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的女兒遲來的叛逆期?世初淳兩眼一抹黑。
不對,她是成了凪的監護人,卻沒有無痛當媽的喜好。
世初淳穩住心神,表示改名簡單,凪自己決定好了,她會帶她去修改相應的證件。
加入新的中學,成為學校的學生完全沒問題。凪、庫洛姆這個年紀的孩子,是該好好地體驗學校,與一群學生們共同上學,獲得自己的朋友。
庫洛姆不說,她也會去辦。讓每個孩子接受義務教育是大人的責任。
入學的手續她待會就去察看。
其他的……有了要死心塌地,終生要追随的人是什麼。确定不是被騙去傳銷窩點,或誤入封建迷信的場所,還是被資深的騙小女生的男人糊弄?
未成年少女和不沾親帶故的三個異性一同居住,這樣大膽不靠譜的建議,暫且不論實施的可能性,她先前也沒見庫洛姆介紹過有熟識的人,怎就平白無故蹦出來了兩個人,還都是異性,還要和庫洛姆同住,是正經人嗎?沒有上當受騙嗎?
收養了少女的監護人憂心忡忡,一通分析下來,相當貼合純情女生被拐騙的刑事案件。
不曉得鋒利的回旋镖總有一天會镖到自己的世初淳,眉頭越皺越深。
她做出退讓,女兒要和其他異性同居,可以,但不能搬離這棟樓,去到外頭。她勸導經曆過天災人禍的庫洛姆暫且不用和她分開,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生活,她能安心得多。
她會出樓房免費提供這個小團體入駐,外加包下他們的一日三餐,隻是庫洛姆要和她的夥伴們分開不同的樓層居住。
還有,那唆使女兒獨立出家庭的幾個男孩,若在青春荷爾蒙萌發的年紀,有不相宜的沖動,護女心切的世初淳,非得當場為幾個小孩表演個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在枯枯戮山跑出來的女仆,有一定的動手能力。她對付不了揍敵客家族經受過千錘百煉的少爺小姐,教訓教訓這幾個未真正踏入過戰場的孩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下定決心的庫洛姆,握緊手裡的三叉戟。不善言辭的她,表現得有些一根筋。“世初大人不同意的話,我就自己搬出去住,不會叨擾到您。”
她要自己發展力量,而非使自身的存在成為世初大人的負累。
兒大不由娘。世初淳身形一歪,好心的風和一平一左一右扶住了她。
瑪蒙樂于在旁看熱鬧,完全忘了這個小女孩會關系到他接下來的利益何去何從,很有可能要他跨越大江南北,一下子就要他的期待落了空。
“Kufufu,我來做解釋吧。”
一陣煙霧彌漫,代替庫洛姆出現在三人面前的,是一個年齡相仿,身着黑曜中學制服着裝的學生。
他臉上挂着狡狯的表情,身後站立着逃出艾斯托拉涅歐家族攜帶的兩個試驗品——城島犬、柿本千種。
“這個孩子與我做出交易,我有她的身體使用權,保障她的身體穩定,以此來達成你無需付出再多代價的目的。”
注意到他們三人同框的世初淳,封存在腦域裡的久遠印象被喚醒,她認出這三個人是自己在艾斯托拉涅歐見過的幸存者組合。
明白了庫洛姆目的的世初淳,尊重着收養的孩子的決定。
她讓城島犬、柿本千種在他們居住的大樓住下,有意彌補三個颠沛流離的少年。
“等等,我的委托,我的珠寶!”
好戲看到自己家了的瑪蒙,好像圍觀房子着火,到頭來發現着的是自己家的可憐人。他憤憤不平,強烈譴責,做發射的炮仗,在世初淳家的天花闆上“嗖嗖嗖”地飛來飛去,極度咬牙切齒。
“不能原諒!你們會後悔的!我會讓你們這群見異思遷、始亂終棄的家夥付出代價,我要讓你們吸取到教訓,讓你們不敢冒犯我的威嚴!”
“師父,見異思遷、始亂終棄是這麼用的嗎?”一平好學地詢問自己的教導人。
“他這人沒有什麼學問,隻會耍小心機。向來隻會一些旁門左道,所言所行是做不得數的。”風拍拍弟子的頭,“一平不要學。”
被風痛打了一頓,漂洋過海拎過來,還隻能得到一半手續費的幻術師心裡苦,他要全天下人都知道。
應瑪蒙所言,随着澤田綱吉口中死掉了的父親澤田家光的複活——其實根本就沒死。
澤田綱吉的媽媽語焉不詳,導緻澤田綱吉單方面以為自己的父親死掉了,被動成了單親家庭,沉溺在幼年喪父的哀痛之中。
總之,在被迫入墳,且無障礙複活的澤田家光的幹涉下,彭格列繼承人的争奪戰就此打響。
對手是彭格列家族的暗殺部隊,瑪蒙作為暗殺部隊的幻術師赫然在列。
裡包恩委托世初淳以揍敵客家族操練的方式,教訓一下他手下這幾個有待打磨的毛頭小子。
“他們還是一群孩子,就要和厲兵秣馬,組織完善的暗殺部隊對打了嗎?”這太殘忍了吧。世初淳面露擔憂。
彭格列家族暗殺部隊怎麼好意思的,縱使打赢了一群中學生,又有什麼值得慶賀,赢得虐待未成年的喝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