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常羽頓住幾秒,“你是說清楠哥啊。”
“對啊。”她隻得硬着頭皮答:“感覺他挺有…魅力的,年紀輕輕就…就這麼有錢有能力...”
罪過,她編不下去了。
“确實。”徐常羽專心看路,目不轉睛地說:“不是我自帶濾鏡,常春藤聯盟留學回國,短短幾年就創立了自己的商業帝國,這能力絕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
說到這兒,他笑了下,顯出上颚小小的牙尖,“你知道清楠哥私下被人稱作什麼嗎?”
“是什麼?”
季慈耐心傾聽,露出欣賞的神情。
“甯州大佬最想釣的金龜婿。”
“我從小到大佩服的人不多,清楠哥算一個。”
季慈心想,确實,他的自私強勢,霸道狠厲令人望塵莫及,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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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虎緩緩停在甯大門口,霸氣沉穩的車身本就引人注目,奈何車子的主兒長了張驚為天人的臉,尤其耳垂那顆黑耀色細鑽,簡直男女通殺。
路過的美女已經不動聲色拿出手機,想去要微信,可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副駕女生身上。
隻見他親手打開副駕車門還不夠,甚至害怕人磕着腦袋,掌心撐在頭頂。季慈與他交換眼神,有絲無奈,“我不想第二天成為别人口裡的閑談。”
“我做錯什麼了嗎?”徐常羽一臉茫然地反問。
“你沒錯,是我錯了。”
應該讓他找個人少的地方停車的。
季慈這樣想着,徐常羽已将那個粉嫩的行李箱拖過來。
路過一對校園情侶,女朋友見到這幕,悄聲和男友抱怨,“你看人家男朋友多貼心。”
季慈心髒突得一跳,趕忙接來這個燙手山芋,低聲說了聲謝。
徐常羽凝着她眼睛,“沒事。”
但他明顯有話沒說完。
季慈抿抿唇:“那我先回學校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
“季慈。”剛走兩步,聽到徐常羽在後面喊,她回身問,“怎麼了?”
徐常羽向前走了兩步,兩人距離再次拉近,他緩緩啟唇:“我知道有些話現在講不太合适,但我想告訴你,如果你并不排斥我的出現,請你給我一個接近你的機會。”
徐常羽刻意強調,“這不是追求。”
隻是接近,像正常朋友的接近。
季慈的沉默讓他誤以為是拒絕,他先一步開嗓,“你先不要着急拒絕我,可以給我點時間,如果你覺得不合适,再判我死刑也不晚。”
季慈的反應很平淡,沒有詫異,沒有羞赧,似乎一切都是意料之中,“你覺得我哪裡吸引人?算上這次,我們總共也才見過三面而已。”
“第一次,下雪天一見你我就在想,怎麼可以有女孩子長得這麼漂亮;第二次在别墅,我們的四指連彈,我沒想到我們居然可以這麼默契;第三次,是現在,我想我已經有點喜歡你了。”
季慈不予置評,莞爾,“你知道嗎?你和我一個朋友很像。”
“誰?”
她微微搖頭,還是算了吧,那個答案于他而言着實過于殘忍。
她明白現在應該說些什麼,可她又該說些什麼?
他和她就這樣長久地相視,卻相互不語。
陽光正好,春光肆意,這樣的天氣不适合說拒絕。最終,他臉上的笑容撥動了她心頭某根沉重的弦,季慈說:“别忘記我還欠你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