“虎視眈眈”的三堂,啊不,四堂會審。
還剩的法式鹹派被拿進冰箱,餐桌邊上有幾罐口香糖和牙簽,煙灰缸旁邊散着幾瓶清酒,桌腳邊還有處理傷口的醫藥箱。松田和Hiro坐她正對面,伊達和Hagi一左一右将她包圍,幾個人估計也都隻是快速收拾了下——皂香氣味甚濃,但Hiro的發根還滴着水,換上的T恤衫也還透着水漬。
“如你所見,我們是Jing察沒錯....所以,你對組織清楚多少?你為什麼也會來到這個世界?”松田開門見山。
“很多事情我不是很清楚,我沒有代号...”
明美微垂着頭,“組織給我下達任務,說是任務成功可以放我和我妹妹走,但完成後,還是被處決了...”
“被誰?”Hiro接過話茬。
“Gin和Vodka。”
“任務?所以是qiang銀行是嗎?”松田冷着臉挑眉,“上次黑桃5那兩個人是你的同夥,對吧。”
剩下幾人聞言看了眼松田。
“...是。”明美攥緊拳頭。
松田冷哼了聲。生前專門處理qiangjie事件的伊達更是冷了臉。
“還有呢?”Hiro前傾身子,分明溫善的眉眼透出幾分狡黠,“比如說,你當時的男朋友,Rye,其實是M國C/I/A派來的卧底。”
明美覺得有些窒息,剛跑完幾公裡的喉嚨幹癢難忍。可更難忍的,是面前男人的試探。
“他是Fxx不是嗎?”明美嗓音微啞,定定看着Hiro,“那個叫....赤井秀一....的男人...兩年前他卧底的身份暴露,之後我們就斷了聯系。”
看她全然不像說謊的樣子,Hiro漸垂眼眸。Hagi倒了杯水,移至她手邊。
“所以你想逃出組織...是為了去找你男友?”
明美訝異松田的發問,回想起她發送短信的掙紮。她确實有想過那渺茫可能...如真的可以活下來,那....可是這是她對任務成功後的所有希冀和幻想,真的被人當成戀愛腦時明美又驚又怒...
“是為了我妹妹..我不想她再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明美握住水杯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如果我真的是為了他,我大可以抛下我妹妹一個人逃走不是嗎?”
松田找不出反駁的點,複問:“那他身份暴露之後發生了什麼?”
“組織有對我進行審問,但我...其實也根本不知道什麼,所以組織隻是轉移我們姐妹,暫且放過了我...隻不過兩年後,我收到任務,說不成功的話就解決我們姐妹...”
明美想起被審訊時強光燈的刺眼,吐真劑的冰涼,脖頸被掐的窒息...此時此刻被幾人“審訊”的待遇倒是天差地别。
“可你如果真在組織裡長大,難道不知道他們的行事風格?”Hiro忍不住出聲,“你妹妹那麼重要他們怎麼可能輕易...”
“我知道...”明美打斷Hiro。
“啊?”
“我知道...但我不去做的話,也是si路一條。我當她的掣肘夠久了,要是組織處決我後能消氣,志保也就可以...”
Hagi打量着明美的側臉...面前女人剛出了汗,身上卻還是清雅之氣,被打濕的劉海暗自昭示她的局促,說話溫吞,神态泠清,善睐明眸染上清愁,看着很是...溫柔。好像隻要在她面前展露一絲絲明的暗的情緒,她那股子像油井噴發的共情能力就能裹住你,摟着你,引着你...還有那股子下雨天你要淋雨,她就不管不顧先沖進雨裡整整玩一大天的...真誠到窩囊的傻氣。
“什麼玩意啊...”
松田忍不住扶額,“大姐,我說你啊...jing視廳離你是有多遠?你有qiang銀行的工夫,但凡給jing察一點點求救提示呢?但凡....”
“松田...”
Hiro出聲打斷了松田,“組織的眼線縱橫千裡...我們現在也不知道我當時的身份是怎麼暴露的不是嗎?jing視廳裡有組織的走狗完全有可能,所以...也不能怪宮野小姐沒來求救...”
…
後面幾人又追問了許多和組織、和波本相關的事情,可惜她一個也沒答上來。眼見問不出什麼,幾人再不甘心也隻得作罷。
“所以呢...你們都是誰?為什麼也都...來了這裡?”
…
幾人見她看着也确實是...毫無威脅的樣子,也覺得沒必要隐瞞。明美依而知道她旁邊的中長發男人是萩原研二,前方的Hiro是諸伏景光。
“那你是,那個蘇格蘭威士忌嗎?”
景光點點頭。
明美又大概知道了萩原是來這裡最長的一個,有7年之久,松田第二,3年前下來;不久之後是景光,最後是一年前的伊達和娜塔莉。
“嘛,當時在路邊先撿到陣平,沒多久後又撿到了景光...”萩原喃喃自語複歎了口氣,“真叫我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天知道我當時是什麼心情...”
三年前,參加完一場“遊戲”的萩原真的在路邊“撿”到了松田陣平,後者“破破爛爛”的,眼中帶着霧氣,活像沒人要的小狗,隻不過是半隻柴犬半隻杜賓,蹲在路邊,暗自舔舐傷口...
一擡頭看見si了挺久的幼馴染的松田心情複雜...更别提那人撿流浪狗似的,說什麼和他回家給他做好吃的,他想也沒想起來就揮一拳頭過去...怎麼能那麼笨?怎麼能被炸死?還是和他電話的時候...
怎麼可以在那旁若無人調侃自己沒穿防護服?
怎麼可以輕飄飄一句,“我要是si了你就幫我報仇”?
不過兩人一對發現好嘛...si因、si法、si期都一樣...
過了沒幾個月的“二人世界”後,在同一個路邊發現了另外隻小狗....啊不是,小狐狸...
天知道諸伏景光一擡頭發現是這兩人是什麼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