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多久沒回了,怎就回來了?”
“不知道啊,可能就是想突然襲擊吧。”
“算了,盡早趕過去吧!”
……
雲清甯走出店鋪。
剛剛摔了的粉末方才就傳出了一股奇異的香氣,雲清甯說不出是什麼味道,但是整個人此刻都有些燥熱難安。
漿糊和混沌占據了大腦的大部分地方,她勉勉強強壓抑住從血液中傳遍全身的燥熱,身體有些不受控制的發軟。
頭頂上好像有什麼東西飛速掠過,雲清甯迷迷糊糊的擡起頭,隻看見一群人從屋頂穿行,向着老闆剛剛跑過的方向而去。
身形有些熟悉,晃晃腦袋,摒棄掉那些不合理的想法,雲清甯繼續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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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勉強強走到了京郊的莊子。
雲清甯難耐的躺在床上,白皙的臉上透出寫不自然的紅暈,連帶着脖子也紅得如寶石般,透着绯意。
将歸梅歸蘭遣走,自己躺在床上。
雲清甯終于想明白了那是什麼東西,那可能是助興之物。
看着老闆和小孩明顯不太在意的反應,雲清甯有些頭疼。這可能對普通人來說,需要口服,或者煎熬來達到效果,但是對她來說有些特殊。
黎清各種粉都做,雲清甯也跟着各種都學一些,但唯獨有一樣她一直學不了,那就是——□□。
她從第一次接觸這種東西開始,就對這東西的反應異常強烈,黎清也曾經嘗試和溫虞一起找找法子,反正到現在為止,就沒有找出來過。
隻得硬熬。
身上的衣服已經在與床的拉扯中淩亂不堪,想要控制住自己的動作,但是身子已經脫離了掌控。白皙的肌膚露出來,此時全身上下都透出一層晶瑩的粉白。
汗珠從額角滑落,由着平躺的緣故,直接沒入烏黑的發絲。此時的發絲在水潤的光澤下也讓染上些許晶亮,手指攥得緊緊的,将好幾次都要破土而出的情、欲壓下去。
雲清甯此時的神智已經不甚清醒,眼中泛着實在堅持不住帶出的幾分朦胧,屋頂在她的眼中已經看不出形狀,留存的隻是一片倒影。
雲清甯閉上眼,但眼前仍是燭火盈盈,跳動着,忽而變得虛幻,暖光化成了蕩漾的水波,迷迷糊糊間将她拉入了另一個世界。
再睜眼,周圍的一切都被霧氣氤氲成了朦胧,看不見具體的陳設,隻有鋪天蓋地而來的紅,輕而薄的紅絲綢被風吹起,外邊仍是一片漆黑,晦暗濃稠,将人困在原地。
烏黑淩亂的發絲垂下,還有幾縷不聽話,蹭到了臉上,粘稠得有些發癢,想用手将發絲撥回去,卻發現手怎麼也使不上力氣。沿着纖長的手臂,視線落在了一雙交握糾纏的手上。
昏昏沉沉間好像明白了事實——原來床上不止她一人。
下巴突然被捏住,攥得人發疼,雲清甯皺皺眉,不願就這般輕易的被人轉了方向,好似被玩弄于股掌之間。腦子雖是混沌,身體也酸軟,不如往常般力氣充盈,但還是有些力氣的。
屋内的光線晦澀,除了勉強照出的身形,其餘都籠在黑暗中,更是背着光的緣故,那人的樣貌更是一點也看不清。也能從氣質和身形勉強辨别出長得不錯,還莫名帶上了點熟悉。
另一隻沒有被握住的手悄悄的沿着她的臉,一把揪住那人想要捏着她下巴調轉她的頭的手,頭在自己的意願下轉了過來,眼中噙着一抹差點受人操控的不悅。
一隻手被握住,另一隻握着别人的手,不可能通過推人的方式改變體位,但是有人壓在身上的感覺着實讓雲清甯感覺不對勁。
腦中更加灼熱了,即使腦中此刻完全是漿糊,也帶着不容忽視的溫度,讓人根本無法思考。
薄汗從白皙的皮膚上沁出,将身體和衣服黏着在一起,風輕輕吹過,蒸騰出了幾分涼意,讓雲清甯稍稍醒了醒神。
瞧着男人越湊越近的身形,氣氛好像變成了滾滾熱氣,将兩人之間的氣場逐漸融化,在靠近間融合在一起,達到了詭異的平衡,更加顯得融洽,引人深陷沉淪。
男人毫無防備,呼吸之間,熱意噴灑到她的身上,臉上微微發癢,幾分麻意殘存在臉上。雲清甯咬咬牙,雙腿往上擡,腰腹使勁,頸部有些微微仰起,青色的筋絡微突,将白皙的脖頸襯得愈發修長。手在其他部位的帶動之下也用了幾分力氣。
身體成功地坐起身來,将兩人完完全全調轉了個位置,發絲随着動作飄逸,更加淩亂,卻多了一股淩亂的美感。
喘了口氣,才算平複了一下,但是灼熱感在下一刻又附在了身子上,手中的陣陣涼意才将将讓她注意到。男人的手指有些發涼,在此刻卻顯得格外舒服,雲清甯眯了眯眼,不自覺的摩挲了下他的指骨。
手此刻沒有用很大的力氣,指節微微曲起,交纏中的手松了幾分,但是雲清甯尋着冷意将手更加緊握,發絲末端懸着一顆汗珠,欲墜不墜,在此刻終于落下,剛好滴在了雲清甯和男人交握的手之間,冰涼但醒神。
周遭充斥着一股靡豔的氣息,占據着這篇空間的各個地方。如同肆意飄香的酒般,醉人心脾。雲清甯被這惱人的酒意拉扯,意識在鬥争中逐漸落了下風。
卻被一聲輕笑拉了回來。笑聲溫潤清絕,帶着幾分縱容和寵溺,如同冰雪凍地中的溫泉般,用暖意将人包裹起來。
雲清甯想要揉一揉被麻意泛濫的耳朵,卻空不出手來,有些惱意。
平時的清冷無所遁形,在迷糊中,所表現出來的隻有符合本心的,自己想要做的行為。
兩隻手都被短暫松開,沒等她反應,将手抽回去,又被牢牢握住。變成了兩隻手都是十指緊握的狀态。
潛意識中總覺得有些不對,但又找不出不對的點,雲清甯有些煩,在黑暗中瞪了男人一眼,被黑暗吞噬,原以為不會被男人察覺,
但黑暗如同介質般,好像将她的心意原封不動的傳達給了男人。
然後男人又笑了,沒有發出聲音,但是她坐在男人的身上,腰身上下,笑意帶得身體微微顫動,将身上一半力量壓在男人身上的雲清甯能夠清清楚楚的感受到。
羞惱更重了幾分,尤其此刻身體的灼熱沒有絲毫減退,且更加來勢洶洶,漿糊已經變成了岩漿,帶着常人無法描述的溫度。
情、欲再一次占據了她的大腦,但這一次她沒有壓得下去,任由它支配着人的動作。俯下身子,動情的吻上了男人有些冰冷但軟乎乎的,如同棉花糖般的唇瓣。
紅綢再一次被風吹起,晃晃蕩蕩的飄上了空,搖曳的燭火被吹滅,暗夜中隻能感受到靡豔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