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到樓下時發現宿舍客廳的燈還亮着，打開門看到丹尼爾窩在沙發一角，發絲淩亂地撒在抱枕上，還沒有吹幹。

金玧瑟走過去輕輕拍她，女孩睜開眼睛，看到是她又立刻露出招牌快樂小狗的笑容，叫了一聲歐尼。

“得把頭發吹幹再睡啊。”

“玧瑟歐尼可以幫我嗎？實在太困了…”

在丹尼爾漂亮的眸光裡敗下陣來，拿過吹風機，丹尼爾看向鏡子裡的倒影，金玧瑟的手在她的發間穿梭，鄭重其事的樣子像是在對待什麼嚴肅的事情，吹風機傳出嗡嗡的聲音，隔絕掉其他一切聲響，像是隻留下她們兩個人一樣。

“歐尼會永遠和我們在一起的吧？”丹尼爾突然開口。

“為什麼這麼問？”金玧瑟問到。

“因為像蝴蝶。”女孩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任憑她怎麼問也不肯開口，最後親昵地和她說晚安，飛快地逃回房間裡。

“像蝴蝶，像遊離在外的蝴蝶，翅膀上長着最漂亮的花紋，但永遠沒有辦法将它用玻璃器皿關住。

歐尼是這樣的人。”

丹尼爾入睡前，在心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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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這天大家不約而同起得很晚，金玧瑟下樓時往常熱鬧客廳裡還是沒有人，沒有忘記和丹尼爾的蘋果糖約定，将它們做好放進冰箱，留下一張便簽貼在門上。

“蘋果糖在冰箱裡，任命丹尼爾為廚師長助理，幫我分給大家吧^ ^”

昨晚似乎下了一夜的雪，地上結了一層薄冰，和樸綜星約定的餐廳在狎鷗亭，從米蘭回來後偶爾會發來短信，一周前問她要不要一起過聖誕。

“沈載倫會來嗎？”其實發出問題的時候就知道答案應該會是否定的，他似乎不太想和她一起過聖誕這樣的節日。

不出所料對面發來一個簡短的“Nope.”金玧瑟思考了一下于是回複：“可以。”

給服務生看完包廂号被引到門前，打開門看到樸綜星坐在榻榻米上，面前放着菜單，樣子有些苦惱，看到她走進門後嘴角帶上不大不小的笑容。

“你來了？正在煩惱你想要吃些什麼。”他遞來菜單。

“你點吧，想吃點熱的，外面好冷。”

在日料店裡提出這樣的要求似乎有些奇怪，樸綜星愣了一下随後笑了，有些抱歉地說：“OK，it's my fault.沒考慮到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