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要怪你的意思啊。”驚詫于樸綜星的話,金玧瑟開口,然後轉開話題:“怎麼回到首爾還要說英文,角色扮演玩上瘾了嗎Mr.Jay。”
“想說就說了,就像Jake一樣啊。”樸綜星一邊說着一邊往她杯子裡添上熱茶,很坦然的樣子,“喝點熱的會暖和一點,已經和服務生說把暖氣調高了。”
“其實記憶經常在半夜回溯到那天的下午,感覺太過美好了,像是進入安全區一樣,在這裡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複制那天的感受。”
“隻是因為不熟悉吧。”她咬了一口牛舌,然後開口:“而且記憶都是沒辦法複制的。”
“那天最後急急忙忙回了酒店,你和Jake在澳洲過得怎麼樣?”樸綜星裝作若無其事地開口。
“很開心啊,陽光、沙灘、阿姨做的美味松餅和爸爸讨厭的說教,忽略掉最後一點一切都很完美。但你不覺得自己像是在旁敲側擊的問我關于Jake的事嗎?你好像特别關注他呢。”金玧瑟皺皺眉,問到。
樸綜星像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樣沉默不語,半晌後開口:“隻是載倫從那裡回來之後變了很多。”
樸綜星的眼睛隐在日料店的燈光裡,低垂着看着盤子上的炙烤青花魚。
金玧瑟讨厭拐彎抹角的隐藏在話語下的質問,她常做那個撕開塑料膜的人,有時會讓氣氛變得無可救藥的沉默,比如對金善旴的回答,對鄭在玹的提問。暧昧很美好,但男人隻是生活當中的調味劑,選擇太多無所謂哪一個。
“隻是好奇而已,因為好奇所以會産生不安。”
“沒什麼好不安的,沈載倫隻會是歐巴而已。”平靜地吃掉碗裡最後一顆梅浸番茄,金玧瑟說,無論是閣樓裡的電影還是車子後排被隔闆擋住的吻,都隻是在黎明到來前必須回到正軌的車輛,僅此而已。
“Fine,那麼我們以後的對話中不會出現他了。”樸綜星說,“我的意思是,不會再和他比較了。”
“所以你是Jay而不是樸綜星?”
“對,不是在hybe大樓遇見的enhypen樸綜星,而是在米蘭認識的jay。”
金玧瑟聳聳肩陪他玩扮演遊戲,就像沈載倫現在讨厭被說是哥哥一樣,樸綜星不想被認為是哥哥的朋友,他叫來服務生結賬,然後問要不要送她回家。
金玧瑟搖頭:“晚上要去公司,下午要去準備一些材料。”
“哪個學校?”
“還不知道呢。”
站起身時樸綜星握住她手腕,給她帶上一條手鍊,冰涼的鑽貼在手腕上,他笑着說:“聖誕禮物。”
“可我沒準備你的。”手腕上的手鍊切面反射出漂亮的光,墜着一顆精緻小巧的星星。
“你不是陪我吃飯了嗎?”樸綜星說,“That's my Christmas pres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