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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伊森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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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的目光透過車窗,落在那座東京偏遠地帶的高級酒店上。黑漆漆的外牆,像是被時間侵蝕,連“Oasis”的标識都顯得破敗不堪,仿佛一件被遺棄的舊物。然而,松田卻能感受到内部的繁華,仿佛隐藏着某種随時會爆發的力量。

車内一片沉默,整夜的盯梢讓每個人的神經都繃緊。諸伏景光和班長坐在前排,死死盯着前方。松田坐在後排,心中隐隐不安,右邊中央位置坐着神情平淡的明美,再邊上是沉思中的愛爾蘭。

研二和娜塔莉留在家中,而此刻,車裡的人肩上正壓着這次行動的重擔。松田望向那片黑暗的建築,心中泛起一絲涼意,那有一個深不可測的漩渦,正等着他們步入其中。

可惜直到天泛魚肚,也沒見有什麼動靜,仿佛一行人隻是盯着死物。

整夜盯梢令人疲憊。在他身旁,宮野明美顯然難以抵擋困意,眼皮沉重欲合。她努力維持清醒,試圖抗住頭部重量。起初,她将頭靠向椅背,但片刻後,頭便無力垂下。她會猛然清醒,輕喘一聲,卻在須臾間再次陷入沉睡,頭反複下垂,與困倦作無聲的抗争。

松田陣平想起黑桃10裡宮野明美的睡顔來,那時的她蜷縮在他身側,渴望着安全感卻不敢與他觸碰,始終保持着那微妙的距離。

此時前排的諸伏和班長也已陷入沉睡,後方的愛爾蘭也阖了眼。

見狀,松田閉眼,故意往明美那邊靠了靠,又靠了靠,身體微微傾斜,伸出肩膀,頭轉向窗外,裝作漫不經心。明美的頭逐漸下垂,瘦削的臉頰和高鼻梁在微光下清晰可見,最終她的頭離他的肩膀不過分毫。

觸碰的那一瞬間,如指腹輕輕點在水面上,維持着一種微妙的平衡。松田默默等待着那肩上重量的來臨,等待暖意入侵體溫。

不想,在觸碰後的幾瞬間,女人仍與困意頑強搏鬥,從下墜的慣性和有人倚靠的安心中掙脫出來。清醒一瞬的它發覺不小心靠到了自己,似乎有些懊惱地往反方向挪動幾分。

雖然幾經掙紮後她的頭又是墜在了自己肩頭,但她會在短暫的溫存中快速醒來,幾次後,松田隻聽到女人衣料摩擦的窸窣聲,但困意中等待已久的肩上重量始終未至。

松田微睜雙眼,眼前的景象讓他微微一怔——宮野明美已靠在愛爾蘭肩頭,睡得香甜。

愛爾蘭感受到肩上的重量,側頭瞥了眼她,眉梢輕挑,略帶疑惑地掃了一眼他。片刻後,愛爾蘭目光停在明美的臉上,仿佛在遙遠的記憶裡找尋着某個相似的面孔。最終,他沒有多作動作,隻是任由她安心地靠着,沉沉睡去。

“?”

不是啊大姐......在警察和組織裡的人裡選一個靠,你居然選了愛爾蘭嗎?

默默歎了口氣。松田從不在乎他人看法,從小背上‘殺人犯兒子’的他早已心如止水。

隻不過,這個女人這些日子對他們幾個的疏離避讓十分明顯,對他尤其。她常繞開他們,腳步輕得像怕被察覺。偶爾碰面,眼神閃躲,寒暄敷衍。行動時,不再自然地跟在身後,而是悄無聲息走在一旁,仿佛成了個無關的影子。晚餐時,總是匆匆找借口提前離席,留下半杯沒喝完的茶,熱氣還未散盡。

莫名的有些在意。之前對她因為警惕确實太過冷淡,總覺得這個女人表裡不一,不過因着和他們有些許聯系而尴尬綁定。但自黑桃10後,他對女人其實已經放下戒心。

松田的記憶回到半個月前。

那天夜色漸深,明美始終未歸,這不符合女人一貫不給他人添麻煩的作風,衆人心裡發緊。他和諸伏分頭去找。出門後,注意到個戴鴨舌帽的男人,腳步急促,顯得鬼祟。松田跟上,繞路堵住他去路,幾句話甩出去,逼問出明美的去向。諸伏趕到,二人彙合,直奔目标。可惜等趕到時,隻見銀發殺人魔的可怖屍體,地上散落的鐵鍊沾着血迹還有餘溫,昭示明美存在痕迹。後幾天,衆人不分晝夜四處打聽。諸伏甚至去求不過一面之緣的軒尼詩,才得知明美可能在白蘭地那。

救回她後,明美身上傷口雖經過處理,仍舊觸目驚心,幾天下來幾人對她不可謂不上心,用、敷的藥物都由娜塔莉親自照拂,吃食也是諸伏和Hagi變着法給她送,班長還特意交代最近少提某些話題,免得再觸動宮野小姐傷心事。

等她逐漸恢複行動自如,雖看着和平時也無甚差别,但總覺得她笑意不及眼角,淺了幾分。

罷了。這關他什麼事呢。既做不成朋友,自然相處也可。

松田陣平眼皮漸沉,幾乎要入睡時,忽然,眼角餘光捕捉到一點動靜。他猛地清醒,立刻推醒衆人。外面有動靜,白蘭地和軒尼詩共騎着哈雷摩托,冷不丁地出現在Oasis門前。兩人熟練地拿出手環,在門口某處輕輕一刷,Oasis的大門緩緩開啟。

門慢慢打開,走出兩個人。一個是白發男人,另一個則戴着鴨舌帽。松田目光一緊,認出那鴨舌帽男人——不是卡爾瓦多斯,而是那個他們在黑桃5遊戲裡遇見的小男生,龍田。明美也認出了他。

班長的目光停留在白發男人身上,眉頭微微一皺,低聲說道,“是梅花4,電車遊戲裡我們試圖搭救的那個男人。”白發男人氣場不凡,舉手投足間透出領導者的姿态。“當時他說崴了腳,現在看着,恢複得挺好嘛。”

軒尼詩似乎注意到什麼,轉頭往他們的方向看了看。

幾人目送白、軒二人進了Oasis,連忙下車打探,但獨留明美在車上——她的傷還沒好全,跟着隻會更危險。于是,松田、諸伏、班長和愛爾蘭四人輕手輕腳地靠近門口。

諸伏留意到地上躺着枚耳骨環。彎腰撿起,認出是軒尼詩的。諸伏低聲說了句,“Ear Cuff。”幾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cuff有袖口的隐喻,可能是進入Oasis的提示。

天剛蒙蒙亮,Oasis的外牆在微光中顯得陰冷寂靜。幾處監控攝像頭緩緩轉動,微弱的紅光在灰色牆面上閃爍。幾人小心靠近,目光仔細掃視,尋找任何可能的入口。監控死角處,果然有條不起眼的通道,緊貼牆面,幾乎與建築融為一體,隐蔽得很。諸伏仔細瞧了瞧,發現入口的形狀像是個卷起的袖口,輕輕一推,果然開了。

松田示意幾人跟上,通道狹窄,空氣冷冷的,帶着股陳舊的氣息。他們小心翼翼沿着通道往裡,卻沒想到,剛一踏入就有槍口抵住頭頂,黑色頭袋被迅速套上,陷入黑暗。

再睜眼時,幾人已經被綁在椅子上,手腳和椅背都被束腹帶緊緊固定住,後腦勺被人拿槍抵着。軒尼詩靠在一旁,玩味看着諸伏。但白蘭地和龍田不在。

幾人環顧四周,心裡一沉。會議室燈光昏黃,牆上挂着幾幅抽象畫,色彩斑駁,曾經的輝煌已被時間侵蝕。腳下地毯柔軟,卻透着陳舊的氣息,每一步都踩在過去的痕迹上。

遠處,牆邊站滿了高大的男人,形形色色,卻都穿着泳裝,裸露的肌肉在燈光下泛着微光,既顯得強悍,又透着幾分怪誕。人群中,為首的白發男人引人注目。面容削瘦,膚色蒼白,五官精緻得有些陰柔,眼神深邃難測,藏着秘密。

但真正讓四人心頭一震的,是白發男人背後的整面牆。牆上盡是撲克牌的塗鴉,紅桃、黑桃、梅花、方片,四種花色如禁忌的圖騰,整齊排列,占滿四行。1到10的牌面依序排列,猶如冷酷的規則。近半數牌面被粗暴地打了大叉,鮮紅的符号昭示着已被攻克的遊戲。而那些未被标記的牌,尤其是數字大的、難度更高的,比如黑桃10,仍靜靜等待着,似乎在預示着尚未到來的宿命。

“又見面了呢,我們的幾位警察叔叔。”白發男人轉身看着幾人,笑得淡然,“歡迎來到‘綠洲’。”

這話引起房内一陣哄笑。秩序一旦崩塌,武力為尊,曾經守護正義的職業頓時失了光彩,反倒成了那些心懷惡意者的靶子。

“你們這歡迎禮,有點不太客氣吧。”班長開口質問。

“上次電車遊戲的時候,我就觀察過你們了,不愧是警察,各項能力都很出色。”男人轉了轉手腕,“這樣的話,不如加入我們這個組織吧,大家一起齊心協力,早日集齊卡牌。”

聽到‘組織’二字,蘇格蘭和愛爾蘭紛紛翻了個白眼。

“如果我們拒絕呢?”

白發男人站在那裡,沒接話茬。

“讓我為你們介紹下Oasis吧。”他的聲音清冷十分。

“第一,禁止殺人。”他說得輕巧,似在陳述微不足道的事,“團結是唯一的活路,内鬥隻會死去。”

他稍稍停頓,眼中閃過一絲冷嘲:“第二,絕對服從。在這裡,我的話就是律法,質疑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第三,卡片至上。”他的語氣更冷,“集牌,是唯一的意義。”

“第四,背叛必死。”

最後,他微微一笑,仿佛在看一群命定的犧牲品:“第五,盡情享樂。都是死過一次的人,該學會,那叫什麼,seize the day~”

Oasis,在他的口中,是一座金碧輝煌的牢籠。

松田看着白發男人,和梅花4時候的甘願自我犧牲簡直判若兩人,所以那個時候都是裝的?隻是為了考驗他們幾人的能力?“所以,集齊卡牌之後,到底會發生什麼?”

“據說,每次集齊一副牌......就可以有一個人,重回原來的世界啊。”

話音一出,四人皆愕然。

心底那隐約的期待被人戳破。回到原來的世界?若世上還有至為留戀的人和事,聽了這話,如何能不心動?諸伏盯着軒尼詩的金發,拳頭漸漸握緊。

“這地方,我們稱作……彌留之國。”白發男人站在窗邊,臉上的光線冷冷地打下,像鍍了一層鐵色。“我們在這裡,是因為早已在那個世界死去。然而,在這彌留之際,通過卡牌遊戲,展露你的智慧、合作、武力,還有那深藏的心機,或許,能抓住一線生機。”他頓了頓。“這是地獄,但也是……綠洲。”

白發男人瞥了眼手下,後者拿槍頂了頂諸伏的頭。

“那就給你們10秒的時間考慮吧,警官先生。”

“喂......我又不是警察啊,可别算我。”愛爾蘭有些無奈。

“10。”

“9。”

松田和班長諸伏快速對視一眼。

“8。”

“7。”

後方傳來槍栓咔哒一響。

“6。”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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