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孤高的雲,雲雀恭彌克制住本性,圍觀霧之守護者六道骸将封印戒指的鎖鍊,覆蓋在世初淳的手背,實時實行封印。而不是依從慣性,貿然上前與他打一架。
開啟雲雀集團,為彭格列發展提供強有力後援的男人,長久駐紮在并盛町,守護着他心愛的院校,已過了毛頭小子的年事。
他走上前,頂替六道骸。并沒同往常一樣,一見到六道骸就開打。
被擠到一旁的六道骸,紮在腦後的長馬尾垂到臀部,随着他的移動甩動。人啧了一聲,并不同他計較。
彭格列首領澤田綱吉下達出的,銷毀彭格列戒指的重大決議時,雲之守護者雲雀恭彌并沒有發表相關的見解。
他素來沉默寡言,對拉幫結派的事,并無多大關心。隻要不到他面前,他并無太大的所謂。他的自傲讓他可以不借助彭格列戒指也能做到強大。故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表面上對彭格列的做法漠不關心的雲雀恭彌,其實早就實誠地成為了彭格列的一員。
至少,大家都是這麼想的。
至于雲雀恭彌本人是否如此,随同大家夥的意願,也許隻有他本人才明了。
雲雀恭彌摘下食指上佩戴的戒指,一個簡易的動作,由他做來,彬彬有禮,如同在舉行着某個重大的儀式。
他将世初淳的手托在手掌上,隔着手套,慢悠悠地替人套上指環,與嵌套他的匣武器戰鬥形态相仿,由個人形态演化出的鐐铐,緊緊地铐牢了他的所有物。
然後,他掏出鎖鍊,把屬于他的那份彭格列指環封印。
風紀财團的創立者退了下來,由獄寺隼人頂上。
他仰望着俯首稱臣的首領,銀灰色的短發像是一捧灰色的雪,或者陰沉沉的鐵。這場大雪下了有幾個年頭,被海水沖刷的鋼鐵至今不曾泯滅它的希求。
“十代目,抱歉,我……可能要有史以來,第一次違抗您的命令。”
“沒什麼。”澤田綱吉兩手攤開,又合在一起。“你所想的,是你所能做到的。大家一起做出的決定,便是我們彭格列一緻的決策。”
獄寺隼人走上前,接近被快意沖昏了頭腦的老闆娘。
獄寺隼人摘下岚屬性的彭格列指環,替自己年少時想要帶走,至今都沒能成功,好像也隻能一直這麼分享下去的女人,戴上屬于岚之守護者的指環。
世傳的彭格列指環閃了閃,見證一場延綿千年的情意傳承。
恍惚間,似乎能聽見初代岚之守護者淺淺的歎息。
獄寺隼人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竟然要追溯古今,從一作古多年的古人那兒,尋求到一點安慰。
他心裡藏着的那點私心,或許衆人皆知,唯獨世初淳不知。
或許她知曉,隻是由于他們相識的日子,太過于早。二人之間的年齡,差距又不小。因此才經常将他們當做未長大的孩子看待,所以故意裝作不知。
不論是哪種結果,呈現出的,都不是他意圖摘取的成果。
彭格列的路途艱難險阻,無一處不堵。他隻能奉陪她走到這兒為止。
這樣替她戴上戒指,大概是成全了他某個不能宣之于口的心思。
那點不能與人道之的惦念,會跟着這條鎖鍊一起封存。
完完全全,不見天日。
這樣就足夠了吧。
想目送到終點的人,也隻能止步于此。
恰如十代目下達的指令,摧毀而重生。
岚之守護者蹙着眉頭,露出一點苦澀的笑容。埋藏在日漸成熟的面容之下,再不是當初那個捧出一腔癡心去邀約,不被成全,就體感天崩地裂的孩童。
山本武代替了獄寺隼人的位置,走上前來。他摸摸後腦勺,好像少不更事時爽朗天真。
大家都好嚴肅的樣子,弄得人都要局促了。
他的話,和大家或肅穆、或莊重的态度相反,他本人可是很看重彭格列指環,它見證着他們一同經曆過的歲月。老闆娘的話,他也是很愛惜的。
默默無聞為他們提供助力的老闆娘,好比稱心如意的田螺姑娘,大約沒有人不去青睐。
可惜随着人的歲數增長,就避免不了要聽天命,與年少的夢想背道而馳。
果然還是小時候比較輕松啊。山本武感慨着。
這場他願意拿命奉陪的黑手黨遊戲,迎來新一輪的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