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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Chapter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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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起來,發現置身陌生的大床,季慈心髒霎時提到嗓子眼,環顧四周,直到發現自己衣物尚且完整,才緩緩落下呼吸。

酒後的不良反應雖遲但到,頭疼得厲害,她輕輕揉着太陽穴。

房外有人敲門,她極為警惕地望向門口位置,結果進來的是陳奕辰,他半倚在門框,不鹹不淡地說,“醒了?感覺怎麼樣?”

“頭有點痛。”

陳奕辰哼一聲:“活該,昨晚不是挺能耐的?”

“昨晚怎麼回事?”

季慈擡眼看他,意識隻停留在喝酒喝多了,陳奕辰把她拖出酒吧,除此之外,一片空白。

陳奕辰淡定說:“你喝多了,是我把你帶回來的。”

“你照顧我一晚嗎?”

陳奕辰沉默須臾,點點頭。

“謝謝你。”

季慈掀開被子,動作太快,下床時頭還有點暈,在原地踉跄會兒,陳奕辰正想過去搭把手,她就已經調整好朝他過來。

陳奕辰皺眉:“你去哪?”

他覺得這人真是奇怪,昨晚明明難受得要死,今早起來脫胎換骨,像個沒事人一樣。他不禁懷疑昨天那個哭天喊地,害他丢人的女人是不是她?

季慈說:“我回學校。”

“慢着,先别走。”

陳奕辰強勢拉住她手臂,揚唇懶懶道:“照顧你一晚,現在餓了。去廚房弄點吃的給我,就當感謝。”

季慈歎口氣:“那你等一下。”

剛走出兩步,聽到陳奕辰又在身後問:“美女老師,昨晚的事你真的一點都沒印象了?”

季慈倏然止步,心髒又“砰砰”劇烈跳動,經過上次感冒說夢話被葉語卿抓包,她現在真的害怕在意志不清醒的時候說出什麼不好找補的話。

她回身,面色依舊平靜:“我昨晚說了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陳奕辰眉梢輕挑,語氣拉長而慢:“就是想說,你醉酒的樣子,真的好醜。”

說完,他哈哈大笑起來。

季慈意識到自己被捉弄了。

罷了,既然陳奕辰照顧她一晚,如果拿她取樂可以讓他開心,那季慈不介意他可以笑得再大聲點。

去到廚房,她利索洗淨手,舀了兩勺米放在鍋裡,添水熬粥。

望着季慈在廚房低頭忙碌的身影,陳奕辰想起那人說的話。

昨晚那個男人是在天亮時分才離開的,其實陳奕辰也不知具體是幾點,隻是依稀記得他把自己薅醒的時候,東邊天空泛起魚肚白。

美夢被人強行打斷的感覺确實不好受,導緻他整個人怨氣很重,語氣更是沖沖的,“大哥,你到底想幹嘛?”

葉清楠插兜站在原地,眼睫微垂,居高臨下,“不要告訴她,昨晚的事情。”

他理了下雞毛般的發,“那她要問起來怎麼辦?”

“難道你昨晚沒守在這裡?”葉清楠很輕地一聲反問。

陳奕辰默了幾秒,大腦還沒從宕機的狀态回歸。

葉清楠幾乎不給他反應時間,繼續告訴他,“你必須在她醒之前起床,并且監督她吃早飯,能辦到?”

陳奕辰:“不是,大哥,你把我當什麼了?我又不是你的員工。”

“我對我的員工沒有這麼多耐心。”

葉清楠放在桌角一張便條,上面寫着串号碼,他慢條斯理地說,“想好要什麼,打電話給這個人。”

陳奕辰瞳仁铮亮,“想要什麼都可以?”

葉清楠輕點下巴。

陳奕辰迎上一臉笑,“放心吧,老闆,她什麼也不會知道的。”

不過,他不會做飯,讓季慈自己做飯,他監督她吃完,這應該也算完成任務吧?

季慈熬了一鍋粥,煎了兩個蛋,随便弄了兩個小菜,端上餐桌。

正準備收拾東西走人,陳奕辰攔住她,“美女老師,坐下一起吧,我一個人吃不完。”

季慈在猶豫,說實話,昨晚沒進食又喝了酒,胃确實扛不住。因此,便也沒推脫,盛了兩碗粥分别擺在他和她跟前。

看得出兩人确實饑腸辘辘,盤中食物一掃而光。

飯後,季慈收拾完飯桌殘局,又将碗筷沖洗幹淨,離開前叮囑陳奕辰記得按時完成作業。

陳奕辰在玩遊戲,沒看她,隻在空中比了個大大的OK。

季慈沒說什麼,打開房門離開。

回學校後,鐘曉倩問她昨晚去哪了,季慈謊稱有朋友過來找她,玩過頭了,就在校外找了家酒店過夜。

前陣子請假拉下的作業太多,季慈之後幾天一直在宿舍和圖書館之間兩點一線。

季從南已經開始工作,她經常會打電話問他手指恢複情況,得來的回複,無一例外都是很好。

一家人的生活看似又回歸正軌。可季慈知道,美好也隻是浮于表面,看似相安無事,實則如履薄冰。

如同嘯後飄在海面的小船,搖搖晃晃,這時候如若再來一個浪頭,不用很大,便可将小船毀成一片殘骸。

愈是這樣想,心中某個念頭愈發明朗。

業餘兼職隻夠維持日常開銷,倘若拿來還債,恐怕湊不齊個零頭。

于是,在某個沒課的下午,她聯系了上次那個女孩兒,根據她發來的地址,季慈人生中第一次去了夜總會。

聽其她姑娘叫她芹芹,她也跟着叫芹芹。

芹芹将她介紹給大堂經理,經理說,“擡起頭來我看看。”

從頭到腳将她打量一遍,經理滿意點頭,問她之前幹過這行沒?

季慈搖頭,她24年受到的良好教育不允許她踏足這種風月之地。

經理指着季慈,對芹芹說,“這兩天教她練練禮儀形态,明白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

芹芹笑說:“好嘞。”

和芹芹相處這兩天,季慈得知她童年時父親早逝,母親患病,還有個正在上初中的弟弟,為了養家,隻能辍學來夜總會工作,畢竟來錢快。

因為季慈身材出挑,相貌也是生得極好,經理很快就把她安排在各大包間。

記得第一次陪酒前,芹芹語重心長地告訴她,“其實第一次見你,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姑娘,雖然不清楚你是什麼原因走上這條路。但我要說,既然決定幹這行,千萬别和老闆們談尊嚴,因為這和既當婊子又立牌坊沒什麼區别,他們根本不會把你當清白女人看,懂沒?”

季慈點頭。

夜場喝酒是常事,一開始她十分抵觸,能逃一次是一次,可直到對方拿出一沓現金塞進她胸衣,在她耳邊說盡風流話,她的身體在顫抖。季慈想起了父親的斷指,想起那個支離破碎的家,隻要喝掉它,隻要喝掉它...

那晚她數不清到底喝了多少酒,隻知道每喝一杯,老闆們就往地上灑大把錢。

她們幾個争着搶着去撿,有時還因為一張票子大打出手,老闆們笑得愈發歡快。

最後實在喝不下,季慈跑去洗手間對着馬桶狂吐不止。

出來時撞上補妝的同事,她譏诮道:“小妹妹,為了錢這麼拼?年輕就是好,那群老男人一直圍着你轉。”

她忍住不吭聲,手中的錢熱得發燙,似乎能燙掉掌心一層皮,季慈死死攥着不撒手。

父親住院,男友分手,江梓琳這幾日整個人說不出的煩,和朋友一起出來喝酒,中途來洗手間,剛過拐角就和一個小姑娘迎面而撞。

瞧着對方這身派頭,她眼神中難掩厭惡,“走路能不能張點眼?這麼急上趕着找男人啊?”

知道她嫌髒,季慈翁聲說:“對不起。”

不經意露出正臉那一霎,江梓琳稍微愣神,總覺得這人在哪見過。

等人走遠,她終于想起來了,這不是上次在咖啡廳打工那姑娘嗎?

一提到她,江梓琳滿肚子氣,要是沒有她,她和葉清楠也不至于走到今天這步。正想上去淩辱一番,那死丫頭一轉彎,沒了身影,不知進了哪個包間陪男人。

她沒耐心挨個包間檢查,心想,她最好藏好了,要是讓她再遇一次,她一定有仇當場報。

重回包間,朋友知她心情不好,特意點了幾個男模,“這都是頭牌,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江梓琳視線一一掃過,秀氣的太娘,硬漢型太糙,總之越看越不滿意,“這都是什麼貨色啊?什麼頭牌,我看比不上葉清楠一根手指頭。”

朋友調侃道:“你看上的是什麼人啊?那可是甯州大佬最想釣的金龜婿,這些三流貨色能比嗎?”

江梓琳仰天長歎,唏噓道:“你知道我最後悔什麼嗎?那就是沒能讓他和我睡一覺。啧,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也行啊。”

朋友見狀,趕忙招呼他們過來,“你們幾個趕緊的,江小姐心情不好,還不快點過來哄着。”

她趴在江梓琳耳邊悄聲說,“都是男大,有勁是真使,你的福氣還在後面。”

-

下班已是淩晨一兩點,季慈就近找了家賓館。

洗浴室内,她脫/光衣服站在花灑下死命搓着全身皮膚,那些被陌生人碰過的地方全被暴力清洗一遍後她虛脫般蹲下身子,抱住自己。

淚水遮住了她的目光,低低的啜泣聲沿着空氣在逼仄的空間内傳播,從洗手間傳到外面,又從外面傳到洗手間,傳到季慈耳朵裡...

洗完澡,擦幹身子,季慈全/裸站在鏡子前,眼前這個人為什麼如此陌生?

明明她現在有很多錢,她為什麼笑得一點都不開心?

季慈搞不懂這個人是怎麼想的,這條路分明是她自己選的,又沒人來逼她。

換上白天的衣服,她用熱水泡了桶泡面。

賓館房間陳舊,并不隔音,樓上時不時傳來男女哼哼唧唧的聲音,女人嬌嫩的叫/床聲顯然刺激了男人進攻速度,床闆嘎吱嘎吱發出聲響。

季慈實在忍不住,打開電視機,找出綜藝節目,忘了是誰告訴過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應該看點開心的。

她找了一檔韓國綜藝,嘉賓在節目中放得開,俊男靓女同隊,玩吃餅幹遊戲,誰剩的餅幹最少,哪對就可以獲勝。

其中一支隊伍,男女嘉賓咬斷餅幹那刻,嘴唇幾乎貼在一起,為了增加熱度,攝影機位還給了特寫。

當男嘉賓舉起餅幹拿給導演組時,他對着鏡頭,不經意露出上颚那顆小虎牙。季慈嘴唇同樣揚起一個弧度,看起來也為他遊戲取得勝利而高興。

泡面泡久了,面餅軟爛爛的。

沒關系,還能吃,又不是掉地上髒了不能撿來吃。

-

季慈這陣子的不對勁葉語卿一直看在眼裡。

周中上課,葉語卿問她,“周五晚有空沒,要不要去看電影?”

季慈想起昨天老闆打來電話,告訴她周五晚有幾個老總來談業務,讓她到時過來上班。

講台有老師在講課,于是她小聲答:“沒時間。”

“沒時間,你要去幹嘛?我怎麼感覺你這段時間有點奇怪。”

季慈專注看課本,沉靜說:“家教學生調課改時間了。”

“真的嗎?”葉語卿半信半疑。

季慈笑笑,安慰道:“語卿,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行,那我就暫時相信你一次,不過我們已經好久沒有一起出去逛街了。”

“這陣子作業有點多,再過幾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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