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向班長點了點頭。
…
“2。”
“1———”
四人猛然一蹬,椅子翻倒,撞倒了身後的手下。電光火石間,不知用了什麼巧妙手法,束縛瞬間被劃破。起身奪槍,幾個呼吸間,局勢已然扭轉,槍口齊齊對準白發男人。場上瞬間變成了兩方舉槍對峙。
“老子以前混的是真□□。”愛爾蘭順了順頭發,“你們是什麼不入流的東西,在這叫嚣。”
白發男人倒是絲毫不意外。反而大笑起來:“真是厲害。這樣的話,我就更舍不得讓你們走了啊。”
他不慌不忙朝伊達眨了眨眼。“你的女朋友身邊有另外一個警官守着,但是你的嶽父嶽母......好像就沒那麼好運了吧。”
“你!!!”
白發男人按下開關,左側的電視屏幕驟然亮起,顯示出娜塔莉父母家門口的情景。幾個人已經持槍守候在那裡。
“嘛……本就是因你,你的女朋友才喪命,她的父母也因此受牽連。”白發男人緩緩說道,似乎對衆人生前的所有了如指掌,信手拈來的同時仿佛在欣賞一曲詠歎調,手在空中輕輕揮動,按着節奏指揮似的,“你還想舊事重演嗎?伊達警官?”
“即刻放下槍,跪下求饒吧~”
千鈞一發,會議室的門突然被人闖入。
松田看見來人愣住。
是Hagi。
“停下!放我們離開!”萩原迅速掃了一眼松田,确認他無恙後,才把目光轉向白發男人。
看清來人,白發男人的嘴唇微微嚅動了片刻,才緩緩開口:“你不會傻到連個籌碼都不帶就闖進來吧?”
萩原掏出一張黑桃10的卡牌來。“用這個換,足夠了吧。”
黑桃10的出現另全場唏噓,軒尼詩都多看了幾眼。
白發男人摸了摸人中,仿佛在試圖理萩原的行為。松田更不理解,遠程喊話Hagi憑什麼拱手送人——這是他和宮野明美用半條命換來的。
“Oasis的武器庫基本壟斷了整個這個世界,同時拿下你們和這張卡牌輕而易舉,憑什麼覺得我會放人?”
萩原雙臂交疊,自然留有後手。
——“放他們走。”
萩原的身後,緩步走進一個男人,黑色的自然卷發,吊銷眼、藍色瞳孔,高鼻梁,面容犀利。他的氣場逼人,仿佛生死早已看慣。
——“否則,我就退出‘綠洲’。”
——“你背後牆上三分之一的卡牌,都是我集來的。少了我,可不太行吧。”
……
20分鐘前。
在車裡等待的宮野明美百無聊賴地望天。
早些時候她發覺差點靠在了松田身上,覺得尴尬非常。實在太困了,他怎麼靠得這樣近,叫她不小心碰到他,怎麼睡得安穩?她可不想......去玷污他。她想,松田陣平應該是厭極她的。也是,一個正義到為人民生命安全決然赴死的警官,怎麼會接受一個組織裡泥沼裡成長的、染上污點的女人呢?
雖然她不信白蘭地說的——松田見她被卡爾瓦多斯打暈卻不曾理會。但是,她确實旁敲側擊問過娜塔莉,後者說的确是松田帶回來‘線索是鴨舌帽男人’的消息,這不怪她想多。是不是覺得她......‘肮髒不堪’,所以警官的救人也是出于無奈。
所以當發覺身旁另外一個人是愛爾蘭的時候,并不清醒的頭腦并未思考,就帶着不知所謂的顧忌,安心往他肩上一靠,安心睡去了。起碼愛爾蘭壞得清澈,她不用想太多。
正出神,車窗被人敲了敲。轉頭看見的是白蘭地的臉。
明美頓時慌亂地爬去前方想鎖住車門,卻被人截了胡。
白蘭地優雅十分地跨步上車,按住明美的肩膀。“你就是這麼和你的救命恩人打招呼的?Manners!”
“你又想幹嘛?”
白蘭地掀起皮裙,露出大腿上的傷口。“這是上次你幹的好事,不想說點什麼嗎。”
“要殺要剮随你。”
白蘭地輕哼了聲。看着明美半紮起的頭發,上手逗貓似的摸了摸。“殺了你多無聊啊。我是來送禮物的~”
“?”
白蘭地伸手拿出個鑰匙物件給她。“唉......在這個地方,你這種女人,身邊沒人保護的話,差不多,5分鐘?就會死了吧。”她俏皮地眨了眨眼,“什麼時候你和那幾個警察待膩了的話,就來我這,我那的門永遠為你敞開哦。”
明美将信将疑地接過。
“那我先走了。”白蘭地打開車門似乎真的要離開,“哦對了,這些個警察......在裡頭被抓住了你知道嗎?”她晃了晃手裡的車鑰匙,這本該是在班長手裡的東西,“否則你以為我是怎麼開的車門?”
她似乎隻是順帶一提。可明美卻急了眼,拖住白蘭地的衣領。
确認她沒有說謊後,明美單手輕撫白蘭地的臉頰,這讓後者微微一愣。明美的目光緊鎖着她的雙眼,聲音堅定,不容置疑:“你想要什麼,我之後都會滿足你。但現在,把車鑰匙給我!”
宮野明美以最快的車速回家通知萩原,後者思索片刻後去一樓抽出了黑桃10的卡牌,并去搬一位救兵。
“救兵是誰?”明美朝着萩原的背影喊。
“前CIA在組織裡的卧底!”
明美依稀聽到這麼一句。
……
這廂裡,伊森本堂緩步擋在萩原面前,從容和白發男人對峙。萩原這孩子自和他相識後待他如父,何況聽聞他還有個姐姐,令本堂不禁想起自己的一雙兒女來。
軒尼詩見狀也輕聲勸了白發男人幾句。“黑桃10可是難得啊。”
最終,這場對峙因本堂的介入而草草收場,警校一行人得以全身而退,雖說損失了一張黑桃10。松田對此心有不甘,幾句微詞在喉嚨裡打轉,最終卻被他咽了回去。他看了看白發男人背後的那堵牆,上面堆疊的卡牌數量遠勝過他們手中的幾張,思及此,終究無話可說。
……
“所以,Oasis的說法,有幾分可信?集齊卡牌真能‘複活’?”——這是确認娜塔莉父母沒事後,班長問的。
“所以,那位本堂先生,是‘綠洲’的成員?他為什麼要加入這個組織啊?”——這是松田問的。
“所以,本堂先生是Kir的父親,又是CIA潛入組織的卧底,那.......Kir也是卧底嗎?那zero知道嗎?”——這是諸伏景光問的。
“所以,愛爾蘭呢?”——這是宮野明美問的。
萩原扶額,在同期連珠炮一般的問題中,挑了最後一個最簡單的回答:“他被本堂先生揪走了,問她女兒本堂瑛海在組織裡的表現如何......”
“哦......等他回來,我有事想拜托他。”明美十指交疊托着腮。
“什麼事?”
“我想請他教我點防身術!”
“?”——警校所有人(;一_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